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势汹汹的一群人,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避开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婆子的棍棒后,一个手斧就劈在了那婆子后脖子上。
婆子一个吃痛,连声音都没发出来,手里的棍棒就脱了手,晕在了地上。
沈嫦茹也顺势从自己的袖子里将匕首拿了出来,反手握着,横在自己的面前,凝视即将靠过来的几人。
“想死的,尽管过来就是。”
沈嫦茹气势很足。
院子里的这些丫鬟婆子们,不过是沈府里的粗使丫鬟而已,只因柳氏给了赏银,让他们帮忙将沈嫦茹捉住。
原想着,这事儿应该简单,也就答应了,谁知沈嫦茹如此干净利落地就解决了一个,再掏出匕首后……
有个赤手空拳想要冲上来的婢子就怕了,脚步一顿,便被人撞了一下。
僵持住了。
沈嫦茹手里握着的匕首,在午后热烈的太阳光底下显得格外的耀眼,一看就十分锋利,削铁如泥。
场面一僵持,柳氏就怒了。
她躲在人堆后头,虽说也怕沈嫦茹手里的匕首,但还是忍不住跺脚道:“都愣着做什么?赶紧上去,把她给我抓起来!”
“敢后退的,立马发卖出沈府!男子送去做徭役,女子则送去花楼!”
柳氏的话,起了些作用。
有要钱不要命的小厮拿着扫帚先冲了上来,一副闭眼赴死的样子。
“……”
看着这愣头青小厮,沈嫦茹叹了口气,他还来不及有动作呢,就已经被沈嫦茹踢中了心口,摔飞了出去。
不过,枪打出头鸟。
有人先上了,就有人想要趁机浑水摸鱼上来捉拿沈嫦茹,场面彻底乱了起来。
提着擀面杖的两个婆子冲过来,沈嫦茹弯腰避过,又是扫堂腿击飞了前头的好几个人,手起刀落,几人受了伤吃痛,便畏惧了。
不出片刻,院子里的十几号人,都趴在了地上。
看着瘫倒在地上,或是捂着伤口惊恐地看着沈嫦茹,或是干脆怕了沈嫦茹在这儿装死的,总之没人敢再上来了。
握着棍棒的柳氏身子也瑟瑟发抖,几乎拿不稳手里的武器了,死死地盯着沈嫦茹,又是恨又是怕的。
“就这?”
沈嫦茹收起了匕首,踢开了掉在自己脚边上挡住路的一根棍子,一步步地走到了柳氏的面前。
“你不是想捉拿我吗?现在只怕愿望是要落空了。嗯……我得想想,我该怎么处置你比较好呢?”
“打晕了送去花楼?你刚刚就是这么说的吧?女子送去花楼?嗯?”
沈嫦茹邪魅地笑着,显得妖异而又诱惑,偏偏语气冷得很,柳氏发起抖来,身子不停哆嗦,可见是真的怕了。
好半晌,也不知道柳氏怎么稳定住了心神,这才道:“你敢!我是你的继母,你这样对我,传出去了,你休想再嫁给二殿下!”
“二皇子?”
沈嫦茹嗤笑,不屑道:“他算什么东西?”
柳氏为之语塞,往后退了半步,又道:“你不能动我!老爷马上回来了,他回来了,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沈尚书。
沈嫦茹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了那个长得十分严肃,性格也有些古板的男人,他年轻时儒雅,有着常人没有的成熟稳重。
小桃说,她娘当初嫁给沈尚书,就是因为沈尚书稳重踏实,是个好苗子。
不过。
沈尚书是读书人的出身,本不喜商贾,奈何家境贫寒,科考时连打点的银子都没有,多亏娶了她娘。
男人嘛,没钱没势的时候,觉得你能给他带去利益,自然千般万般觉得你好。
有钱有势后,什么共患难的都是屁话,便开始嫌弃你了。
他高中了状元,逐渐显赫,便娶了当年青梅竹马的柳氏做妾,又在几年后扶正了柳氏。
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嫦茹心里闪过一丝厌恶,就对柳氏道:“他知道又如何?你觉得,是他回来得快,还是我的刀快?”
沈嫦茹又拿出了匕首。
柳氏瞳孔一缩,跌坐在了地上。
沈嫦茹顺势往前走了两步,弯腰看着趴在地上还在不断后退的柳氏,笑容愈发灿烂了起来。
但沈嫦茹的刀,终究没能落下去。
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自己的身后已经劲风突起!
有破空声传来,沈嫦茹身子一闪,便侧身躲了过去,就见身后两个侍卫冲了过来,将软倒在地上的柳氏就扶了起来。
同时门口的方向,一个身穿官袍的男子缓缓步入。
他板着脸,格外严肃,脸色也十分难看,进院子就道:“我已经回来了。沈嫦茹,你在做什么?”
“你想弑母?”
沈尚书。
她爹还真回来了,赶在自己对柳氏痛下杀手之前,先回来了。
“女儿不敢。”
沈嫦茹收好匕首,露出乖巧的模样来,就道:“女儿今日不过是出门逛街。谁曾想回家时,夫人却带着人要抓我。”
“我清清白白,自然不肯,便随手打发了这些人。方才嘛,只是想问问夫人,我们之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