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声音?”耳畔突然传来的断断续续声,使路昭昭微微一愣:“是有人在哭吗?”
由于距离太远,断断续续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真切!
“嗯!有人在哭!”独孤梵给予她肯定答复。
路昭昭闻言,冲他竖起大拇指:“果然是习武之人,听力就是好!”
“……”独孤梵。
这夸奖……
大可不必!
“这深更半夜,哭声如此凄厉,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去看看!”路昭昭满眼期待的望着独孤梵。
独孤梵眼底划过一抹纵容,下一瞬,伸手,环住她的纤腰,脚尖轻点,向着哭声传来方向袭去。
不过短短一会儿功夫,二人便落于一处宅子外。
光从外表来看,便只此户人家非富即贵!
而那断断续续的哭声,正是从此宅内传出。
“看不到!”路昭昭眼巴巴的望着独孤梵,其意欲不言而喻。
独孤梵望了她一眼,脚尖轻点,下一瞬,他们已稳稳落于墙头之上。
“我们这深更半夜爬人家墙头,不知道之人,还以为我们是什么宵小之辈呢?”路昭昭压低嗓音,小声道。
“……”独孤梵给予她一枚凉飕飕的眼神。
那意思明显在说,不会说话,可以把嘴闭上!
路昭昭讪笑一声,不再言语。
眸光顺着哭声传来方向望去,透过打开的窗户,隐约可见两抹身影。
“仙儿!你刚生产完,别哭了……伤身子……至于孩子,我们日后还会再有的……”
路昭昭听闻‘仙儿’二字,立马联想到,傍晚那名青衣男子口中的柳仙儿。
而仔细端详着,半靠与床上的女子容颜,的确是美得不可方物。
“孩子还会再有,但却不是这个孩子了!”柳仙儿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哭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李郎!你曾经答应过我,无论将来我们的孩子是男是女,长相如何,你都会疼他如宝,可如今他才刚出生不久,你却要命人溺死他,你让我如何能接受的了?”
听她提起曾经说过的话,李员外的表情,瞬间如同吞了死苍蝇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本想着,若生个女孩,长相如她一般漂亮,将来定会大有用处,若是男孩,将来就让他继承家业,所以无论是男孩女孩,他自然都会疼爱如宝,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
孩子是生了,可生出的孩子,却丑的人神共愤!
若是让旁人看了去,他们李家日后,岂不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嘲笑?
所以……
这个孩子绝不能留!
柳仙儿未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抓着他衣袖的指尖微微一颤:“李郎!你曾经也说过,无论将来我变成什么样,你对我的爱都不会变?那你为何不能将对我的爱,分一点给我们的孩子呢?李郎!就当仙儿求你,留孩子一命好不好?李郎……”
面对她的苦苦哀求,李员外面上稍稍有所动容,但一想到孩子的那张脸,仅有的一丝动容,又立马烟消云散。
“仙儿!乖!我们不哭……”李员外心疼的为她擦拭掉脸颊上的泪水:“……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至于这个孩子……纵使他长大了,也会被别人指指点点,嘲笑一辈子,他痛苦,我们也痛苦,既然如此,还不如长痛不如短痛……”
“不!不要……”柳仙儿摇头:“……李郎!不管他长相如何,他都是仙儿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仙儿怎么忍心让他就这么去了……李郎!仙儿求你,留他一命,哪怕是送去乡下的庄子中养着也行,只要能留他一命……”
“仙儿……”李员外蹙眉,对她的执着并不认可。
柳仙儿泪水盈盈的望着他:“李郎!他不仅是我们
李员外眉宇间的皱褶,又深了几分:“仙儿……”
“李郎!就当仙儿求你,将孩子送去乡下的庄子,给他一个看看这个世界的机会,好不好?”柳仙儿继续祈求道。
李员外沉默片刻,终是松口:“好!”
柳仙儿闻言,瞬间破涕为笑:“李郎!谢谢你!谢谢你……”
李员外的神色,却不如她这般轻松,目光沉沉道:“我可以留他一命,将他送去乡下的庄子里养,但却不会给他上族谱,对外也不会认他是我们李家人!”
柳仙儿面上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掩饰过去:“李郎能留他一命,仙儿便知足了,至于其他的,仙儿不在乎!”
听她如此说,李员外的神色稍稍有所松缓。
“明日一早,我便命人将孩子送去乡下的庄子里!”
“好!”柳仙儿柔声应下,轻轻咬了下唇,语言有知道:“李郎!仙儿有个不情之请……”
李员外只需一眼,便知她心中所想:“你想陪孩子一晚?”
柳仙儿点头,低声道:“孩子刚出生,便要与我分别,而自此一别后,我们母子俩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所以……”
听着她的欲言又止,李员外长叹一口气。
“行!停会我便让奶娘,将孩子抱来给你!”
“李郎!谢谢你!”柳仙儿伸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