辄止,非但没能平息他压抑了许久的渴望,还把他心中那头快要出笼的困兽,慢慢推至暴躁的边缘。
谢玖收紧手臂,等某种阴暗偏执的念头缓缓消散,他才睁眼,低哑道:“好,我背你回去。”
系统:“叮!人品值+15,实时总值:170。”
系统:“叮!人品值+15,实时总值:185。”
系统:“叮!人品值+30,实时总值:215。恭喜宿主完成了所有的支线任务,支线剧情【花灯会之夜】结束。”
听到一连串悦耳至极的提示音,宁婧终于松了口气。趴在了谢玖背上打瞌睡的她,并不知道她今晚的任务,俨然是在嫌火烧得不够旺,还往上面拼命浇油。酒气上头,宁婧还没回到府中,便在谢玖肩上沉沉睡了过去。
*
谢玖回来后,后面的半个多月,都一直留在摩骞,没有被派出去跑腿。只是,宁婧瞧他似乎挺忙碌的,有时候连续几天,只在晚饭的时候见过他。
【花灯会之夜】支线剧情结束后,左浚还来府上拜访了几次,基本是隔几天就来,风雨无阻,痴心不改。更可怕的是,他来的时间没有规律,宁婧想往府外跑,让他扑空,都完全行不通。
如此被强迫招待了左浚一个月,宁婧简直生不如死。大概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从某一天开始,左浚忽然就销声匿迹了,之后长达半个月都没有出现。
宁婧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也有些纳闷——那位熊男同学,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没过多久,她便听说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这段时间一直对她殷勤得很的左浚,突然间不来了,是因为出了件丑事。
关于这件丑事的经过,宁婧已经听了不下八个版本,可见已经在摩骞传遍了。据说传信度最高的版本是这样的:左浚在逛窑子时看上了一个花魁。那花魁却是个有相好的,那位公子哥儿明日就要来为她赎身,她连包袱都收拾好了,距离自由身就差那几个时辰,自然不愿意陪左浚。左浚却偏要霸王硬上弓。于是,第二天,等那花魁的相好来到时,自然怒不可遏,把还没睡醒的光溜溜的左浚,直接从被子里挖了出来,用蛮力丢到了门外。堂堂左射仆的小公子,就在清晨溜了一回鸟。[蜡烛]
虽然有点丢脸吧,但这说白了也就是一桩争风吃醋的风流韵事而已。时间一过,人们便会逐渐淡忘了。
事情到这里,本该告一段落。没想到,左浚却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奸人所害,大张旗鼓地寻找害他的奸人。据他自己所说,事发那晚,他在独自归家的路上被人打晕了,醒来时,便和那花魁光溜溜地躺在一起了,两人什么都没做过。正蒙圈着时,便听见旁边的女人尖叫了一声,门便砰一声被踢开,冲进了好几个人,仿佛这是一套预设好的戏,就为了坏他的名声。
当然了,这个解释除了他自己,压根儿没人相信。谁会大费周章来干坏一个男人名声的事?有什么意义?
宇文烁自然也听到了风闻。
男子虽然可以三妻四妾,但在追求他义妹的时候,也不能做到一心一意,可见其并非真心,这是其一。其二,推托自己做过的事,更显得此人敢做不敢当,并非良配。
宇文烁心中有数,自然不会再让左浚与宁婧来往。
宁婧和系统嗑瓜子聊起这事儿的时候,还颇为不可思议。
她自认为是有几分看人的眼光的。撇开左浚前段时间还对她殷勤至极、如今变心变得比光速还快的BUG不谈,在宁婧看来,他应该是个挺敢作敢为的人。
可现在,死活咬定自己是被打晕送到花魁床上的人也是他。
而且,还有一件事引起了宁婧的注意,那就是在左浚出事当晚,以及传闻发酵得越演越烈的时候,系统提示她,谢玖的爽点分别提高了15点和10点。
……两件事一结合,总觉得怪怪的。
应该是巧合吧。或许谢玖对左浚印象不好,所以看到他倒霉,才会暗暗高兴。
只是,这无法解释为什么在左浚事发当晚,谢玖的爽点也提高了。他总不会未卜先知吧,这也是另一种巧合吗?
或者说……这件事谢玖早就知情,甚至横插了一脚。
宁婧被自己这个猜想吓了一跳。可她下意识就否定了它。毕竟,这会逼迫她把过往的一切异常,都往一个她不希望的、危险的方向思考。
“茶沏好了。”谢玖推着茶杯,送到了宁婧面前,道:“姐姐,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宁婧回过神来,接过了茶杯,吹散了茶面的热气,纳闷道:“我只是在想,那左射仆家的小公子,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谢玖垂眸,长睫毛掩饰住了眼底闪过的一丝微光:“不像哪种人?”
“不像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谢玖轻笑道:“姐姐,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你恐怕只是被表象蒙骗了,如今能早早认清他是个怎样的人,岂不是更好?”
“也是,大概是我看走眼了吧。”宁婧郁闷地叹了口气,不再细想了。
谢玖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系统:“叮!人品值+5,实时总值: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