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岭南的前一夜,知府杨正胥本打算带领众官员,办个简单的欢送宴,却被独孤梵婉拒。
接连数月的操劳,使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深深地疲倦之色。
与其强撑着疲倦赔笑,倒不如都早些回去休息,养足精神继续奋战。
毕竟……
灾后的重建,仍需岭南所有官员费心。
“王爷当真是体恤下属!”简单用过晚膳后,行走在幽静的小道上,路昭昭开口打破沉寂。
独孤梵淡淡扫视她一眼:“本王何时不体恤下属了?”
“……”路昭昭。
得!
她就不应该觉得气氛太过安静,而没话找话说!
独孤梵将她那气鼓鼓的模样尽收眼底,唇畔溢出一抹笑意:“本王一向体恤下属,尤其是听话的下属!”
“……”路昭昭。
他这是在点她呢?
“我也很听话啊,怎没见王爷体恤呢?”路昭昭皮笑肉不笑扯了下唇角,刻意咬重‘体恤’二字。
独孤梵轻笑,不回反问:“你想让本王如何体恤?”
“心意这事,总不能让别人说出来吧?”路昭昭直接将问题抛回。
不就是点人嘛!
她也会!
独孤梵闻言,似笑非笑的望了她一眼:“有道理!”
话音落,脚下一转,向着左侧行去。
路昭昭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忙迈步跟上。
“你要带我出去?”见他行入马厩,牵出随风,路昭昭下意识问道。
“嗯!”独孤梵翻身上马,对她伸手:“本王之前不是说过,要带你去周镇嘛,正好今夜无事,带你走一趟!”
路昭昭闻言,眸光一亮,直接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独孤梵握住她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提至身前坐下。
轻轻抖了下缰绳,随风当即带着他们,缓缓向着府衙外行去。
“现在,本王够体恤下属了吗?”独孤梵问。
“够!”路昭昭眉眼弯弯,毫不犹豫道:“王爷你是我见过,最体恤下属的好人!”
独孤梵眼底划过一抹笑意:“马屁精!”
“……”路昭昭。
现在你是老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不跟你计较!
半个时辰后……
随风带着他们,停在一座高大的城门前。
城门上‘周镇’两个硕大的字眼,格外醒目!
“可有信物?”守卫拦住他们的去路。
独孤梵随手自腰间,取出一块月白色圆形玉佩递给他。
守卫查看一下真伪,确定无误后,又恭敬的将玉佩递还回去:“二位客人!里面请!”
独孤梵收好玉佩,轻轻抖了下缰绳,向着周镇内行去。
“我之前还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镇子,没想到守卫竟如此森严!”路昭昭小声道。
“周镇已存在近百年,里面所卖之物,皆为世间罕见,为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守卫一向比较森严!”独孤梵解答她心头疑惑。
路昭昭了然点头:“那难怪只对持有信物之人开放!”
一来方便管理,二来也避免了鱼龙混杂之人,前来滋事!
毕竟……
里面所卖之物,皆为世间罕见,哪怕丢失一样,都是莫大的损失!
向前行了半刻钟左右,映入他们视线的是一个硕大的马厩。
此刻马厩内,已停了不少马,并配有专人,给马儿们喂草。
独孤梵带着路昭昭下马,就近将随风拴上。
“你不是
“嗯!”独孤梵摸了摸随风的脑袋,示意它在此乖乖的等着:“之前来过两次!”
“怪不得,感觉你对此很熟悉的样子!”路昭昭道。
不过……
他堂堂一个王爷,又有此地信物,之前来过此地,也并不奇怪!
“前两次来此,是为了公事,只有此番,是为了私事!”独孤梵意味深长望了她一眼,迈步,向着闹市行去。
路昭昭迈步跟上:“这儿管理森严,还有公事可办?”
“赋税!”独孤梵言简意赅道。
“……”路昭昭。
好吧!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需要赋税之人,一个也逃不掉!
独孤梵领着她,行至主街道。
街道上的行人并不算太多,但路两旁的店铺内,人却不少。
“每间店铺的牌匾上,都写着店内所卖之物,对什么物品感兴趣,可以进去看看!”独孤梵道。
路昭昭闻言,猛然间像是想起什么般,眸光刷的落于他的身上:“你银两带足了吗?”
她穷光蛋一枚,全身上下加起来,怕都不够买这里最便宜的一样物品!
若是万一,他也没带够银两,他们今日岂不是只能过过眼瘾!
“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晚?”独孤梵打趣。
路昭昭干笑:“这不是一时没想起来嘛!”
瞧着她那丰富多彩的小脸,独孤梵低笑一声。
“放心!既然本王带你来此,自然会备足银票,待会若是遇到喜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