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确定……但是至少,我想回报你对我的好。”
这句真的比不回答还要刺激人。
“我不要回报,不用你谢我!”顾承炎死死搂着她,“我想要喜欢……”
秦幼音揪着他的衣摆:“到底什么样,才算是喜欢?”
顾承炎掏出自己的心:“从早到晚脑子里全是你,路边开朵花长得像你,树上跑个小松鼠长得像你,连翻书背个复习题,随便哪个字儿长得都像你!”
他合上眼:“秦幼音,我不认识你的时候,什么都影响不了我。”
“可现在但凡跟你沾上一点关系,什么都能影响我。”
“你对我……有这样吗?”
更衣室里尽是沉默,还有她不稳的轻喘声,顾承炎发泄似的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又后悔地用唇爱惜轻碰:“没事,所以如果我回去滑冰能让你喜欢,那我就去做,我会配合治疗,争取早点好,恢复训练。”
秦幼音脑袋连着心都化成水,动一下摇摇晃晃的。
她问:“……还能比赛吗?”
小炎哥不该埋没在这里,他该站去最高的位置享有荣耀。
顾承炎无声苦笑,以目前国内的形式,所有想进国家队的选手,必须通过地方省队选拔的渠道,他这条路已经被教练彻底堵死了,基本不可能有机会往上走。
他恢复再好,训练得再魔鬼,成绩再出色,但是没有赛场可以给他。
顾承炎蹭蹭她的脸:“能啊,那么多看我不顺眼的人,到时候都叫来,一个一个比给你看。”
秦幼音心疼得不知怎么办好,在他腿上着急乱挪。
顾承炎一把按住她,微微咬牙:“别动,再蹭——就不怕我有反应?”
秦幼音愣了片刻,陡然明白过来“反应”是啥意思。
她飞快朝他某处瞄了一眼,一张脸腾地红透,耳朵尖快滴出血来,小宇宙爆发的一挣,脱开他的怀抱就往门口跑。
顾承炎哭笑不得,紧跟着起身去抓她:“又跑?”
秦幼音被他轻松逮住,翻过来按在门板上,成了只落入兽夹的瑟瑟发抖小兔子。
顾承炎戳了戳小兔子的耳朵:“看把你吓的,我一个正常成年男人,会对媳妇儿有反应不对么?”
秦幼音捂耳朵:“别说这个了!”
“那换一个,”顾承炎低眸看她,“下午我也去过医院,跟你同时,找了疤痕方面的专家。”
秦幼音意外:“怎么说?你的印子能不能去掉?”
顾承炎重新把她拎起来,这次拽了把椅子,把她摆上面,自己敞开双腿坐进沙发,把她连着椅子一起拉到腿间。
“不止我能,你也能,但是药膏必须得我给你抹。”
“骗人……”
“真的,”顾承炎一脸真诚,“专家说了,药膏得用体温融开才管用,你手总那么凉,只能我来。”
连哄带蒙了半天,秦幼音总算为难地掀起衣袖,把上臂的伤疤露给他。
肯定没用的,但就试一试吧……
哪怕是为了让他安心。
顾承炎皱眉凝视白嫩上的暗色坑洼,一言不发把药膏挤到指尖,极尽小心地涂上去,粗粝和滑嫩的触感强烈冲突,刺得人呼吸如刀绞。
均匀涂完两遍后,顾承炎拧上盖子:“乖,等干了再把袖子放下。”
秦幼音追问:“你呢?你也要涂啊。”
顾承炎顾不上,低声说:“回宿舍再说吧。”
秦幼音不满地从他手里把药膏抢下,挤到手上,刚想给他往眉骨边抹,又记起他说手太凉不行。
她想来想去,把手指放到嘴边,呼出热气,一点点把药融化。
“小炎哥,你低头。”
顾承炎屏息,听话把头低下,贴近她。
她温温热热的指尖,轻触到他的伤痕上,对待易碎品般耐心抚摸。
顾承炎忍耐到两手筋络暴起。
好不容易压住的情绪变本加厉翻滚上来。
想抱她,想吻她,想把她的柔软彻彻底底占为己有。
秦幼音抹完一遍,又挤出新的打算去抹第二遍,哈气时,不小心离得太近,药膏沾到了唇上,凉丝丝的,她用手背一蹭,反而弄得面积更大。
她看到沙发上有纸巾盒,抽了两张要擦。
顾承炎抬起眸,正对上她软糯饱满的唇,上面星星点点落着浅粉的药。
神经越扯越紧。
药里有薄荷,太凉了,秦幼音不自觉张口,露出一小块湿润幼红的舌尖,绵绵抱怨:“小炎哥,好冰啊……”
那根神经,就这样砰的扯断。
顾承炎伸手扣住她的后脑。
秦幼音刚好把纸巾盖在唇上。
他管不了,任何事在此刻都化成烟,满心尽是煎熬到疯的念头,理智全没了,灼人的嘴唇直接压过去,重重覆盖上她。
即使隔着纸巾。
即使感觉不到她的温度。
他也低哑地喟叹着,箍住她加深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