了吗?”
宁婧耸耸肩,轻松道:“没办法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么多年用得最顺手的那把弓,在几年前就沉进海底了。用别的武器,总有些不那么就手。有危险时,难免兼顾不到,就留下小伤口了。”
卡尔洛若有所思地说:“这样啊。”
每隔一段时间,宁婧都会去做一个猎人该做的事——公会派下的猎杀任务。今天,她才刚完成任务,回到曼越洋。因为担心卡尔洛,所以就先来看她了。
如果宁婧知道,自己今晚随口说的几句话,竟在后期引发了任务的崩坏,害自己吃了不少苦头。那么,她发誓会管好自己的嘴。
“对了,卡尔洛,我今晚就是来看你一眼而已。不能和你待太久,得早点回去。”宁婧一拍脑袋,道:“今天晚上有客人,我得回家去待客。”
卡尔洛唇边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这几年来,希弥尔虽然没有专门说明她的交际圈,但也没有故意隐瞒。所以,卡尔洛一早就知道,那个叫尤尼的猎人是她的朋友。
关系亲近到可以与她互相拜访的,也就只有这个人类了。
这不是重点,关键是那个尤尼每次来找希弥尔,后边都会跟着一只跟屁虫——也就是他第一次在希弥尔身上嗅到了异物种气味的那只独角兽!
这几年来,每逢与希弥尔见面,那只跟屁虫都会在她身上留下非常浓厚的气味。不用亲眼去看都知道,那家伙必然是抱过、亲过、舔过希弥尔的。
为什么……希弥尔就不拒绝呢?
如果,希弥尔只让他一个人拥有,甚至被他藏起来,只有他能看到她,那该多好。
当晚,宁婧回到家里,先把一只宰好的火鸡放到火上烤炙,随后,便去冲了个热水澡。
虽说曼越洋四季的气候并不分明,都偏温暖,可晚上湿着身子,还是挺容易着凉的。
窗外滴滴答答地下着小雨,宁婧从浴室步出,披着件深色的袍子,擦干了头发,刚在餐桌边上坐下,便听到大门被敲响了。
客人来了。
宁婧把毛巾搭在了肩上,拧开了门把。
门外果然站着一高一矮两人。墙壁的油灯被风吹得不断摇晃,尤尼身披斗篷,兜帽已经摘了下来,金发也沾了不少雨水。他顺手扶住了摇晃的油灯,另一只手则搭在站在自己身前的人的肩膀上,看似随意,却隐含着保护的意味。
那人的身材比他娇小很多,斗篷的兜帽一直戴得好好的,似乎不想让人看到她的模样。
宁婧侧过了身子,尤尼揽着那人的身子闪身进来,谨慎地关好了门。
落锁的声音响起,那人从披风下伸出了两只细嫩白皙的手,摘掉了自己的兜帽。那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容貌像扑满了露水的花儿一样娇艳,长着一张典型的童话公主脸。混杂了一丝铜色的淡金色长发被细心地绾在了身后,泛着点点的暗光,一如她暗金色的双瞳。
此人不是尤尼的童养媳娜塔莉又是谁。╮( ̄▽ ̄)╭
和往常一样,娜塔莉三两步化作一步,高兴地朝宁婧扑了过来:“希弥尔,好久不见!”
长成人形后,她还是没能改掉当独角兽幼兽时养下的习惯,一见面必抱抱。
宁婧脸色微变。
要知道,希弥尔的净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在女猎人里是中等的身高,可和化成人形后格外娇小的娜塔娜相比,已是天空树般的存在。按理说,要接住娜塔莉的拥抱,并不是难事。
坏就坏在,娜塔莉化成人形后,体重依然保持着独角兽时的数值,那小小的身躯重量接近三百斤。(=_=)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宁婧还是被这只货真价实的秤砣撞得差点窒息,猛地倒退了两步,因冲力而一屁股坐到了后面的小沙发上。
系统:“宿主,血条值下降了2点。”
宁婧:“……”
按照往日的流程,拥抱过后,娜塔莉总会逮着她的脸颊亲几口。
可这一回,娜塔莉的动作却顿在了半空中,她颦着眉,鼻子在宁婧的眼皮和脖颈处轻微地耸动了几下,破天荒地没有亲下来——不是错觉,希弥尔的身上,被留下了一股她非常不喜欢的鱼类的味道。
这时,尤尼脱掉了自己的斗篷,伸手把娜塔莉拉了起来,道:“先去把斗篷脱掉。”
娜塔莉的思绪被打断了,也没有再深究宁婧身上的味道,应了一声,便转头去挂斗篷了。
宁婧的目光跟随着娜塔莉移动,见她走远了,才看向尤尼,压低声音道:“这个节骨眼上,你还带着她周围跑,就不怕被人看到她吗?”
尤尼本想伸手拿烟,可看到娜塔莉走近,便停住了动作,漫不经心道:“她一直想见你。再说了,留在家里,未必就比跟着我更安全。”
宁婧:“……”
尤尼这乌鸦嘴,大概也猜不到自己随口说的这句话会一语成箴——原剧情里,娜塔莉的死亡,正是因为他不在身边所致的。
火鸡烤熟了,皮脆肉嫩,不断流油。三人围着餐桌坐下用餐,谈论着彼此最近的生活。
“我与公会之间,还差一头猎物便能了事了。”尤尼把火鸡切成了细块,放到娜塔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