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3 / 5)

”。

乌桃听这个,心里感激得要命。

久哥听到,又左右看了看,实在是没见人影,他们也不敢跑进红楼这院子里,也就只好往前继续找了。

乌桃听着他们跑过去的动静,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也怕他们再回来,想着偷偷地赶紧回家,这一段白天肯定不敢再来了,免得又遇上他们惹出事来。

她从门卫室侧面走出来的时候,恰好那个男孩子就站在门前。

乌桃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的衬衫领子。

可真白,白到发亮。

那么白的衬衫领子衬着他头发乌黑,皮肤白净。

乌桃心想,也就是他这样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白领子吧,她和哥哥别说没有,就算有也绝对不会穿,穿一天就脏死了,根本洗不出来了。

这时那个男孩迈步就要往院子外走,乌桃见了,赶紧说:“小哥哥,他们要打我,幸好你帮我瞒着,不然我肯定要挨揍了。”

男孩这才看了她一眼:“我没帮你,是你自己躲的。”

乌桃:“但你没把我的事告诉他们啊!”

男孩便不说话了,只是抿着唇安静地看着远处经过的电车。

乌桃讨了个没趣,也就没再说什么,冲着男孩再次说了谢谢,之后背着竹筐赶紧抄小路往别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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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桃自然不敢来这一块了,甚至文物局都不敢去了,要是真碰上,还不一定怎么着,被人家打一通都没处说理去。

她寻思着,还是得往西边走。

她家往西边就是景山公园了,景山公园北边是地安门,那附近也有医院,虽然孩子也多,可能分食的多,但至少没有这种欺行霸市打人的。

乌桃打定了主意,脚底下飞快,赶着往地安门过去。

这么走着的时候,她难免想起刚才露出白衬衫领子的小男孩。

她想着,刚才那红楼真好看,一看就是早些时候的,收拾打理的整齐,那小男孩竟然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一定是一个大人物家的孩子了。

其实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大人物,怎么会那么讲究呢。

乌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灰不溜丢的,上面还有洗不掉的煤痕。她习惯了捡煤核,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捡煤核的孩子都这样,谁会穿什么干净衣服啊,捡煤核本来就是脏活。

但是现在,她想到刚才那个小男孩的目光曾经落在自己的衣服上,她就有一种恨不得钻地缝的羞愧,觉得太丢人了。

她又想起那一天在地安门,当那位摄影师拦住自己说要给自己拍照片的时候,自己还傻傻地挺高兴,其实人家看自己,没准就是看惯了雪白的衬衫再看这蹭上了煤灰的衣服,要多碍眼有多碍眼。

也就是用自己和那位地安门大楼的小姑娘比比,当个陪衬,才让自己照相的吧?

乌桃想到这里小拳头都攥紧了。

早知道,她怎么都不答应,就算她煤堆里扒出来的,可她就这么脏着好了,干嘛拿她和地安门大楼的小姑娘比,她凭什么到别人跟前丢人现眼。

乌桃便觉得委屈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

但又能怎么着,只能怪自己缺心眼,为了玻璃纸糖就上当了,以后怎么也得多个心眼,不能人家张嘴说说就愿意,而且以后是怎么也别想拍了。

乌桃这么想着,人已经到了地安门,她穿过地安门,打算过去地安门大院后头,那边时不时有倒炉灰的,看看能不能捡个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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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桃忙乎了大白天,晚上记得早点回去先给家里做饭,做饭的时候,勋子哥过来,问起他:“你干嘛不等我,说好了一块过去。”

乌桃便提起自己当时太早了,怕他还没起来,又顺便打听起那个久哥还有红楼的事。

勋子哥见识多,什么都懂,没准认识。

勋子一听乌桃提起久哥:“他啊,叫洛再久,爹妈都不在了,没着没落的,自个儿过,他以前跟着他舅练过,他舅过去是天桥开跤场的,现在他舅死了,他就瞎混。”

乌桃:“这样啊!”

勋子:“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好好问起他呢!”

乌桃便把自己过去文物局南边捡煤核却遇到久哥的事说了,勋子一听,简直气炸肺:“x他大爷的,他们敢欺负你?我弄死他们!”

说着就要往外跑。

乌桃吓到了,赶紧抓住勋子衣角:“勋子哥,你别恼啊,我这不是跑人家地盘上吗,我也没事,你可别闹出什么事来。”

勋子哥:“咱得和他掰扯清楚,就去他地盘怎么了,一群人还欺负你一小姑娘了!”

乌桃跺脚:“勋子哥,你恼什么恼,我这不是没事吗,以后不去就是了,这年月外面乱糟糟的,你犯得着争这个气?”

乌桃这一说,勋子也冷静下来了。

刚才是火气上来了,没细想,现在也明白,这也不是逞凶斗狠的时候。

乌桃看勋子不再恼了,这才松口气,赶紧趁机说起别的,但勋子显然还是有些闷闷的。

勋子比乌桃大两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乌桃很照顾,当自己妹妹一样,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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