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确认无误之后，又自己在心里默读了一遍，苏芮才点击“发送”过去。
这么短的时间，她撤回的动作这么迅速，对方应该没看到吧。
苏芮心里默默想到。
却不知道，手机那段。
此刻，还在办公室里翻找着一些资料的顾煜城，拿着手机，一双眼睛却一瞬不眨地盯着那条被撤回的消息的位置。
“撤回了？”顾煜城挑挑眉，脑海当中还是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句。
想到那句话，顾煜城嘴角微微勾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幅度。
删掉了刚才已经在对话框里打出来的大段文字，顾煜城又重新编辑了消息发过去。
[顾煜城]：不急。
过了几秒，顾煜城又发了一条消息：晚安。
[苏小芮]：你也晚安
末了，苏芮还附上了一个晚安的萌系表情包。
目光反复在那个表情包上看了几眼，顾煜城这才收回视线、收起了手机，看向了一旁的王洲。
“关于市值这一块的，公司还有什么近两年的文件资料？”目光在之前王洲找来的几本文件上快速扫过，顾煜城似乎有些不满意地微微皱了皱眉，抬起头来、看向王洲，问道。
“呃，董事长，前年和去年的相关文件都在这里了，余下的都是不可公开的了，再有也只有今年的了。”王洲在一旁解释道。
此刻，他的心里一片苍凉。
本来，他以为今天接待结束他就可以愉快地下班了，还提前约了个晚上的局。
谁曾想，居然苦逼兮兮地被他们董事长拉来当苦力了。
顾氏集团业务那么多，光是一个部门的存档文件，那都得是论箱算的，就是放云端或者主机的，那也是M甚至是G为单位的啊。
董事长居然让他从这两年的全部文件里，找出和市值相关的文件！
简直要了老命了。
如果是正常工作也就算了。
董事长这分明是在搞自己的“私活”可还行？
他发现了，董事长这不是对人家女孩不上心，而是他根本没找对上心的方向！
王洲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果然，下一句便见顾煜城点了点头，一脸淡定地说道：“去找出来。
顿了顿，顾煜城又补充了一句：“有代表性的。”
“是……”他想下班！
……
另一边，和顾煜城聊完，苏芮想了想，八卦也不刷了，干脆真上网去搜了一下“恋爱攻略”。
交往前期要怎么相处？
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女朋友？
……
别说，关于这类似的问题，网上真的超级多。
“第一，要给男友留足够的面子？”
呃，顾煜城这种人，貌似根本不用别人留面子，就已经是最有面的那一个了吧？
这条pass。
“第二，不要太矫情，不要作？”
她好像本来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吧。
这条也pass。
“第三，不要太粘人？要给男朋友足够的空间？别没事去烦男朋友？……”
这个粘人的度是什么？
还有，什么叫不要去烦男朋友？
苏芮一直觉得，感情需要经营，什么风花雪月、一见钟情之类美好的词，就算有也是有保质期的。
要是真像这条说的，没事各不打搅，确定这段关系能顺利走到结婚，而不是走向另一个方向：基友？
这篇文，怕不是个根本没考虑结婚、打算抱着娃娃注孤生的大汉写的，就是根本没恋爱过的钢铁直女写的吧？
苏芮心里颇为嫌弃地吐槽了一下这篇所谓的攻略。
随后苏芮又翻了几篇差不多标题的文章。
不是毒鸡汤，就是在文章末尾卖面膜、卖口红的。
刷着有些无聊，苏芮居然就这么睡着了，效果比高中时候的五三还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看着蓬头垢面的刘玲，苏芮一脸的惊讶。
“你昨天干嘛了？”
“别提了，我昨晚上吃了一夜的瓜。”打了个哈切，刘玲睡眼朦胧地说道。
“那谁谁和那谁谁那啥了？”苏芮挑挑眉问道，她昨天也刷到了，不过，后来不也没再有什么石锤出来了吗？
“刷一夜，你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苏芮悠悠看了刘玲一眼，说道。
“刷完正文我又去刷了评论区了啊，还挨个去几个人的微薄下面溜达了几圈，留下了点足迹。”
“也不嫌累”，看着刘玲，苏芮无语地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是黑粉或者水军中的一员呢。”
作为一个优质的吃瓜群众，苏芮从来只吃瓜，绝对不发表任何言论，不做任何转发。
别觉得网线这层保护膜有多坚固，也别觉得雨下大了多一滴没啥。
“那你就不懂了。”
“大众心理学知道不？”刘玲挑了挑眉，说道：“那可不就是我不如意的，知道有人比我过得更不如意，我就满意了。”
“然后我生活太无聊了，看看人家过得‘精彩’的代价是什么，我就平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