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这么晚了,你去哪?”斜靠与树杈上的常泽,见陈伯行色匆匆,开口问道。
陈伯下意识向着声音传来方向望去,待瞧清树上之人,见怪不怪笑道:“这不,白日路姑娘找老奴,让帮买些东西,这刚买回来,老奴就寻思着给她送过去!”
“什么东西,需要买到这个时辰?”常泽脚尖轻点,落于他的面前。
“一些首饰!”提起手中之物,陈伯面色变得有几分古怪。
常泽见他神色不对,接过他手中包裹:“看你这表情,包裹里怕不单单是首饰这么简单吧?”
“的确是首饰,只是这些东西的出处,有些……”陈伯欲言又止。
“怎么?这些东西出处不正?”常泽问。
陈伯点头,压低嗓音道:“这些首饰,都是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
常泽闻言,手一抖,差点将手中包裹扔了出去。
这么多年来,虽说他杀的人不少,但他却没有收死人东西的癖好!
还是这种,跟死人不知呆了多久的东西!
“你确定,没帮她买错?”常泽面色有些一言难尽。
“确定!”陈伯十分笃定道:“路姑娘跟老奴说时,老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再三确认,她是不是说错了,但路姑娘却说没说错,就是要跟死人葬在一起的物件,而且葬在一起的时间越久越好!”
“……”常泽。
她好端端一姑娘,为何喜欢跟死人葬在一起的东西?
她这到底是什么癖好?
“因为这种东西不太好找,所以小厮们了一点时间,才将东西买回来!”说至此,陈伯干笑一声:“这些东西跟死人待在一起太久,放在房中睡觉,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踏实,所以老奴便寻思着,现在就给路姑娘送去!”
“……”常泽。
这些东西放在房中,是个正常人都睡不太踏实!
“陈伯!时间太晚,你先回去休息,东西我帮你送过去!”常泽道。
“好!”陈伯应声,巴不得跟这烫手的东西,接触的越少越好。
待陈伯离去,常泽垂首望了眼手中包裹,抬步,便欲向路昭昭住所行去。
‘吱……’
伴随着一道细微开门声响,独孤梵所在的厢房门打开。
常泽微微一愣:“王爷!你还未休息?”
“嗯!”独孤梵深邃眸光,落于他手中包裹上。
常泽了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包裹递过去:“王爷听到,陈伯的话了?”
“嗯!”独孤梵接过包裹:“回去休息吧!不用值夜了!”
“是!”常泽应声,下一瞬,消失在夜色中。
独孤梵颠了颠手中包裹,迈步,向着路昭昭住所行去。
叩叩……
独孤梵抬手,敲响房门。
“等一下!”
伴随着她嗓音传来的同时,还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房门打开的刹那,独孤梵便见穿戴整齐的她,明显是还未上床休息。
“怎么是你?”瞧着门外的身影,路昭昭有些意外。
“不然你以为是谁?”独孤梵自她身侧擦过,行入房中。
“陈伯啊!”路昭昭理所当然道:“我还以为,是他来给我送东西了呢!”
“所以,你才一直没睡?”独孤梵在桌边坐下。
“对啊!”路昭昭折回房中。
“东西在这!”独孤梵将手中包裹,放至桌面。
路昭昭眸光一亮,顿时喜笑颜开:“这么点东西,还劳烦王爷你亲自给我送过来,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言不由衷!”独孤梵薄唇轻启,淡淡吐出这四个字眼。
“……”路昭昭。
行吧!
她确实言不由衷!
就是纯粹的拍马屁!
眸光晶亮的盯着桌面上的包裹,迫不及待的打开。
入目,是两枚扳指,一串淡粉色手串,三枚玉佩,还一条碧绿色的吊坠。
其中有一枚玉佩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刚从地下挖出没多久,还未来得及清理。
“这些东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独孤梵道。
“你懂什么!”路昭昭坐下,顺手拿起那枚还沾着泥土的暖白色玉佩,触感冰冷:“这些沾染了尸首的东西,对于一般人而言,只有害处,没有益出,可对于我来说,它却是保命的好东西!”
“有你说的这么神奇吗?”独孤梵伸手,欲拿起一枚玉佩。
路昭昭眼疾手快,一把拍开他的手:“这些东西上,或多或少都沾着煞气,你是想霉运缠身?”
独孤梵望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你在担心本王?”
“不!我是怕你霉运缠身,影响我们去岭南的进度!”路昭昭纠正。
独孤梵轻笑:“行吧!本王只看,不动!”
确定他真的不会再次伸手,路昭昭才自他身上收回目光。
“你打算将这些东西,带去岭南?”独孤梵问。
“是!”路昭昭将暖白色玉佩上的泥土,细细擦拭干净,又将其他物件,也细细擦拭一遍。
才心满意足的,将它们按照煞气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