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嫦茹为她母亲姜氏迁坟的事儿,原本定在好几日之前的,那是沈尚书说,是个黄道吉日适合迁坟。
沈嫦茹事后将这事儿跟明宴一提,明宴就说,不能听沈尚书的,便让宫里钦天监另外挑了个日子,便是明日了。
明宴也安排好了人,明天跟着保护沈嫦茹。
“好。”
明宴点点头,有点舍不得,但他也没法子,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他很难出去。
二人说定,沈嫦茹下午就回了酒肆。
出乎意料的是。
沈嫦茹才刚刚到酒肆门口呢,身后就有人叫住了她。
“沈姑娘,是你!?”
身后的人语气格外惊讶,甚至还带着几分激动。
沈嫦茹回头去看,就发现来人是李侍郎和王侍郎。
“李侍郎,王侍郎。”
沈嫦茹笑着打了个招呼,还算客气。
两位侍郎很是高兴,指了指酒肆,就问道:“沈姑娘这是回来给酒肆开门来了?今天有什么菜呀?”
李侍郎和王侍郎眼巴巴的。
沈嫦茹默了默,忽然发现……这二位,有些日子没见,怎么好像都瘦了呀?
“我不是回来开门的。”
沈嫦茹感觉他们都快扒拉上她的手了,实在是太过于热情,只好后退半步,无奈道:“四殿下还没好呢,我没心思重新开业呀。”
“二位,你们就还是回去吧!”
沈嫦茹说完,适时露出担忧的神色来,以表现她对明宴病情的忧心忡忡。
“……”
李侍郎和王侍郎互相望了望,脸上都流露出沮丧来,王侍郎想了想,就问道:“四殿下他病情怎么样了?”
“之前我还以为是假的呢,后来听说卢太医在瑞王府上一直住着,可见,这回病得不轻呀!”
王侍郎还是挺担心的。
这几日,刑部衙门那边就是乱糟糟的,听说有个杀人犯还没抓着呢,给跑了,那杀人犯是个厉害角色,丧心病狂。
他屠了半个村子的人,连刚出生的孩子和年迈的婆婆都不放过,这事儿发生在距离京城百里外的一个偏僻地方。
刑部晓得这件事后,立即就派人出去了。
不过出事那天正好明宴病了,周毅也受了责罚,出去的人,是抓到犯人了,但是都到京城了,明昱出去交接时,竟然给人跑了。
如此一来,这事儿闹得可就有些大发了。
这人杀人不眨眼!
跑出去了,那对社会的危害也是极大的!
“……”
沈嫦茹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现在一听,人是在明昱眼皮子底下被放跑的,便想着,这件事多半是明宴的计策,故意设计的。
“还有这种事?”
她装出惊讶的样子来,叹息道:“可惜他还病着呢,纵使是有心,也是无力了。只能盼着,大殿下能解决此事了吧。”
“好了,我还有事,也不在这儿和你们闲话了,就先回去了。”
王侍郎和李侍郎听见这话,心里发苦,但他们也没办法阻拦沈嫦茹,只得忍痛道:“沈姑娘去吧。”
“下回见了四殿下,替我俩向他问安。”
“好。”沈嫦茹颔首答应,就回了酒肆里。
酒肆里却格外热闹。
几个伙计没事干,正聚在一起打牌呢,听见动静望过来,发现是沈嫦茹,忙问道:“东家回来啦?”
“咱们是要重新开门了?”
“不是。”
沈嫦茹大概解释了一下,见王翠香也和他们一起在玩牌呢,就问道:“翠香你也会打牌了?赢钱了吗?”
王翠香摇摇头,道:“没呢,咱们没赌钱。就是说谁输了,谁今天晚上就去给大家伙儿做饭,然后洗碗什么的。”
“婢子赢了,今晚能休息呢。”
这几人聊得热火朝天的。
沈嫦茹看着他们好好的气氛,莞尔一笑,就进了内屋去了。
谁晓得,这天到了傍晚,酒肆门口的人反而更多了,都是听说她回来了酒肆,以为明宴没事了,想要过来看看情况的。
“不是说沈姑娘回来了么?怎么还不开业呢!”
“就是呀!四殿下到底怎么样了?他以前身子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忽然就病了!”
“我听人说,他似乎是装病的呢,就是为了要挟皇上呀,答应他和沈姑娘的婚事!”
“真的假的?四殿下胆子这么大!?不过,他为了沈姑娘,还真是情深义重呀!”
议论纷纷。
彼时,沈嫦茹正好在酒肆二楼的包厢里看着外头的万家灯火呢,一听这些话,脸色就稍微沉了沉。
她可都听见了。
不仅如此,她还看见,那个说明宴装病的人,正在人群里头走来走去,跟人窃窃私语呢。
看起来,像极了散布谣言,刻意抹黑明宴名声的样子。
看见这个人,沈嫦茹就拉了小桃过来,指了指那人,厉声道:“带人去,把这个人给我抓住!”
“是。”
小桃立即应了去办,沈嫦茹也在这个时候下楼去。
小桃的动作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