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看出也是如自己一样感受。
包惜惜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做泼妇,把厚颜无耻的许大山夫妻赶出家门。
也许是动静闹的太大,楼上的沈家人听到了,陆陆续续下来,其中跑最快的是沈子清。
他本担心包惜惜家出了什么事,看到那被包惜惜轰出门的许文雅和父母,脸瞬间沉了下去。
包惜惜因没想到会惊动到楼上,看到沈子清和沈家人冲下来,想到自己正很没形象的赶人,脸顿时烫的厉害。
心虚之下,说话既大声又急促:“沈子清,你怎么下来了?”
沈子清愣愣看着她:“我担心有事,下来看看。”
沈子清三个字像个机关按钮,一直呆滞傻笑的许文雅听到后,原本没有焦距的双眼慢慢落到他身上。
她眨了眨眼,似乎在想这是谁。
突然,她抱头尖叫,发了疯般往楼下冲。
哦,不对,她本来就疯了。
李惠兰和许大山看着突然跑开的女儿,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得去追,不然人又无影无踪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被许文雅这突然的反应惊的愣住了,等回过神来,那三人已经快要跑出院门了。
出于对一个神经已经不正常的人的于心不忍,众人回过神来后还是追下楼去寻找。
好在许文雅并没有跑多远,众人合力可算是把她抓住了。
把人送回许大山身边,包家明从口袋里掏了三十块钱出来递给许大山,面色不是很好劝说道:“这孩子也许还能治,你们带她去医院看看医生吧。”
三十块钱虽然不多,但也已经是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他今天之所动了恻隐之心以给这笔钱,并不是因为这疯的人是许文雅,而是看到了刚才她在听到沈子清三个字后那一瞬的清澈眼神。
本以为要空手而归的许大山夫妻看到这叠钱,就跟天降横财一样,连忙接过,说会带女儿去看医生的。
说的如此敷衍,包家明看得忍不住摇头。但愿他们还有为人父母的那点人性吧。
可事实证明,包家明的但愿也只是但愿。
许大山夫妻揣着钱,拽着女儿直接往车站的方向走。
李惠兰看了眼丈夫放钱的口袋,说:“也不知道给了多少钱。”
因为包家明递过来的钱零零散散一堆,一眼看过去也看不出多少钱。
许大山乐得笑呵呵说:“一会上车后点一点。”
夫妻两人开始迫不及待。
因为要看着许文雅,许大山和她坐一起,李惠兰坐在他们前面的位置。
上车后,许大山如自己所说,迫不及待掏出钱开始清点,数完笑眯眯告诉妻子,整整三十块。
他们没注意到,在他们笑眯眯点着钱的同时,一直呆呆看着车窗外的许文雅,眼角余光也落在许大山手上那叠钱上。
一路颠簸摇晃,可算到了县城的车站。
一下车许文雅就哭闹着要上厕所,说着就要当众蹲下,可把李惠兰吓到了,连忙带她去公厕。
上完厕所回来,却发现许大山不见了。李惠兰拖着许文雅在原地等了许久,都不见踪影,心开始慌了。
好在没多久,终于看到许大山一路跑着过来。
还没开口问他去哪里了,就听到许大山气急败坏开口:“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把我的钱给偷了!”
说完蹲坐在地,一个大男人红了眼。
刚才妻子和女儿去上厕所后没多久,他一摸口袋,发现空了。一掏,果然什么都没。
他立刻被吓到头皮发麻,想着会不会是落在车上,连忙跑回去找,但翻了个遍都没看到。
售票员听说他钱不见了,直摇头:“上车的时候就提醒过你们,不要在车上睡觉,要看好自己的财物。”
许大山觉得好冤枉,这一路他没睡啊。
售票员啧了两声,说:“小偷可不会管你睡没睡。”
公然在车上数钱,这不是招贼恨么,售票员忍不住连连摇头。
而李惠兰呢,听到丈夫说钱被偷了,差点两眼一翻,随后也如丈夫一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骂那杀千刀的偷钱的贼。
一些路过的人听到他们哭,慢慢围了上来。听了来龙去脉后,开始有人安慰他们,坐车的时候被扒钱包这种事发生了好多,找是不可能找回来的,让他们想开点。
借着人群做掩护,许文雅摸了摸裤子上的口袋越退越远。
蹲在地上的夫妻两人都没注意到,女儿跳上了一辆正准备驶离车站的车,恶狠狠看了他们的方向。
许大山的钱根本不是被什么小偷偷了,是在上一辆车上,她趁着他没注意偷的,啊呸,这钱本来就不是许大山的,她这根本不算偷。
她捂了捂胸口,此时心跳很快,也很慌。她不知道这辆车将开去哪里,不知道等待着她的终点是怎样的。清醒过来后,那天的恐怖的遭遇全部记起来了。
恐惧,不安,依旧笼罩着她,但即便如此,她还是选择了跑。
这一日的插曲过去后,包家人的生活恢复如平常。
转眼来到十月,停止了十年的高考宣布恢复考试。
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