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玄鸟吓得一扑腾。
谢无衍躺在地上没动,眉眼带笑地看着她:“怎么猜出来?”
沈挽情:“玄鸟戏多就算了,演还特假。你寻思一下,之前捉画皮鬼你假装受伤那晚上,它是不是也是这样哭丧?”
…谢无衍幽幽地看了玄鸟一眼。
玄鸟一激灵,立刻躲回了骨戒里。
沈挽情朝他伸出手:“我扶你站起来。”
“站不起来。”谢无衍轻飘飘地说,“五脏六腑都差点被你那团火窜得挪了位,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
这么一句话,又把沈挽情该死愧疚之心给激了出来。
她又在谢无衍身边蹲下,耷拉下眼皮,许久后,才轻轻地说:“谢谢你哦。”
“怎么谢?”
沈挽情绞尽脑汁:“要不然,在我能做到情况下,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三个。”
“…一个!”
“三个。”
“…我们各退一步,两个。”
谢无衍上下扫视她一眼,想了想,然后点头:“成交。”
接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从目瞪口呆沈挽情旁边擦身而过,径直走站在一旁给两人腾位置纪飞臣和风谣情。
沈挽情满头问号:“?”
谁刚才说五脏六腑挪了位来着?
其实谢无衍原本确会死。
他强行突破了封印咒,动用了自己妖力,来作为诱饵引出沈挽情体内暴动灵力。
但沈挽情体质太过特殊。
她魂魄和血肉,都是人界魔界共同觊觎宝物,再加上谢无衍恐怕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沈挽情以外,唯一能够驾驭得住这股力量人。
所以那团火不仅没有对他产生影响,反而压制住了体内封印。
“长老!我们查过了,死确是天道宫人。还有我们被派来看管沈姑娘弟子全都被害了,但看身上伤口,应该都是他一人所为。”
玄天阁弟子在检查完那具尸体之后,连忙汇报给长老:“他用了易容之术,恐怕是不知道多久之前就谋害了忘清师弟……”
长老面色铁青。
他扫了眼四周尸骸。
其实在看见被击破金光罩后,他心里就有了数。
这件宝器确是天道宫所有。
长老是个聪明人。
想也知道,天道宫安插进来眼线今日突然铤而走险,明摆着是冲着烧血之术而来。
数百年以前,门派之间争斗不断。
直到天道宫出现,以一己之力凌驾于各大门派之间。
自那以后,天道宫在各大门派都安插了眼线。
他们时刻提防着能超越自己强者出现,掐断所有苗头。
“长老,这样一来,您确定要将挽情拘禁在玄天阁吗?”纪飞臣转身,冷声问道。
确。
玄天阁现在虽然威名在外,但是在天道宫面前,不过是无名小卒。
眼下这种情况,哪个门派如果想将沈挽情留下,对于天道宫而言,就是发起了危险信号。
玄天阁不能冒这个险。
长老沉默许久,然后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眼线有没有来得及放出消息,但天道宫如果发现无法感应到他,势必会派人来探查。”
风谣情凝神:“既然这样,挽情不能在玄天阁多做停留。”
纪飞臣明白了她意思:“我们两天后便动身。”
*
动身前,风谣情劝说沈挽情去看一看正在被关禁闭曾子芸。
“毕竟你们二人曾经还是朋友。”风谣情苦口婆心,“虽然小芸确冲动,但她本性应当还是好,只是太过易怒,一时之间冲昏了头脑。”
沈挽情觉得风谣情说得对。
但这和自己想掐死曾子芸并不矛盾。
于是沈挽情就真去了,主要是想找机会看看能不能不留痕迹暗杀她。
结果一进封闭式,发现周围站着七八个玄天阁弟子,身板笔直神情严肃地注视着自己。
…看来是没机会了。
曾子芸这人也把脾气写在脸上,一进来就对她嗤之以鼻:“你还没死?”
沈挽情这下甚至都懒得多进门一步了,索性靠在门边,耐心听着她激情发言。
果然,曾子芸确很激情:“不知道你在风姐姐面前吹了什么风,和你道歉?我只是实话实说,你那些歪门邪道能瞒人一时,难道还能瞒得住人一辈子?你知不知道谢大哥为了救你——”
“巧了,谢大哥又救了我一次哦。”沈挽情开始茶言茶语,故意端出软绵绵声音,“他真好温柔诶。”
“你!你不知廉耻!”曾子芸咬牙,“谢大哥也救过我,你就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然后,两人开始了激烈斗嘴:
“那我还抱过他你没抱过吧?”
“怎么可能!”
“抱过很多次哦。”
“你!”
“真好苦恼呢,他一直粘着我。”
“你一派胡言!”
“不会吧?”沈挽情露出心疼她表情,“难道真还有人没有抱过自己爱慕男人吗?真好可怜哦。”
曾子芸抡起袖子险些冲过来掐她脖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