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管了。
自从听说闺女还活着的消息后,陈琬这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新的色彩。
她不是不想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闺女,而是……没脸见。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所以,陈琬想等把欺负蓁蓁的人都以牙还牙的报复回去后,才有去把蓁蓁抱在怀里的资格。
警卫员送了一个苹果进来,陈琬笑着把苹果在空中抛了几下。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时方锐看,根本没看苹果,可苹果却被她牢牢地接在手里。
“时老板,起来吧。论身份地位,我肯定在你之上,我站着你坐着,这恐怕不合规矩。”
时方锐他也要能站得起来啊。
陈琬说:“既然你站不起来,那我就只能让你们办公室的人扶你站起来了。”
时方锐此人,活了一辈子就是为了面子,他刚刚雄赳赳气昂昂的从办公室走出来,这会儿若是让人看到这幅丑态,肯定是不乐意。
这么一威胁,时方锐居然扶着墙颤颤巍巍站起来了。
陈琬一笑:“还好你有点骨气,要不然我欺负你多没意思啊。”
时方锐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看起来随时可能会倒下。
陈琬却丝毫没在意,把苹果抛给时方锐:“放头顶,咱们就玩个小游戏。你好歹也算是我相公的哥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可她的语气越是平淡,时方锐就越慌,他浑身抖的厉害,苹果根本放不稳。
陈琬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这人时间很宝贵,你再磨蹭一下,说不定我就改主意,一会儿你身上少了哪块就不能怪我了。”
时方锐禁不起威胁,听了这话立刻乖乖的把苹果放上去。
结果他刚放上头顶,就看到陈琬从手包里掏出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
时方锐涕泗横流的跪下求饶:“夫人,不是我害了方铮啊!我回去的时候方铮已经死了!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动手……”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陈琬把枪口对着时方锐,“你妻子为什么要害死方铮,抢我闺女,理由我们心知肚明。”
“那是因为她歹毒啊!我真的不知情啊夫人,我无辜啊!”
这话交通部部长都听不进去了。
陈琬没说话,但交通部部长很明显看到她手在发抖,很明显也是被时方锐恶心到了。
这人不要脸到一定地步后,根本就没有羞愧之心。只能用最强硬的手段让他认罪伏法。
“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时方锐。”陈琬拉开保险栓,卡塔一声,听得时方锐心头一跳,“我们把游戏玩完,我就放你去警局自首。要不然,你出门可能就被流民砍成不知道多少块。”
时方锐真的后悔,要是当年没有娶那个疯婆娘就好了,或者就是在发现时蓁长得不像他的时候,把她杀了,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但世上显然没有后悔药吃。
几分钟后,交通部部长办公室里传来“砰”的一声枪响。
其他办公室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居然有人敢在交通部闹事!”
“听声音好像是部长办公室……”
“这里可是京北城,大帅府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陈琬踩着做工精致的绣鞋,从容淡定的出来。
交通部十几个办公室都有人悄悄从窗户或者门缝偷偷看她。
“我的天,这人好漂亮。”
“是她开的枪吗?”
“废话,肯定是,她手里还拿着枪!”
“完了,大帅府的军队来了,敢在京北城闹事,长得再好看也得死啊。”
说话间,他们仿佛已经看到这女人被大帅府的兵哥当场击毙的场景。
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这女人下了楼,大帅府的兵哥们开着那辆老太君的专车,恭恭敬敬把人迎了进去。
哪里有就地处罚的意思?
看这礼遇规格,还是位地位十分尊崇的存在。
“我的天,京北城没有这一号人啊。”
“能让大帅府如此恭敬对待的存在,恐怕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对了对了,她开枪打谁啊——”
终于有人脑回路正常一下,关心起了这个问题。
不一会儿,被警卫随意的从部长办公室向死狗一样拖出来的时方锐给了大家答案。
时方锐身上没有一处伤口,只是身上却传来浓浓尿骚味。
陈琬夫人枪法十几年不练,依旧精准。准确无误的把时方锐脑袋上的苹果打了一个稀巴烂。
时方锐被吓破了胆,直接失禁。
等到时方锐回过神来,听到的只有一句话——
“那个女人被请回大帅府了!”
时方锐本来已经失禁过一次的膀胱又失禁一次。
他双目无神,喃喃自语:“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