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烂摊子、并把它搞得像今天这样人模狗样,阿兹迦洛的手腕肯定不会差到哪去,绝不是靠脸当上魔王的。魔族子民崇拜他、前赴后继,摇旗呐喊,个人魅力也是这里面很重要的一环吧。
死对头布兰特当然也是漂亮的。如果说阿兹迦洛是酒,他就是清水,充满了圣灵的气质。你看到他的脸,就会自动进入贤者时间,觉得脑补些什么都是对他的不敬。
简单粗暴点说,就是一个妖艳贱货,一个清纯不做作。
裘洛紧张地搓了搓手:“陛下,请允许我为您献上这个猎物。”
阿兹迦洛深渊似的妖媚眸子看向了宁婧。
宁婧的手心冒了一层薄薄的汗,藏在了面具后,仿佛有了点安全感。
半晌,阿兹迦洛神色不改,嘴角微扬道:“裘洛,你这份礼物选得很好。”似乎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正是那个蹬了他的赫拉。
宁婧:“哦豁,统统,他没认出我!”
系统:“……”总觉得宿主高兴得太早了。
裘洛大喜过望:“陛下喜欢就好。”同时在心里暗道——果然,陛下对琥珀色眼睛的天族女人情有独钟的传言是真的。
“陛下准备做什么?”佩洛斯凑上去,挤眉弄眼道:“要回房了吗?”
“不,先去大厅。”
“明白明白,毕竟是陛下的诞辰,要是不出现一次,大家会很失望的吧。”
阿兹迦洛转身朝外走去,裘洛和佩洛斯连忙跟上,三人说话的声音慢慢远去。随后,立刻有两个女恶魔进来,客气而不失强硬地把宁婧转移到了一个房间里去。
这是个很大的房间。房间中又有几扇门。
正中间上台阶的地方放了张大床。落地窗垂挂着深紫近黑的天鹅绒窗帘,有一个露台,走出去后,能俯瞰整个弗尔德罗加的夜景。
那几个女恶魔把她请进来后就跑了。宁婧试着掰门锁,却被门上的魔气灼痛了手心,原来门上施了黑魔法。她悻悻地把手藏在身后,这才打量起了房间里的摆设。房中房的门打不开。宁婧只好看向了落地窗前的书桌,桌面上堆砌着大量的信件,沾着金色墨水的羽毛笔架在了架上。担心这上面施了保护的黑魔法,宁婧不敢碰。
她只要得到阿兹迦洛的血就行了。理论上,不新鲜的血液也可以。不知道这个房间里,能不能找到阿兹迦洛的血,好让她交差呢?
系统奇怪道:“他的房间是整个弗尔德罗加最安全的地方,为什么你会觉得能在这里找到血?”
宁婧:“搞不好他会被美工刀割伤呢?”
系统冷漠道:“你这话觉得能说服自己吗?”
宁婧:“……”
宁婧蔫了。看来是要采集新鲜血液了。噫!难啊!从魔王身上割个小口子取血,就跟徒手拔老虎屁股的毛差不多。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取到呢?
就这样东摸摸西摸摸,不知过了多久,阿兹迦洛都没回来,宁婧实在太困了,没忍住,迷迷糊糊地就侧卧在了全屋唯一没有施加暗魔法的床铺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
专注地,一眨不眨地看着。
能进这里的人,只会有一个。忽然感觉到脸上一凉,她脸上的那张面具被摘下来了。
宁婧:“丑媳妇终须见家翁。”
系统:“……”你别驴我,我知道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阿兹迦洛优雅地斜倚在床边,丝绸袍子衣襟展开,晶莹的水珠自胸膛滑落。酒气褪尽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非常清冽醉人的玫瑰香气。
宁婧眼皮微颤,正犹豫着要不要睁眼时,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来自于他的冰凉气息靠近了她。一只手试探性地抚上了她的脖子,缓慢上移到了她的嘴唇。脆弱的咽喉被触碰,宁婧微微一惊,喉咙条件反射地紧了紧,勉强忍着不动,手臂却还是很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一道阴影在上方笼罩了她,伴随着温热的吐息,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旁,阴恻恻道:“赫拉神官,还要继续装睡吗?”
在唇上抚摸了片刻后,那只手忽然落到了她的下巴处,将她因为逃避心理而微微侧开的脸转正了。宁婧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了眼睛,挥开了他那只略显轻佻的手。
两人对视片刻,阿兹迦洛嘴角微扬,不慌不忙地把手收了回来,指腹上似乎还残余着她皮肤的温度:“赫拉神官,这么快就醒了?看来你不是很困呢。”
宁婧深吸一口气:“你是在耍我吗?”
“没有,只不过,听说你被天族驱逐了。”阿兹迦洛托腮,凝视着她的表情,莞尔道:“被信赖的人抛弃的滋味,好不好受?”
这话一出,似乎是戳中了她的伤心处。阿兹迦洛清晰地看到了她的眼底迅速地闪过了一丝黯然,嘴唇动了动,没做声。
阿兹迦洛的眼神微微变深,垂头啄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内心不期然升起了一股破坏的**。
冰凉的唇点了点她的耳垂后,宁婧忽然吃痛,原来,耳垂已被阿兹迦洛的尖牙划破了。
清甜的血液沾染到阿兹迦洛的舌头,他慢条斯理地把那耳垂含进了嘴里,陶醉地用舌头舔舐,呼吸火热。
在一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