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奶香填满口腔,驱走涨高的自责和低落,她轻轻点头:“超好吃。”
她又拿起一块,仰起脸纯洁问:“你要尝尝吗?”
“要啊,”顾承炎抓着她手臂拉近,把糖放回盒里,迫切覆上她湿润的唇,舌尖不由分说侵入,卷着她的柔软,沙哑喃喃,“这样尝才甜。”
秦幼音浸在他灼人的气息里,脆弱唇舌任由他欺压搅动,面红耳赤合着眼,心跳疯长,震耳欲聋。
他箍紧她的腰,俯身吻得更深。
虚掩的病房门骤然一响:“炎哥,出院手续已经——”
“哎妈呀我的狗眼!”没敲门的陈年鼻血差点飚出来,“我我我我有罪!继续继续!把我当空气嗷嗷嗷千万别杀我!”
秦幼音一头扎进顾承炎颈窝里。
顾承炎气得牙痒痒,扯着枕头丢他:“滚滚滚!”
秦幼音捂着脸,音量堪比小蚊子:“先,先出院吧……”
顾承炎听媳妇儿的,窝着泄不出去的火拍拍她。
陈年张开一条手指缝,试探问:“哥,来了几个兄弟接你,让他们进来不?”
顾承炎身边的人,包括陈年在内,三天来都在为出事时没及时得知消息而内疚,一个个恨不能扒到炎哥床边端茶倒水当牛做马。
炎哥亲媳妇儿被打断,快燥死了,摸着她头发低低问:“肉肉,让他们进来行么?”
秦幼音点头,她力气小,害怕扶不稳顾承炎,还是需要帮忙的。
陈年得到首肯,忙探头知会,外头鱼贯跑进来二十多号人高马大的男生,居然还没停。
顾承炎摆手:“行了行了,都来干嘛?不怕吓着你嫂子?”
剩下的留在走廊里不让进了,门一关,二十多号站得笔挺,等着给炎哥拎包。
顾承炎顺顺秦幼音紧张绷直的背,淡声对他们说:“叫嫂子。”
二十多号男生立即挺胸抬头,异口同声来了句:“小嫂子好!”
这种如虹声势下,秦幼音细嫩的一张脸涨得要出血,完全不知所措。
她滑下床,站在地上,两只手攥成白生生的小拳头,绵绵应声:“大,大家好……”
顾承炎看得直乐。
甜甜糯糯的小姑娘,梳着蘑菇头,穿乳黄色盘扣短褂和百褶裙,小皮鞋也软软的,红着小脸蛋儿给这帮大老爷们做大嫂。
还一本正经说大家好。
然而下一秒,炎哥笑不出来了。
小嫂子觉得空口说不太够,会丢炎哥面子,局促地思来想去,把糖盒捧了起来,怯怯走过去,仰着脑袋挨个打招呼,还小气巴拉地一人给发了一颗奶糖。
汉子们一脸懵逼,双手托着奶糖不敢乱动。
顾承炎目瞪口呆,眼看着小媳妇儿把糖搁到别人手心里,忍不住酸气冲天,捶床抗议:“媳妇儿!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