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知道,此时此刻,项微月并非想要身体的接纳证明什么。
只是想这样而已。
今晚的晚霞的粉色的,一道道粉色的横线暮霭里,掺了一点亮丽的明黄光斑。
两个人坐在桃花树,项微月偎在项阳曜的怀里,她身裹着项阳曜的衣袍。她靠着项阳曜,遥望着灿柔暮霭的桃花林,伸手一指:“那边要是有个温泉就好了。”
项阳曜顺着她的视线望了一眼,视线又凝在她镀着光影的指尖,拉过她的手,辗转去吻她柔白的指端。
转眼间,到了年底。
项夫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院子里,望着小院口发呆。
项爷走过来,说:“你整日坐在这里干什么?马过年了,年货还没备呢!”
项夫人重重叹了口气,哀怨地说:“还没回来……”
项爷想劝,又不知道如何劝。这段时日,劝的,他都劝过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说,不出了什么情吧?”项夫人急声,“咱们是不是错了?不该让微月跟着阳曜出的啊!说好半年就回来,这么久了……”
项夫人说着哭起来:“那一年,微月整晚做噩梦,人都瘦得不样子,明明是她为人考虑勉强自己去尝试接受阳曜……朝夕与阳曜在一起,她要是更痛苦了怎么办?”
项爷心里也没谱,他没有冒劝,只说:“已经派人沿着路线去找了,等找到阳曜,让他赶紧带着微月回来!傻坐着了,马过年了,说不定他们除夕前赶回来,你不让孩子们回来了连肉没得吃吧?”
项夫人反应过来了,急忙扶着项爷站起身,道:“你说的对!过年很可回来!得提前准备着!”
夫妇两个互搀扶着往里走,背影瞧着有些苍。
离开了京城隐姓埋名,钱财花得差不多了,又担忧了这么久,让两个人都苍许多。
两个人还没走进屋,隐约听见了马车声。
最近几个月,他们每次听见马车声都以为是两个孩子回来了,每次都失望而归。今日再听马车声,连回头看都没有。
可是马车停在了院前。
“爹爹!母亲!”
两口一愣,以为又幻听了,反应了一,才转过身去。
项阳曜已经跳了马车,伸手项微月从马车小心翼翼抱来。
项夫人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哎呦”了一声,跺脚道:“怎么才回来啊!你们这两个兔崽子,是要急死们啊!”
项微月赶忙快步迎去。分这么久,是从小到大与父母分最近的一回,她心里也很想念父母。她红着眼睛抱住母亲,哽声:“是们不好,路耽搁了,所以回来晚了,让爹爹母亲担心了……”
“好了好了,”项爷在一旁说,“孩子们一回来你就训话!回来就好!”
项夫人抱抱女儿,仔细端详,见女儿不仅没瘦,还比离家的时候胖了些,这才笑起来。她又问:“路出什么情耽搁了?”
项微月目光躲闪,不知道怎么回答。
两口对视一眼,齐齐目光投到项阳曜身。项微月也回头,求助似地望着他。
项微月的目光,立刻让项夫人拉着她的手,她拽到身后护着,质问项阳曜:“欺负人了?闹矛盾了?”
项阳曜失笑摇头,道:“母亲,你轻点拽她,小心了胎气。”
两口一愣,立刻又齐齐望向项微月。项微月顿时有些尴尬地低着头。未婚孕终究是不太光彩的情,她有一点怕父母不高兴,不过自己倒是没觉得有错。
她与项阳曜之间,有没有一场婚仪,都不重要了。
项爷项夫人果狠狠训斥了项阳曜,头子甚至用了家法,抽了项阳曜一顿。
项阳曜坦接受,脸挂着笑。
“行了行了,过来吃饭!”项夫人提声喊。
项微月赶忙过去扶项阳曜,小声问:“疼不疼?”
项阳曜摇头,说:“不疼,头子虚张声势,板着脸忍着笑抽的。”
项微月觉得她与项阳曜之间有没有婚仪不重要,可项阳曜不这样认为,项家父母也不这样认为。
三日后就是婚期。
项微月惊愕这般快,担忧很多东西来不及,方知母亲一切都准备好了。
弹指一挥间,三年转瞬即逝。
三年后,一家人已经不住在这里。项阳曜不再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而是眷春山的生意盘来,重新修葺了揉春苑,其扩建。当了,必须修建项微月当初想要的坐落在桃花林里的温泉。
眷春山那一边人迹罕至之地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