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
“杀人啦!”
……
伴随着一声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声,路昭昭只觉得耳膜差点被震穿,蹙眉,烦躁的睁开双眼。
入目,是一具瞳孔放大,倒与血泊中的尸首。
“……”瞬间怔住的路昭昭。
是她醒来的方式不对?
还是她在做梦?
“把人抓起来!”
肃杀冷冽嗓音传来的同时,路昭昭下意识抬眸望去。
然而……
不待她看清来人,只觉双臂一痛,人已被按倒与地面之上。
“轻点!痛!”路昭昭痛呼。
“刀捅入心脏的时候,更痛!”
“人不是我杀的!”路昭昭辩解,努力抬起脑袋,望向面前之人。
一袭墨色长袍,身如玉树,雕刻般菱角分明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眸,如幽昙般深不见底,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轻抿的薄唇,恍若世间最巧夺天工的作品。
“人不是你杀得,你为何会出现在此?”独孤梵目光审视的望着她。
“……”路昭昭一个激灵,瞬间从惊艳中回神:“……我若说,我一觉醒来,就在这儿,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你信吗?”
“你觉得呢?”独孤梵不回反问。
“……”路昭昭。
显然不信!
“有绞尽脑汁开脱的时间,倒不如先好好想想,待会该从何交代!”独孤梵冷声道。
“……”路昭昭欲哭无泪。
不是!
人家穿越,要么是在富丽堂皇的皇宫,要么是在古色古香的厢房,要么是在乡下的茅草屋,好歹都清清白白,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偏偏穿到了命案现场?
还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的那种!
“回禀王爷!曹大人身上无打斗痕迹,只有心脏处一处致命伤!”检查完尸首的仵作,上前回禀。
独孤梵骨骼分明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手背,令人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又是一刀致命?”
“是!”仵作额头,溢出一层薄薄冷汗。
这已是
若非要说,这三起案件有何不同,那就是这
只是不知……
这是否对破案有所帮助?
“把曹大人尸首,先带回大理寺!”独孤梵吩咐。
“是!”衙役应声,迅速收敛尸首。
路昭昭猛然回神:“等一下!”
她此话一出,众人目光齐刷刷落于她的身上。
路昭昭顾不上众人审视目光,及手臂的疼痛,急忙道:“我虽未看到凶手,但我可以通过曹大人的尸首,找出幕后真凶!”
“曹大人的尸首,除了一处致命刀伤外,再无其他!”仵作道。
言外之意,对方下手干净利索,未留下丝毫多余线索,根本不可能通过曹大人的尸首,找出幕后真凶!
“你找不出,不代表我找不出!”路昭昭道。
听着她的言之凿凿,仵作只觉得她异想天开。
他还从未听说过,光看尸首,就能找出幕后真凶的!
“王爷!反正我也逃不了,不妨你先让我看看曹大人的尸首,若我找不出线索,你再将我捉拿也不迟!”路昭昭目光殷切的望着独孤梵。
如今能让她自证清白的方法,就只有找出幕后真凶了!
毕竟……
她可不想被押入大牢,蓬头垢面、吃喝不上的苟活着,再倒霉些,说不定还会被当做替罪羊,手起刀落,‘咔嚓’一声脑袋搬家!
独孤梵深邃目光,凝望着她那张素净精致的小脸,下一瞬,蓦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路昭昭狐疑,不知他闹得哪一出?
然而下一瞬,她又猛然愣住。
为何她探不出他的命数?
这在她过去近二十年时光中,可从未出现过!
“王爷!”一道气喘吁吁的人影,自房间外快步行入。
独孤梵松开路昭昭手腕,回身,望向来人。
“下官得到消息,就立马赶了过来!”萧亦寒面色难看,望了眼曹大人尸首。
接连两起朝廷命官被杀案,使得皇上震怒,下令彻查此案的同时,也加强了夜间巡守,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不仅没有因此而收敛,反而更加张狂的,在巡逻守卫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他这是赤裸裸的挑战大理寺,挑战皇权!
“其他区域可有大臣遇害?”独孤梵沉声问。
“暂时没有!”萧亦寒回道。
今夜曹大人遇害,他已不难想象出,明日早朝,皇上震怒,文武百官人心惶惶的画面。
若是再来一个,他这个大理寺卿,怕是也不用做了!
“继续增加巡逻守卫,切勿再出半点差池!”独孤梵叮嘱。
“下官已吩咐下去了!”萧亦寒回,眸光扫过路昭昭时,微微一怔:“王爷!此人是?”
“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嫌疑人!”独孤梵。
萧亦寒闻言,眸光一亮。
仿佛在黑夜中,看到了一丝光亮。
“她没有内力,虎口也没有练刀或使用暗器的痕迹,不可能做到一刀致命!”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