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上心,比赛生涯就真要断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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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楼上王主任的办公室里,顾承炎正在被数落:“你这孩子,咋不早点来医院看?伤口要是及时处理好,根本不至于留这么深的疤!”
顾承炎摸了下眉骨,笑得欠揍:“没事,留了挺好的。”
他问:“烟疤,能去掉吗?”
王主任说:“要是新的能好去一点,间隔太长就不好办了,深吗?有几个?”
顾承炎狭长的眼微眯,靠向椅背,半晌才哑声说:“深,很多。”
而且很有可能……远不止他看到的那些。
王主任面露难色:“普通的治疗手段估计够呛,那就借助医美试试,你有空把人领来,我带她上仪器看看。”
顾承炎斩钉截铁拒绝,小孩儿心理那么脆,把伤口袒露给他已经耗尽了勇气,怎么能不管不顾再揭给其他人。
“有没有药膏?效果慢点也行。”
王主任没办法,反复强调外涂的作用微乎其微,到底拗不过顾承炎,开了三种当前反馈最好的给他。
顾承炎提着药走步梯下楼,经过骨伤科这层时,随意一抬眸,正看到一片将将消失的衣摆。
太熟悉了,早上刚抱过,不可能认错。
顾承炎匆匆冲进走廊,秦幼音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他等不及下一趟,返身回去要往下跑,刚巧被从诊室里出来的陈医生截住:“哎,你们这小情侣咋还分头走。”
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顾承炎震惊问:“她来找你的?”
“可不是,专程过来问你的腿伤,别看小姑娘不爱吱声,其实对你可关心了。”
顾承炎说不出话,一口气飞奔到一楼,远远看到秦幼音出了大门,他喊她一声,但被各种嘈杂的噪音覆盖。
他打她手机,周围太吵了,她感觉不到,乖乖地独自往公交站走。
她看似固守界限,不愿跟他亲近,却偷着来询问他的腿。
信息里语气平平地说下午有事,不要他跟着,竟是在不声不响为他奔忙。
小孩儿这么暗暗的……
在用她的方式努力走向他。
顾承炎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只觉得血流颠倒冲撞,激得他酸涩到喉咙发苦,也甜得整个人都被蜜灌满。
公交来得很及时,秦幼音上去找个位置坐下,车随即开走。
她头抵着玻璃,没发现窗外相隔不足五米,有辆漆黑闪光的摩托车追上来。
红灯时,公交车和摩托先后停下。
秦幼音的手机又响,她紧张地措好了词才小心翼翼接起:“小炎哥?”
听筒里,车声人声,轰轰震耳,可他的呼吸仍然分外鲜明。
她不禁问:“你在哪?”
顾承炎含笑开口,嗓音烈烈刮过她的耳膜:“我在一辆公交车旁边,追着我媳妇儿满城跑。”
秦幼音一震,反射性地望向外面。
午后鼎盛的阳光下,高大男生骑在摩托车上,长腿伸开点地,五官被描上耀眼的金线,他拿着手机,一边注视她,一边挑起淡色唇角,懒散落拓,又肆意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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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幼音这一路就没再安生,求神拜佛地希望顾承炎是路上偶遇,千万不要知道她刚才去了哪,否则——否则她暗搓搓的小心思都要被抓包暴露了。
公交到医大停下,她不得不面对挑战,慢腾腾走到大摩托旁边,丧气地耷拉着眉梢:“小炎哥……”
顾承炎顺顺她的头发:“不让我陪,自己去哪了?”
秦幼音一下子活力重注,他真的是偶遇!
她忙编个理由应付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忍不住追问:“那你去哪了?”
还骑着超炫酷的大摩托车到处招摇过市。
顾承炎克制地抚着她的脸,似笑非笑:“当然是满大街的找你呗,到底被我给逮着了。”
秦幼音手心发烫,害怕再跟他多说会露出马脚,何况也心急地想快点回去整理陈医生说的情况,生硬转折:“我还有课,你——你慢慢去停车,我先走啦!”
顾承炎极力按捺着狂涌的心绪:“六点社团活动。”
等到时候,他非得找个没人的地儿,按着她好好问问。
秦幼音浑然不知自己要羊入虎口,齐颈的蘑菇头被风扬起,她弯着眼保证:“我一定准时。”
各大社团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到十月初有一次统一人员调整的机会,学生可以自由申请转换。
滑冰社因为有顾承炎在,一直很受关注,再加上冬天临近,国内国际的相关赛事逐步出现在新闻里,连带着一个小小社团也有了热度。
这次人员转换,就有十来个新进的成员。
秦幼音到达速滑馆时,已经有不少人在。
顾承炎跟副社长在冰场的另一端清点名单,离得老远跟秦幼音招手。
秦幼音踮了踮脚,也鼓着勇气招手回应,她走上看台,打算把包放下,再去顾承炎那边帮忙。
自从上次给他补过衣服之后,她就习惯性地把自己的物品和他搁到一起,在看台最上层的角落。
秦幼音往上走时,看到有两男一女坐在靠下一排,正朝顾承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