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瑕疵好遮掩,但内心的瑕疵,又是否能遮掩得住?”独孤梵悠悠道。
“若自小得到足够的爱,又有人正确的引导他,相信纵使面上有所瑕疵,他也一样可以成长为,一个三观正的好人!”路昭昭自然清楚,他此话何意,却也有着不同的见解:“至于柳仙儿,她如此的疼爱孩子,为了孩子日后不走上她的老路,她也一定会尽可能的教导他,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希望吧!”独孤梵薄唇轻启,深邃眸光再次落于她的小脸上。
“……”路昭昭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
从还在李府时,她就发现,他时不时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难不成……
她脸上有?
“你干嘛一直这么盯着我看?我脸上有?”路昭昭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独孤梵嘴角微微一抽,默默收回视线。
“……”路昭昭。
他那是什么反应?
她严重怀疑,他在鄙视她!
“既然我脸上没,那你今日为何时不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还是说,你在打我的什么主意?”路昭昭眼睑微眯,一副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想知道?”独孤梵回眸,望着她。
路昭昭不假思索点头。
想知道,他今日奇奇怪怪的举动,到底为何?
独孤梵身子微微后仰,靠与车壁之上,好整以暇道:“今日在李府,本王突然发现,你身上还有许多,本王之前未发现的闪光点,既然你想聊,那不如我们就好好的聊聊,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本王不知道的秘密吧?”
“……”路昭昭。
不是!
明明是她在质问他,他怎么反客为主了?
还有……
她今日在李府,好像也没做什么,太特别的事情吧?
他怎会突然问,她身上还藏着多少秘密?
“今日在李府,你先是提醒衙役们,郁金香被掩埋在偏远的院子中,后又提醒他们,鞋子被藏在鱼池中,两次如此精准的说出它们的藏身之处,你别告诉本王,这是看手相,所能看出来的?”独孤梵身子突然向她逼近,不给她半分躲闪的机会。
“……”路昭昭心头一惊。
他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可往日,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没有怀疑过,今日是闹的哪一出?
还是说……
是她太过大意,露出了其它马脚,所以,他才会有所怀疑?
思至此,路昭昭立马扬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
“玄学很是玄妙,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所以,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若非要说秘密,那也只能说,我看相的本事,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路昭昭脸不红,气不喘的敷衍。
独孤梵听着她那,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口吻,不置可否的勾了下唇角:“是吗?”
“是!”路昭昭重重点头,还不忘对他露出一抹真挚的笑。
独孤梵注视她几个呼吸,收回身子,望向窗外。
“……”路昭昭。
他这是信了,还是没信?
路昭昭一脸不确定,盯着他的侧颜,但在马车的颠簸下,又加之她昨夜睡得时间过短,她的脑袋很快就开始昏昏沉沉起来,两只眼睛也不自觉的闭上。
察觉身侧人儿的动静,独孤梵微微侧目。
便见她的脑袋,如小鸡吃食般,一点一点。
“小骗子!”独孤梵薄唇轻启,几乎微不可闻的吐出这三个字眼。
下一瞬,伸手,将她的脑袋按至他的肩头之上。
睡梦中的路昭昭,像是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自己的脑袋有了着力点般,下意识在他肩头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不一会儿,又沉沉得陷入梦乡。
——
半个月后。
一行人抵达京城,独孤梵直接入宫面圣,路昭昭则回了云王府。
出门在外数月,从未好好泡过澡的路昭昭,
叩叩……
突兀响起的敲门声,使刚穿好衣物的路昭昭,下意识抬眸望去。
“来了!”此刻,神清气爽的路昭昭,三步并作两步行至门边,打开房门,待瞧见来人,含笑打招呼:“陈伯!”
“路姑娘!方才门外有人送来三个锦盒,说是给你的!”说话间,陈伯将锦盒,递至她面前。
路昭昭接过,顺口问道:“送东西的人呢?”
“已经走了!”陈伯回道。
路昭昭点头:“对方可有说,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说,你看了就知道了!”陈伯道。
路昭昭闻言,瞬间福至心灵:“行!我知道了!谢谢陈伯!”
“没事!”陈伯笑道:“路姑娘若没其他事,老奴就先去忙了!”
“好!”路昭昭。
陈伯与她点头示意下,转身离去。
路昭昭抱着锦盒,行回房间。
顺手拆开最上面的锦盒,入目,果然是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随后又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