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扭头离开,也没有带着对方的意思。这是他给出的第二次选择,先前做出决定的是闲鱼,但这次,是犬大将本人。
白犬回头深深看了眼来时路,做着无声的告别,他曲了下前腿,接着便追上了先一步离开的茨木。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被人捧在手里的小白狗,而是能与茨木童子同行的强大妖怪。那只只会趴在人类公主怀里撒娇的幼犬在这一刻被永远翻篇,取而代之的,则是未来的西国之王。这条路唯一的见证者,或许只有趴在犬大将身上那只唯一从闲鱼手上幸存的跳蚤吧。
…
送走了小白狗,闲鱼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她垂着头拖拉着脚步往回走,茨球球抱着竹竿傻笑着一张脸在她身旁转悠。这一次来町中,她没有带掩饰的鬼角,人类的身份完全暴露,可即便闲鱼身上庞大的灵力很是诱人,却也没有妖怪敢招惹和大江山有关的人类。道路两边的妖怪三无成群的凑在一起,这会儿都在窃窃私语着什么,可此时的闲鱼没有心思探听,她还沉浸在离别的不舍中。
虽说是茨木童子的□□,可茨球既不凶悍也不好斗,它的眼睛是两条幸福的直线,小嘴美滋滋的弯起,脸颊左右浮着双团甜蜜红晕。它全然没有意识到新主人低落郁闷的心情,自己在半空飘了一会儿,便停在了闲鱼的脑袋上,一团毛球随着她摇动的脚步颤动颤动……
付丧神们已经从传送门里走了出来,只有和茨木有恩怨的髭切被膝丸拉在后面,等到茨木离开后,他们方才松口气现身。鹤丸走到闲鱼面前,低头视线刚好和她脑袋上的茨球对上,他盯着这毛绒绒的玩意儿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伸出手戳了戳,然后发现茨球猫嘴的弧度弯曲的更大了……一旁的清光嘴角抽搐,他看了眼四周对着闲鱼指指点点的妖怪们,也大概能猜出这群人在想什么了。
一整夜没睡,闲鱼却没有半点困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吃过东西就趴回了床上。
茨球跟着闲鱼住进了她的卧室,人类的寝室对于刚诞生还有着些许灵智的小□□来说就是个大游乐园,它飞上飞下的到处探险,还把手里的竹竿放下,捧起文台上的毛笔,又换成唐栉笥的眉笔掂了掂量。等折腾累了,白毛都被灰尘染成黑色的茨球才晃悠悠的飞到枕头边,贴着闲鱼的脸睡下。
此时的拉门外,小老虎们的眼睛闪着绿光。
闲鱼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就起床了,看到在她枕头上睡的很香的茨球,她将动作放轻了些,没有吵醒小家伙。
往常这个时候,小大将应该在庭院和小老虎们斗智斗勇吧。如今没了闹哄哄的小狗,感觉整个少将府都冷清了起来。闲鱼叹了口气,这会儿竟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她正欲去背几首祝词,却无意中看到了被收起放在刀架上的打刀。
刀身上残留的阴气引起了闲鱼的注意,她挥手将之净化,可御神体上的伤害却无法被修复。将刀架上的打刀拿下来,闲鱼抽刀出窍,刀身如今被阴气腐蚀出大大小小的坑洞,显然已经无法在使用,而这个世界上能够修复御神体刀的,也只有那位传说中的锻造神。
虽然很可惜,但已经不……
就在闲鱼遗憾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御神体却无法用来唤醒新伙伴的时候,她的手心变得滚烫起来,似乎有什么力量从中溢出,而她手中那柄破烂的打刀也变成了通红的烧灼状态,闲鱼吓得手一抖,那刀也像橡皮泥一样跟着扭动变弯了不少。这忽来的状态可把闲鱼吓到了,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能捏着手里的[弯刀]动也不敢动。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闲鱼心想这毕竟是自己的力量,那没准还能控制一下,于是她在心里开始勾勒出形状,而那柄化为铁浆的刀也随着她心中所想改变了轮廓。可闲鱼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在做的时候也无法保证稳定,最终成型的轮廓和她所想的大相径庭。
手里拿着自己刚溶出来的巨型曲别针,闲鱼陷入沉默。
她怎么会有打铁的超能力,难不成是继承了母方的血统?那她的母亲究竟是呢,具有这种力量的不是神仙就是妖怪,她妈不是锻造神那难道是刀刀斋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人问风神大人是不是很寂寞,其实是的。
一目连:力量渐渐恢复了,可以派上用场了
然后等了几年都没有等到闲鱼呼唤他
一目连:……今天又没有叫我啊。
…
犬大将:我母亲走的早,后来鱼姬成了我的养母。
杀生丸一直以为鱼姬是条鱼<)))><<妖,见到鱼姬本鱼之前都没有吃过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