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时蓁只当舟其琛疼的难受,于是给他舀了一碗鱼汤,亲自喂给他。
时蓁都快哭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下回一定轻轻的!”
少帅在时蓁的注视下,有些不习惯的张开嘴,喝了一口时蓁亲自喂下的汤。
“不疼,别哭。”
舟其琛最见不得别人哭,在他的认知里,哭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反而还会让自己心情不愉快。
但看着蓁蓁一脸难过,舟其琛却从内心深处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舟其琛开始吃饭,当他用筷子夹起那包的小巧精致的虾饺,放入嘴中,轻轻咬破皮儿,鲜嫩的汤汁混着虾仁的Q弹,吃了数年大锅菜的舌头差点没反应过来,被自己的牙齿咬到。
这么好吃。
要不是记忆里还有蓁蓁擀皮儿包饺子的画面,他都要以为这是京北城哪个大厨做出来的了。
舟其琛悄悄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女人,头发用一根很素净的簪子别在脑后。
前额仅留下几缕刘海,脸颊不施粉黛,皮肤却依然白皙的几乎看不到毛孔,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双眸颜色却偏淡,是浅浅的栗色,侧面看去像晶莹剔透的琉璃。
鼻梁娇挺,唇色也偏淡,整个人素雅像从仕女图中走出来不带烟火气息的仙女。
——时蓁。
舟其琛吃饭的速度不变,却在内心缓缓地咀嚼这两个字。
随着‘时蓁’这两个字进入脑海的,还有姑苏那甜滋滋的糖芋苗和无比鲜美的阳春面。
所以……少帅其实有个‘饭桶’加成的‘吃货’隐藏属性?
那是舟其琛从小到大第一次‘休息’那么久,没有先生的《厚黑学》教育和德语教育。在姑苏的那几天,每日都可以看到小姑娘甜滋滋的笑。
小姑娘时蓁会带着他在厨房偷吃厨娘给下一顿准备的饭菜。
但时蓁不吃,时蓁喜欢看着他吃。
起初舟其琛闹了个大红脸,觉得非常尴尬。
时蓁说:“哥哥快吃,吃多点就可以快快长大,把我们国家丢失的土地打回来。”
现在想想,时蓁小时候真是无比聪慧。
时蓁突然抬眸,与舟其琛视线相对,她惊慌道:“还疼?”
“……”
时蓁好焦急好愧疚:“觉得疼你就说,我明天一定下手轻一点。”
“……”
此刻,这双眼眸穿透时光的界限,居然和舟其琛记忆里那个小女孩的双眸……完全重合。
舟其琛说:“明天还吃虾饺。”
“……好。”吃了虾饺就不疼吗?时蓁很疑惑。
舟其琛想,这么多年来,时蓁被教养和保护的如此好,眼眸纯净,丝毫都没变过。
可他,已经不是之前的舟其琛了。
五岁未过便经历丧母之痛,十一岁远赴德国读军校,十六岁统兵打仗。
双手,早已沾满鲜血。
心,也早已冰寒彻骨。
时蓁啃了一个排骨,思考着自己储物箱里还有其他什么可以抑制疼痛的药物。
还真被时蓁想到了,止痛药膏。
吃完饭,时蓁迅速上楼在自己房间里捣鼓几分钟,然后敲响少帅的房门。
“进。”
这一声‘进’中气十足,时蓁微微一愣,但也没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少帅正坐在外间的书桌前查看军情,话一出口,他才想到这么晚了在门口不报备只敲门的人,只可能是时蓁。
勤务员的话,肯定会先打报告。
少帅的动作比脑子反应还快,单手撑着书桌就这么跳过去。
时蓁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少帅站在屋子中央,不知道在干什么。
时蓁说:“我来之前带了许多药膏,这是止痛的,很有效果,你试试?”
然后少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了衣服。
舟其琛自己都被自己的反应惊呆了。这到底是动作比脑子反应快,还是……心里压根也这么想?
在那凝脂一般的指尖触摸到皮肤的刹那,舟其琛想,什么冰寒彻骨的心,都他妈的假大空,果真不该强行装逼。
不一会儿,脑袋里就是什么‘红酥手、黄縢酒’……
抹完药膏,舟其琛额头甚至出了一层薄汗。
时蓁笑着问道:“现在不痛了吧?”
时蓁亲身体验过。这药超级管用的,姨妈痛的时候往小肚子上一抹,简直不能更幸福。
舟其琛:“……”他妈的从来就没痛过。
只觉得那指尖掠过的地方像被点了火一样,酥麻的感觉蔓延至心脏。
时蓁说:“那我明天来继续给你按摩,不疼的话好好休息,我走啦。”
小姑娘声音软软甜甜,让人心都不禁软下来。
舟其琛站在原地,看着时蓁出门,关门。
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门突然再次被推开。
时蓁探头进来,笑靥如花:“晚安,舟其琛。”
作者有话要说: 昔昔挥舞着小爪子:早鸭!小天使们!
【昔昔感谢 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