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门里当差的多了去了,见得多更不稀奇,若是个书吏之类的小头子还能得他们另眼相看几眼。
纪婆子道:“可不就是在衙门里当值么,兵房里的。┈┈”
在各房里当差比起衙役们那也是好上一些的,也能说上两句话的了,旁边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纪婆子笑笑,没说的是,她这主家在兵房当差倒是没甚,米家啊,人家那可是背后有大来头的。
她客气的点点头,赶忙去喝府办好主家交代的事儿去了。
米仙仙命人把人请了进来,给上了茶水点心招待着。
纪婆子没等一会儿,便闻着一股子香风袭来,纪婆子坐直身板,米仙仙正踏进门,她要施礼,米仙仙摆摆手:“不用客气,可是福哥让你来传话的。”
“是是是,夫人真是英明神武。”纪婆子还是拍了个马屁,挤着笑:“福哥让老婆子来给夫人通个信,说是姐儿的名给定下了,说来让夫人掌掌眼的。”
米仙仙捂着嘴儿笑笑,让她说来听听。
“姐儿小名儿唤闹闹,大名儿唤娇娇。”
又闹又娇?
米仙仙想起当年怀四饼的时候,她相公何平宴亲自取名,翻了好几日的书才定下了宝珠这个名儿,把一腔的父爱都灌注在这二字上。
闹闹这个名儿,是不是稍微随意了些的?
若是米福夫妻在,米仙仙还能好生问问,但是纪婆子在,她总不能问。
很是违心的说了句:“好好,闹闹这名儿好,娇娇也好。”
实是无力吐槽。
纪婆子很快就走了,说要回去给庐月顿鸡汤,又让米仙仙叫她带了不少东西过去,都是些补品,正适合如今庐月吃的,她还特意问过了大夫。
纪婆子大包小包的,进了巷子,不止四周的邻里们投来艳羡的目光,便是纪婆子自己都羡慕得很。
这样的亲戚,谁不想要啊,一年半载的得省下多少银子来攒着的。她如今的主家娘子也是出身小门小户,但偏生就定下了这么好的亲事,嫁过来就当家做主,还不用伺候公婆,也是这主家低调,要换了别人有知府大人这么一门亲,那是恨不得街头结尾的放鞭炮告知,让人把他们供着捧着,这夫妻俩却偏生不肯说,还交代过不让她说出去。
反正换了是她,她是巴不得这整个府城都知晓有这门亲的。
不提纪婆子回去后一顿说,米仙仙这边知晓家里暂时不会搬去京城后心情大好,还跟着三夫人去了同知姚夫人办的赏画宴。
又过了几日,天儿还不过刚蒙蒙亮,正是城门刚开一会儿的时辰,街上走动的人极少,沉重的脚步声儿从街角走了过来,整个人摇摇摆摆的,穿得也破旧,整个身瞧不出原本的颜色来,披头散发的,只看着身型是个男子的模样。
他一边走一边走累了还扶着墙站上一会儿,嘴里似是在念叨甚么,又接着往前走,直到他瞧到了那门匾上的何府二字,双眼顿时一亮,浑身来了力气似的,大步走了过去,“咚咚咚”的拍着门。
他到了!
连着拍了好一会儿,总算有脚步声近了,开了门,还问道:“谁啊这是”
见到人,开门的小厮顿时没了声儿。
他换成一副没好气的模样:“我说,你讨饭不会晚点来么,现在厨房都还没开火呢,饿了也忍一忍,我还饿着呢!”
“去去去,去一边待着去,待会儿再来!”
他以为这人会乖乖退到一边儿,谁知道他定定的朝里边看,压根没听见他的话,含着泪高声道:“妹子啊,你苦命的哥哥终于到了啊!”
小厮吓一跳,准备伸手赶人了,何平宴着一身青衫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小厮正要一五一十的禀报,比小厮更快的人一把扑了过去,抱着何平宴的腿就开始嚎:“妹夫,我好苦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何平宴脸色一变,上上下下的打量人:“大舅哥?”
米康连连点头:“是我是我。”
他眼中包着泪花儿,瘪着嘴儿。
他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