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们这是要去哪?”常泽见他们行色匆匆,不由上前询问。
“出去办点事!”独孤梵言简意赅道。
“……”常泽。
这儿能有什么事办?
“等本王回来再启程!”独孤梵头也不回,吩咐道。
“是!”常泽应声。
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内的身影,常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二人到达李府时,门外已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们。
“你说,李员外这么年纪轻轻,说死就死了,不会是遭到报应了吧?”
“肯定是遭到了报应,不然就凭柳仙儿的姿色,怎么可能会生下一个奇丑无比的孩子?”
“这么一说,还真像是遭了报应!先是生下一个奇丑无比的孩子,紧接着,李员外又丢了小命,若不是报应,事情怎么可能全凑一起了?”
“是啊!肯定是报应!”
“经此一事,看谁还敢贬妻为妾?”
“说起来,这李员外死后,还是他曾经的妻子报的官,执意让县令查查他的死因,可他宠在心尖尖上的人儿,我可没听说,有什么表示!”
“人家常说,戏子无情,何况是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能有什么真情,不过就是为了钱财罢了!”
“说的也是,他们俩也算是一个图财,一个图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苦了他的原配夫人,如今不仅成了妾室,还彻底的失去了依靠,这以后得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还不是臭男人害的!”
“如今死了,倒还真像是报应!”
“是啊!”
……
提起李员外贬妻为妾的行为,围观的妇人们无不义愤填膺。
在一旁看热闹的男子们,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祸殃鱼池!
路昭昭不知,这其中竟还有这种弯弯绕绕。
却也没有过多思考,与独孤梵一同挤过拥挤的人群,向前行去。
“里面是案发现场,与此案无关人员,一律不得进入!”衙役看到挤至前面的独孤梵与路昭昭,出声提醒道。
独孤梵自腰间取出一枚令牌,放至他面前。
衙役只看了一眼,便不由瞪大双眼,下意识想要跪下。
独孤梵一把扶住他的手臂:“无需多礼,你继续在这儿守着,我们进去看看!”
“是、是!”衙役下意识点头,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
谁能告诉他,他们这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怎会突然来个王爷?
独孤梵与路昭昭行至后院,远远便听闻到凄厉的哭泣声。
“县令大人!我家老爷身子一向很好,他不可能突然撒手人寰,一定是有人害他!”一袭淡绿色长裙的女子,哭的眼睛红肿。
县令望了眼女子道:“韩姨娘!你的心情本官可以理解,但一切都等仵作验完尸再说,若是李员外的确是被人害死,本官定会尽快寻找出凶手,还他一个公道!”
“县令大人!不管你信不信,我家老爷一定是被人害死的……”韩姨娘一边哭泣,怨恨眸光一边望向披着厚厚披风,面色略显苍白,但仍旧不损她丝毫美貌的柳仙儿。
柳仙儿察觉到她的目光,本就红通通的眼眶,瞬间又红了几分:“老爷的死,我知妹妹很伤心,但我的伤心,又岂会比妹妹少!”
“你少在这儿假惺惺了,老爷定是你害死的!”韩姨娘怒目圆瞪。
柳仙儿闻言,身子微微一晃。
若不是身侧丫鬟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只怕她此刻,已重重摔倒与地面之上。
“妹妹!姐姐知道,是姐姐抢了你曾经的位置,你恨姐姐,姐姐可以理解,但你却不能血口喷人!”柳仙儿默默垂泪,使得周边男子,不由一阵心生怜悯。
觉得如她这般美貌柔弱的女子,就应该被人好好的呵护着,而不是站在这儿被人厉声指责,甚至是泼莫名的脏水!
“我血口喷人?”韩姨娘恨恨咬牙:“那你倒是跟我好好的说说,为何在老爷执意要将你生下的那个丑东西送去乡下后,老爷就突然暴毙身亡了?不是你下的手,是谁下的手?”
“没有!我没有……”柳仙儿的面色,明显又白了几分,嗓音轻柔辩解道:“……我知道,孩子有些问题,不得老爷喜欢,所以我也不强求老爷能喜欢他,只要老爷愿意留他一命,我就心满意足了,而昨夜老爷已经答应我,会将孩子送去乡下的庄子里抚养,我感激老爷手下留情都来不及,又怎会害老爷?”
话音落,颗颗晶莹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无助而又凄美!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吗?”韩姨娘红着眼眶,怒声道:“老爷看不出,你这皮囊之下,虚假的嘴脸,但你以为,我也看不出吗?”
“妹妹!我真没想到,你竟恨我,恨到如此地步!”柳仙儿失魂落魄的呢喃:“你若恨我,我可以带着孩子离开李府,但是你却不能否认我对老爷的感情,更不能污蔑我,杀害了老爷!”
“离开李府?”韩姨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