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推着祁曜回包厢。
祁爷爷的病大半是祁斯铭气出来的,对这个儿子冷了心就专心培养孙子,现在
孙子又成了这样,还真不一定承受得住。
“你们去哪了啊?”
许觅一回头就发现祁曜和沈则不在了,以为是上洗手间,可包厢洗手间里没一点动静。
“出去透透风。”
沈则解释。
“哦,里面是挺热挺闷的。”
许觅脸蛋红扑扑的,脱了外套,身上只剩件白色短袖,手肘上的伤口十分醒目。
“祁曜,累不累啊?”
轮椅的垫子挺软的,但是一个姿势坐久了也难受,平时许觅都是让他躺沙发上或者靠坐在床上。
不久前才和沈则谈论过他与许觅的事,此时又被他温柔细心地关怀,祁曜不太自然地别过头。很快又转回来,认真看许觅的脸。
真的是讨好吗?他一直觉得从许觅回到南山别墅后,自己对他的态度就很好了,不会乱发脾气,不会故意不理人。
许觅澄澈的大眼清晰地映出祁曜的脸,笑意温柔,好像眼前人是他珍视之物。
祁曜怎么看,都觉得许觅是真心喜欢自己的。难道真的是他多疑?或许许觅就是单纯的喜欢他呢?
他的怀疑会伤害他吧?
“我不累,你去和他们玩吧,不用管我。”
祁曜勾着唇,试图用温柔的声音说话,说完自己先尴尬了。
又恢复正常的语气:“别玩太疯,注意伤口。”
“好吧,有事喊我,我可以听见的。”
许觅笑着应下,这几个月照顾陪伴祁曜,对他的声音都产生了条件反射,哪怕只有很细微的,他都会听到。
“嗯。”
祁曜自己控制着轮椅挪动位置,恰好可以清晰地看到许觅的脸。
沈则在心里又叹了口气。
回到南山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匆忙收拾一下两人就上了床。
“祁曜,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在床上躺着酝酿睡意,总感觉有道视线在注视自己,睁眼一看,祁曜侧躺着,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怪吓人的。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床头灯昏黄的光线下,耳根上的一点红看不真切。
“哎你别看了,我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快睡快睡。”
许觅催促着,在床上躺久了睡不着会很烦躁的,妈妈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几乎夜夜失眠,那种难受不敢想。
“许觅,我爷爷快过生日了。”
突然,祁曜没头没尾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这一说,许觅想起来了,在祁爷爷生日前,祁曜有过几次重大危机,差点死了的那种。是祁爷爷知道了,孟婉茹才稍微收敛的。
不过祁爷爷毕竟老了,身体也不行,还是让孟婉茹钻了空子。在祁曜去Q省求医的路上,对车子做手脚,祁曜因祸得福反而治好了腿。这是一年后的事。
“你想给他过生日,但是又不能出现对吗?”
祁曜没见到他爷
爷的时间,比自己和妈妈分开久得多,想念不会比自己少。生日这种特殊的日子,不能到场真的会很难过,老人也会失望的。
--
“嗯,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祁曜声音轻轻的,显得情绪低沉。
“他总会知道的,也许他更想陪你一起承担呢?”
祁爷爷身体是不好,在知道祁曜的事后直接进了ICU,事后缓过来了,身体也更</p差了。但他一直撑着,要陪着孙子好起来。
“我更想他平安。”
祁曜说到,没有任何迟疑。
听完,许觅沉默了一会儿。所以,妈妈也是这种想法吧。
许觅眼眸黯了黯,又很快恢复,安慰着祁曜:“其实要祝寿也不一定要到场的方式啦,我们可以录个小视频给他,他能看到你就会很开心的。我们只拍上半身,看不出来的。”
祁曜思索了一下,觉得可行。
“到时候我们得换个地方拍,这里会让他认出来。祁斯铭对他说的是我出国留学了。”
他高二都没读完,也不知道祁斯铭用了什么手段,让爷爷相信这个说法。
“好啊,事情解决了,你别难受了,我们快睡吧。”
许觅笑着道,也许是困了,声音有些软。
“好,睡吧,晚安。”
祁曜微笑着道,合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静悄悄的,对面的人呼吸声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祁曜睁开眼,静静望着他。
许觅的睡相很乖,平躺着,一手隔着被子放在小腹上,一手搁在身侧。随着呼吸,手贴着小腹轻微起伏。
那手也曾轻柔地擦过他的小腹,滑滑的,又凉凉的,祁曜忽觉嗓子干涩。
作者有话要说:曜崽的阴谋论是他最接近真相的一次哈哈哈哈,但是曜崽又自我说服要相信了
本来是想安排一个睡后偷吻的,写着发现我们曜崽不行,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