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钰未语,眸光越过她,望向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
独孤玮冲她轻轻点头。
独孤钰见状,心头仅有的一丝松动,也瞬间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愤怒。
“清儿也想兄长与嫂子了,当然,还有恒儿!”柳清儿自说自话,下意识扫视一圈:“对了!恒儿呢?怎未见到他?是跑出去玩了吗?”
“你还有脸提恒儿?”独孤钰冷声质问。
柳清儿微微一愣,随即,一脸受伤的睁大双眼,眼眶中渐渐浮现出一层薄雾,仿佛下一瞬,这些薄雾就会凝聚成颗颗晶莹泪珠,顺着眼角滑落般。
“嫂子!是清儿做错了什么吗?”柳清儿委屈问道。
独孤钰刚欲开口,衣袖却先一步被柳湘齐轻轻扯了下,到了嘴边的话语,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清儿!你可有什么话,要对兄长与你嫂子说?”柳湘齐静静地望着自家妹妹,一时令人猜不出喜怒。
柳清儿略显茫然的眨了眨眼:“兄长!不是你们让玮王,将我请来长公主府的吗?如今又怎会问如此莫名其妙的话?”
“先不论是谁让你来此,就说,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兄长与你嫂子说?”柳湘齐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复。
无论是实话,还是谎言,他都想听听,她给他的答案!
柳清儿望着他那,看似平静无波的脸庞,心头没来由闪过一丝慌乱。
“清儿!兄长曾经跟你说过,要做个心地纯良之人,你可还记得?”柳湘齐问。
柳清儿压下心头的慌乱,乖乖点头:“兄长说的话,清儿不敢忘!”
“那你可有做到?”柳湘齐静静地凝望着她,不想错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的反应。
“兄长!你怎么了?你别吓清儿?”颗颗晶莹泪珠,顺着柳清儿的眼角滑落:“兄长!若是清儿做错了什么事,你骂清儿就是,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清儿说话,清儿害怕!”
柳湘齐望着她那一如往昔般,委委屈屈的模样,心下有几分不忍,但又清楚的知道,此事必须弄清楚。
“做没做错事,你心中最清楚!”柳湘齐无视她的眼泪,硬着心肠问道:“你先回答兄长方才的问题,你可有什么话,要对兄长与你嫂子说?”
“没有!什么话都没有!”柳清儿像是赌气般,故意拔高音量,但委屈的泪水,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滚落。
柳湘齐望着她那委屈的模样,无声的叹了口气。
“兄长你说,会护我一辈子,可今日你却莫名其妙的凶我,质问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这个妹妹了?”柳清儿委屈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柔柔弱弱的模样,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兄长没有要凶你,或是质问你的意思,兄长是怕,怕你做错事,也怕你走向一条不归路!”柳湘齐软了语气:“清儿!你是兄长自小看着长大的,兄长希望你心地纯良,一生顺遂!”
柳清儿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兄长……”
“兄长在,一直都在!”柳湘齐上前,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清儿!你记住了,做错事情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错不改!”
他希望,若真是她所为,她能主动承认,如此一来,她还有改正与弥补的机会,反之,她会令所有关心她之人彻底的失望,并寒了心!
“兄长!清儿不知,你这些话到底是何意?”柳清儿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望着近在咫尺的兄长:“清儿知道,兄长既然如此说,那一定是清儿做错了什么,可清儿思来想去,实在是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还请兄长明言!”
柳湘齐望着她那双澄清的眸,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自己该信谁?
理智告诉他,玮王与昭公子不可能污蔑她一个弱女子,可亲情又告诉他,他该相信自己的妹妹!
柳清儿见他迟迟不语,心头越发慌乱,伸手,轻轻扯住他的衣袖:“兄长……”
“王爷!你交代的东西找到了!”恰在此时,两名侍卫快步行入院落中。
独孤玮闻言,凌厉目光射向柳清儿:“表面看着,像一朵纯洁的白莲,实则内里,早已黑透了!”
柳清儿面色一白。
然而……
在看到侍卫自衣袖中,小心翼翼取出一团红线时,面上仅有的一丝血色,也瞬间褪尽。
“那是什么?”独孤钰
“我也不知,是昭公子让找的,应该是与恒儿有关!”独孤玮估摸着回道。
路昭昭上前,接过侍卫手中那团红线:“的确是与小世子有关!”
众人闻言,目光不约而同落于那团红线上。
路昭昭仔细理开红线,众人才赫然发现,这竟是用红线编织而成的手环。
轻轻拨开编织在一起的红线,里面漏出一根细细的发丝。
独孤钰本就难看的面色,此刻变得越发难看。
上前,‘啪’的一巴掌,狠狠甩在柳清儿的脸颊之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恒儿?是本公主对你不够好?还是湘齐对你不够好?竟让你生出如此恶毒的心思?”
柳清儿捂着被打偏的脸颊,泪眼婆娑道:“嫂子!我不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