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丽珍用了三天的时间把十几颗殷桃树的果子全部收了,一半放进空间,一半做成果酱,家里的咸菜坛装的满满的。
这罐果酱以后可是他们维生素的补充来源,后面的三年连树皮都被扒下来吃了,人长时间不吃蔬菜和水果会得败血症。
“你们在家等娘,娘去把衣服给你们取回来,弄好我们一起去奶奶家。”沈丽珍拦着想起床的大柱和铁蛋。
“娘,我肚子早就不疼了。”言大柱听娘要去拿衣服他也想跟着去,他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
“等娘把衣服拿回来你在起来。”看到老大不想再在床上待着,她知道让一个孩子在床上躺了三四天是为难他了,但是还是没让他起来。
大柱看着娘不让她起来,小嘴一瘪,把被子拉到头顶,不看娘。
沈丽珍看到大柱孩子气的举动,抿嘴笑道:“娘一会就回来了。”
对着旁边跟石头玩掰手的铁蛋说道:“看着哥哥,别让他起来。”
铁蛋和石头听到娘的话,尤其是铁蛋小头点的最厉害:“娘,你快点去把我的小袄子拿回来,我一定看好哥哥。”
沈丽珍应道:“娘做的饼放这了,你们饿了就拿着吃。”
她做的饼,是她们老家一种很常见的摊饼,把面倒水和浠加盐,锅里倒点油擦下锅底,把和好的面倒进去,煎熟,撒点葱,省油又好吃。
她小时候特别爱吃,工作了也经常自己做着吃,因为不放什么油,热量很低,适合减肥的时候吃。
沈丽珍围上围巾,朝着裁缝铺走去。
今天的裁缝铺里面人有些多,她赶到的时候前面已经排起了队拿衣服。
年轻的学徒忙的团团转,手里面拿着一个黄色的东西在衣服上轻掸几下。
沈丽珍站的有些远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等轮到她的时候,小伙子又拿起黄的东西掸,她才注意到,这个既然是丝瓜瓤。
丝瓜瓤不是刷碗的吗?原主的家里就有好几个,这个时候刷碗还没有钢丝球,用的都是家里种的丝瓜,养老,把皮去了晒干,就成了天然的刷碗神器。
他用丝瓜瓤掸衣服是?沈丽珍有些疑惑。
“大妹子,用丝瓜瓤掸过的衣服不容易起毛边。”沈丽珍后面站着的妇人看前面的人一直盯着人手里的丝瓜瓤边出声说道,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是吃惊的很。
原来是这样,听到身后人的解释,沈丽珍对着身后的人笑了笑,接过衣服跟人道别。
看着按着要求做好的衣服,沈丽珍很满意,抱在怀里往家里赶,一想到孩子们见到衣服的表情,加快脚步往家里赶。
沈丽珍回到家,孩子们眼巴巴的的盯着她手里的衣服想要穿。
“一会起来吃好早饭,穿着新衣服我们去奶奶家。”对着身在床上,心在衣服上的三个孩子说道。
石头一听要去奶家,那要走好远,他不想去,伸了个懒腰。
铁蛋和大柱明显比石头高兴很多,本来就高兴的小脸笑的更开心了。
“衣服穿好我们就走,好了喊一声。”沈丽珍把毛衣和新的袄子放在床边让他们自己穿,自己起身出去把牛奶热好。
四人吃好,一起前往孩子们的奶奶家。
原主丈夫的家人也住在镇上,只是两家一个住在南边,一个住在北边离的很远,按理说应该离的很近才是。
“娘,我走不动了。”最小的石头伸手拉着娘的手拽了拽。
“喝点水。”沈丽珍从原主的布包里掏出水壶拧开递给石头让他喝,四人停在路边休息。
蹲下来的时候余光扫到旁边绿绿的小草,眼一亮。
这种可以吃的植物学术名叫茅针,他们这土话叫毛线,根茎长圆柱形,大约有一个手掌那么长。
毛线外面的包着的皮黄白色或淡黄色剥开外皮,里面是白色的,放进嘴里嚼,甜甜的,小时候特别爱吃。
后来的时候已经很少能看见这种毛线了,主要是因为这时候庄稼没有什么农药可以打,过一些年后,农药泛滥,这些毛线都被农药打死了。
小时候没有钱买糖,想吃甜的,就来拔两根解解馋。
伸手拽了几根剥了皮,递给三个孩子。
言大柱看着手里剥好的毛线,递到娘的嘴边
“你吃,娘这还有。”沈丽珍笑着把毛线推回去让他自己吃。
等他们吃好,沈丽珍拉着孩子按照记忆找到原主丈夫的家。
原主丈夫的家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房子有些旧,但是门前去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
沈丽珍伸手敲了敲门,院子里好像有人,她听见院里传来说话声。
“有人吗?”沈丽珍对着门缝朝里面喊,本来有些热闹的院子,顿时变得安静。
过了片刻,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拉开,门前站着一个不算年轻的女人,四五十岁的样子,皮肤黝黑,脸很长,整个人十分的消瘦。
“奶奶。”石头伸手要奶奶抱。
听到石头的称呼,这是原主丈夫的妈妈。
“石头来啦,有没有想奶奶,大柱,铁蛋快进来,让奶奶看看。”女人看到几个孩子,一脸喜色,拉着几个孩子进屋,始终没有离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