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她终于明白领导决定把这个新春展交给她负责时老同志们脸的笑容了,也终于明白同事大姐为什么会劝她参考去年那样搞。
实在是好累人啊。
好在累归累,家人们对她的工作还是很支持的。
钱琳得知她这么忙,专程给她送了几次补汤。而沈子清,也主动承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让她可以下班回家后可以坐着等吃等睡。
熬啊熬,一个月终于即将过去,解放就在眼前。
想到马上就可以和之前那样轻松上班混日子,这天下班后看到来接自己的沈子清,包惜惜难得有闲情建议在外头吃晚饭。
沈子清当然不会反对,笑问她想吃什么。
包惜惜想了想,说出酸辣粉这个答案。
“酸辣粉?”沈子清还真是有些意外,实在是包惜惜饮食一向比较清淡,而且基本不怎么吃辣。
沈子清问:“怎么突然想吃辣了?”
“不知道,就是突然有点想吃。”
“行,那我们就去吃。”
有卖酸辣粉的面馆不是那么好找,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给他们找到了一家。
当酸辣粉端上来,包惜惜就被这香味诱的直咽口水,迫不及待吃了一口,赞叹道:“唔,还是熟悉的味道。”
沈子清听得一愣:“你吃过?”
包惜惜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也愣住了,随后笑了笑:“之前你老加班的时候,我一个人不是懒得做饭嘛,就吃过一次。”撒谎撒到底,她忙又说:“哎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次吃的那个小摊没再摆了。”
“原来这样。”沈子清懂了,难怪她会突然想吃酸辣粉,原来是太久没吃馋了。
不愧是她,从小馋到大。
想起小时候,沈子清难免要说她以前嘴有多馋,不过也幸好她嘴馋,他才能每次在惹她不高兴后,知道怎么哄。
包惜惜为自己辩解:“我这是不挑食,不是嘴馋。”
“对对对,是不挑食。”沈子清也不和她争辩,反正不管是嘴馋还是不挑食,他就喜欢看她吃什么东西都津津有味的样子。
停下这个话题,两人都开始专心吃东西,时不时说一下自己最近的工作。
沈子清说下个月开始可能轮到他忙,因为单位有个女同事准备生孩子。
‘生孩子’三个字让包惜惜心咯噔了下,她突然吃不下了,默默在心里回想,自己上次来大姨妈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
这段时间太忙,她自己都搞糊涂了,于是她问沈子清。
沈子清准确说出日期,说完两人都说不出话。
这样算起来,包惜惜快六十天没来月事,联想到她今天突然想吃酸吃辣,沈子清忽然有了个猜测。他相信包惜惜也是如此。
两人默默把碗里的酸辣粉吃完,走出面馆后,包惜惜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高兴吧,说不上,如果真怀孕了,这是计划之外的事,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说不高兴吧,那更没有。哪怕是计划之外,也是她和沈子清的孩子,她怎么会不高兴呢。
总之就是很复杂,不是简单一句高兴或不高兴可以概括。
而沈子清呢,他觉得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紧张和担心过。他知道的,惜惜不想那么早要孩子,如果自己真让她怀孕了,她肯定会很生气。只是想到这点,他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都快喘不过去。
但他是个男人,不能逃避。
“惜惜,明天我请假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包惜惜啊了声,摇了摇头:“展会结束之前,我都没办法请假。”
那就是说,就算要去医院检查,也得几天后。
几天就几天吧,沈子清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都是我不好。”沈子清小声道歉。
这声道歉让包惜惜眼一红,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被偏爱的时候,倒容易觉得委屈了。
她捶了沈子清一拳,说:“当然是你不好。”
这几日,沈子清神经绷得老紧,把包惜惜照顾的格外仔细。
紧张到什么程度呢,平时两人床上难免会动手动脚,但怀疑包惜惜怀孕后,他睡觉都不敢睡太熟,生怕一不小心把她给压着了。
悬着心过了几天,博物馆的新年展终于结束。
展会结束的第二天,两个年轻人立刻请了假去母亲上班的医院检查。
钱琳得知儿媳妇疑似怀孕,直骂沈子清这样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和她说。
随后问包惜惜有什么感觉,包惜惜如实说了,什么想吃酸吃辣,下腹总有坠坠的感觉。
钱琳身为经验丰富的医生,很知道一切都应该根据诊断来做出判断,但这会面对的是可能自己要做奶奶这样高兴的事,听了包惜惜的而描述后,高兴的忍不住没检查就做猜测。
“十有八、九是怀孕了。”她笑的合不拢嘴,虽然她没催过孩子们生孩子,但哪个人到了她这年纪不盼着抱孙子的。
这时候的妇产科,虽然没有后世那样多病人,但想检查看病也是要排队的。
在排队的时候,包惜惜肚子忽然越来越痛,这痛感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