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柔软的感情,这让她开始体察到一些以前无法体察到的。
她联想起上次洛再久追问王培鑫的事,这让她多少意识到,洛再久是对自己有些男女之间的想法。
而今天他的话,就更直白了,她怎么着也能体察出来了。
所以她便直接地拒绝了,今天自己说的话,再明白不过了。
她并不太会拒绝别人,以至于并不敢去看洛再久失望的眼睛。
其实是有些遗憾,害怕因为这个,甚至于连好朋友都没法做了。
可又能怎么样呢,她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叶蕴年,也收了叶蕴年的礼物,她没办法去考虑别的可能,也不可能接收洛再久的心意。
她就这么匆忙往家走,这时候天冷了,槐树叶子也是哗啦啦地落,胡同里已经铺了一层。
她裹紧了衣服,便想着先过去胡同老裁缝那里,她的两块料子放在老裁缝家,现在估计做好了。
回头拿回家,看看孟士萱能穿不,新衣裳给她穿吧,也许这样她心情就能好起来。
正想着,一抬头,就见王培鑫站在自家大杂院外面。
这个时候大部分已经去上班了,没什么人走动,王培鑫就一个人站那里。
她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王培鑫看到她,忙问:“士萱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乌桃:“她不舒服,昨晚上发烧了,不过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已经退烧了,正在我家养着。”
王培鑫皱眉:“我刚才去看她,说了几句话,她便让我出来了,不想搭理我。”
他说到这里,顿了下:“到底怎么了,乌桃,她和家里闹矛盾了?”
乌桃:“你听说了什么吗?你们大院子里谁家有动静,应该都知道吧?”
王培鑫:“我不知道,我最近正在忙着参军的事,所以没太留心,不过我听我妈说了,叔叔打算再婚了?”
乌桃:“是。”
王培鑫沉默了片刻,便攥紧了拳头:“阿姨才去世没多久,他怎么就要再婚了,这么快!士萱肯定没法接受。”
乌桃:“不光是这个,他们家有个存折,现在士萱拿了那存折,今天叔叔过来了,意思是想要那个存折,士萱倔劲儿上来了,当然不给,叔叔也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还怀疑我们家收留士萱是贪图士萱的钱,别有图谋。”
王培鑫一听,怒道:“他怎么这么说?士萱现在心里正难受,他急着结婚也就算了,他还要和士萱抢钱?”
乌桃笑了笑,凉凉地说:“没办法,那边也不知道怎么了,跟投胎一样,着急要结婚,可结婚不是得要钱吗,家里的家具要换一遍,房子也打算粉刷,还有置办别的家什,那都得要钱。现在阿姨的遗产在士萱手里,他当然急着要夺。”
王培鑫越发皱眉:“可真是看走眼了,叔叔竟然这样!他们结婚了,士萱去住哪儿,这是要把士萱赶出去吗?!”
乌桃望向王培鑫:“你今天怎么说的,士萱干嘛不理你?”
提起这个,王培鑫眸中黯然:“不知道,她就是不太搭理我。”
乌桃想了想:“地安门大院是她的伤心处,她现在被赶出来了,谁要是问这个,她一准生气,你就住那儿,还知道过去的事,她见了你想起她爸,当然不舒服了。”
王培鑫有些无措:“那我该怎么办?”
乌桃:“能怎么办,当然是帮衬着她了,让她好受点。”
王培鑫苦着脸说:“怎么帮衬?叔叔要结婚,我也没办法啊!”
乌桃埋怨:“你怎么这么笨?”
王培鑫:“那我该怎么办?你有办法吗?”
乌桃:“现在,士萱没妈妈了,也没家了,什么都没有了,她有的,就是一块她妈用命换来的烈士牌子,和那么一个存折。存折上的钱虽然换不来妈了,但到底是妈妈留下的,到底是能换好吃的好穿的,能让她不至于挨饿受穷,所以这就是她最后的依仗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帮她保下这笔钱。叔叔那里,得了家里房子家具,他又有钱娶新媳妇,他肯定还有别的钱,结果现在他也想要这笔钱,他这次铩羽而归,一定会想别的法子,你认为,他会怎么办?”
王培鑫听着,倒是觉得有道理,他想了一会,道:“他不可能找单位来解决,这种事传出去不光彩,可能私底下想办法。”
乌桃:“对,也许会想办法硬抢,也许会找我们家麻烦,逼着士萱不得不回地安门大院住,这么一来,他自然有他的办法弄到那个存折。”
王培鑫:“你说得对,所以得想办法阻止他。士萱从小就把钱把得挺紧,现在出了这种事,那笔钱她怎么都不可能放手。”
乌桃:“士萱现在什么都没了,妈没了,爸要和她争钱,这个时候,只有咱们能帮她了,所以你得想办法,能不能把这事稍微传出去,这么一来,先有了流言,他可能忌惮了,就不敢下手了。”
王培鑫想了想,咬牙道:“行,我就暗地里传消息,说他想把士萱骗回来挖钱,这事儿传出去,他肯定没脸,回头士萱的钱没了,那就是他捣鬼!”
乌桃:“对,我也这么想的。等士萱身体好一些,我就赶紧带着士萱,想办法把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