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脸要是具备这种杀伤力的话……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麻生秋也的眼神微亮,能让人背后发凉。
“面子……”麻生秋也轻笑,室内的温度似乎下降三度,奥斯卡·王尔德不明所以,本能地缩回了手指。
麻生秋也关灯熄火,推门出去,留下句让奥斯卡·王尔德蛋疼的话:“心静自然凉,不要胡思乱想。”
奥斯卡·王尔德抹了把汗,无力道:“秋——”
卧室残留着另个人沁凉的气息,如此令人迷恋。
七月底,法国西北部,鲁昂。
麻生秋也坐在居斯塔夫·福楼拜隐居的克罗瓦塞别墅里。
居斯塔夫·福楼拜见到他的时候脸错愕,压根没有收到通知。在他面前的这个陌生人堂而皇之地来到他家里,脸上缠满绷带,身漆黑如乌鸦的打扮,居然没有遭到仆人的阻拦!
这幕,就像是里才会出现的危险情景。
居斯塔夫·福楼拜承认自己惊惧了。
“你定很好奇吧。”
麻生秋也用柔软的法语说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你的仆人为什么没有出现,若您是位推理家,此刻应该分析起我的来意,想想我是怎么安全的抵达您的别墅。”
居斯塔夫·福楼拜今年五十岁,发量稀少,如很多法国人那般面临中年发福、晚年秃顶的情况,表情颇为戒备。
居斯塔夫·福楼拜惴惴不安,客气道:“先生,请您离开,擅闯他人别墅是违法的行为。”
麻生秋也冷不丁地说道:“我是用脸进来的。”
居斯塔夫·福楼拜懵。
脸?
这是什么意思,对方长得很凶悍,把仆人们给吓跑了吗?
麻生秋也拆卸脸上的纱布,纱布落下,最先露出的是微微上挑的唇形,“您不用责怪他们,我跟他们说,我是您的读者,慕名前来拜访您,希望跟您单独见面。”
居斯塔夫·福楼拜暴躁起来,白领巾包裹住他的脖颈,显得肥胖的脖颈又粗又短,脑袋快要埋进了衣服里:“满口谎言,肯定是你躲开仆人的视线,钻进我家里,我不认识你,麻烦你离开——!”
他抬头,对上了优雅坐在对面的黑发男人的……脸。
愤怒的火焰被无形之物浇灭。
他张大了嘴巴。
舌头肥大。
意识到不雅,居斯塔夫·福楼拜把嘴牢牢闭上,喉头吞咽,活了五十年的法国人见到了这辈子最好看的男人。
“我的脸就是通行证,您相信了吗?”
“……”
“我是您的读者,亦是雨果先生的朋友,上次与您在书信中讨论过健康问题,可惜您十分抗拒我的关心。”
“……是……你?”
“对,我担忧您的身体状况。”
麻生秋也上前,让人的视力可以清晰捕捉到个人的所有缺陷。
居斯塔夫·福楼拜为他脸上毫无瑕疵的美貌窒息,下意识地看了眼对方的脚。东方人的鞋子尺码不大,订做的皮鞋里是双看不清细节的脚,那似乎会跟皮肤同样光洁细腻。
这个动作很奇怪。
麻生秋也发觉了福楼拜的异样。
所幸,后世的人把文豪们的癖好扒了个底朝天,卢梭喜欢被人打臀/部,伏尔泰可以忍受被戴绿帽,雨果有严重的性/瘾,波德莱尔和巴尔扎克是欠债狂魔……福楼拜有严重的恋足癖。
不用怀疑了,福楼拜看他的眼神绝非直男。
法国驰名品牌的双插头。
麻生秋也说道:“我仰慕您的文学作品,来法国出差,想要在您身边住个星期。”说着话,麻生秋也光明正大地诱惑道,“只要您身体健康,我就让您看我的脚。”
麻生秋也笑道:“这不是什么难为情的嗜好,福楼拜先生。”
居斯塔夫·福楼拜在道道攻势下沦陷了,竟然时隔多年,在别人面前露出了青年时不善言辞的羞涩。
他觉得幸福来得太快了。
嗯。
隐隐的预感在他脑海深处说道:就像是当初的梅/毒那样快。
这份不详在之后的周里成真了。
因为麻生秋也的居住,居斯塔夫·福楼拜硬生生禁欲了,在这样的美人陪伴之下,谁能再去偷腥个普通女人?
居斯塔夫·福楼拜原本对麻生秋也读者的身份将信将疑,聊天之中,麻生秋也把作品如数家珍,表示自己是在《包法利夫人》中看出福楼拜先生有隐藏的恋足癖。
随后,居斯塔夫·福楼拜收到了维克多·雨果的来信,证明了麻生秋也所言不虚,对方真的是雨果承认的朋友。
在对方真挚温柔的目光下,他后悔自己的打赌。
他不敢脱衣服啊!
常年服用碘化物治疗疾病,导致他的皮肤发黑,而年轻时候感染上的梅毒把他的身体弄得塌糊涂,只能借用水银擦拭身体,缓解病症。为了躲开麻生秋也的视线,居斯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