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很不安。”
“这事确实有点反常。”沈子清拧眉沉思,什么样的朋友会让一个如此爱岗敬业的教授连着两天都不来学校,甚至家都没回。
“你说会不会是谢老师?”包惜惜也不想往这么狗血的方向猜测,可直觉却忍不住这么想。
沈子清也不敢肯定,问包惜惜知不知道施教授那位很重要的朋友在哪里住院。
包惜惜摇了摇头:“这个倒没听说。”
北京是大城市,医院比其他城市要多。可人住院,除非特殊情况,不然都是去就近的。
按现在掌握的情况推测,施怀诚应该是从家里出门后,在来学校的路上撞到了出事的朋友,紧急送去了医院。这样的情况下,人应该是会送去就近的医院。
现在离天黑还有段时间,两人又没课了,包惜惜提议:“要不,我们去看看?”
沈子清没反对,不去看看他不放心,也怕包惜惜总想着。
事实证明,两人这决定没有错。
他们来到最近的一家医院,还没找护士咨询,就看到施怀诚一脸慌张从从楼梯口跑下来,左右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包惜惜忙喊住他,问他出了什么事。
施怀诚急,也顾不上那么多,让他们帮忙找个人。
他把谢翠芝的身形样貌发型大概说了下,包惜惜只听这些就心一惊,语气颤抖问:“姓什么?”
“谢。”施怀诚急着找人,没留意到两个学生的神情变化,只是催促他们快帮着找,如果找到了就带回到408病房。
叮嘱完,他就跑出去找人了。
昨天把谢翠芝送到医院后,经过一番检查,虽说没大碍,是身体太虚弱加上情绪太过激动才会晕倒,可施怀诚不放心,还是给办理了住院。
谢翠芝不肯,醒来执意要走。
也许是这事对她冲击太大,又也许是身体真的太虚,,争执之间,谢翠芝再次晕厥。
医生见这情况,给她吊着的瓶葡萄糖加了点镇定剂,才让她在医院安睡了一天。
施怀诚担心她醒来又要跑,一直在医院守着。
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总不能一直在病床上守着。这不,走开了一会,她又不见了。
施怀诚担心啊,昨天她就一天没吃东西,只靠吊的那点营养液,身体虚弱的很,他真怕她走到哪个角落晕倒没人发现。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没错。
包惜惜在知道谢怀诚要找的人性谢后,因为太过震惊,愣在原地几秒。
现实可真是远比来的狗血,谢老师竟然和他遇上了。
她不敢想象谢老师看到施怀诚受到的冲击会有多大,也不怪需要住院了。
想到谢老师可能会有多难过,包惜惜这会难受的像被很多针密密麻麻的扎着,眼泪都出来了。
她不敢耽搁,和沈子清兵分两路,想快点找到谢老师。
好在他们运气不错,包惜惜很快在住院部外头的一个角落找到了走路都走不稳的谢翠芝。
她显然迷路了,一脸迷茫不知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包惜惜的泪再也绷不住,刷刷往下掉。大喊着谢老师,向她狂奔而去。
谢翠芝听到熟悉的声音,猛转过身。
就这一个转身的动作,对两天没吃东西的她来说显然也承受不起。如果不是包惜惜及时过来扶住她,只怕已经倒下。
包惜惜看着她苍白的脸,哽咽了:“老师,你怎么了?”
谢翠芝没回答她,只是说:“惜惜,带我走,带我……”
她真的太虚弱了,第二句走字还没说出来,人就晕了过去。
谢翠芝再醒过来,人又躺在病床上。
她环视了四周,看到了包惜惜,没看到那张她思念了半辈子却又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的脸,很明显松了口气。
谢翠芝不知道,包惜惜把她送回病房后没多久,被护士告知人找到的施怀诚也回来了。包惜惜也不想再隐瞒了,直接告诉施怀诚,谢翠芝是他们曾经的老师,谢老师现目前的情况不宜再受刺激,希望他能暂时离开,至少不要出现在病房。
施怀诚对于他们和谢翠芝的关系很惊讶,但很快回过神来,难怪包惜惜也会说出谢翠芝当年说过的话。
看着病床上的谢翠芝,他同意了包惜惜的建议,不过并没有走太远,而是一直在病房外守着。
包惜惜看到谢翠芝醒来,紧张问:“谢老师,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
因为喉咙太干,说话有点哑,包惜惜赶忙喂她喝了点水。
放下杯子,包惜惜挪了挪椅子,在着谢翠芝坐下:“医生说你两天没吃东西了,身体太虚弱,子清去给你买晚饭了,一会可不能不吃,知道吗?”
她没有问为什么不吃,答案太明显。
谢翠芝笑了笑,没说什么。
没多久,沈子清端着一个铝制饭盒进来,里面装了从医院食堂打来的瘦肉粥。
包惜惜喂谢翠芝吃,可能意识到不吃东西身体真的受不住,连支撑她走出医院都做不到,很听话的吃了一半。
实在吃不下了,她推摇了摇头,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