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博那罗蒂,意大利人,代表作《大卫》,年龄十一岁。
——似乎是在意大利佛罗伦萨生活?
列奥纳多·达·芬奇,意大利人,代表作《蒙娜丽莎》,年龄二十九岁,逝世于一五一九年,被评价为人类历史上最为罕见的全才。
——今年……二十九岁……是在米兰当音乐家的时期?!
“达·芬奇!!!”
麻生秋也撞倒了家具,抱着腿嗷得一声跳了起来。
“冷静!冷静!”
“根本没有办法冷静啊——!太巧了!他今年才二十九岁,没入土啊!”
“意大利——意大利——你是神奇的国家!”
“我要买飞机票——错了,是买船票!两个国家不算远,巴黎到米兰的直线距离好像就六百多公里——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白山羊的懵逼脸下,麻生秋也开始翻箱倒柜地找爱斯梅拉达的私房钱。
最后,他得出了一个挫败的结论。
没钱去意大利。
麻生秋也抱住佳利痛哭流涕:“我想去意大利,我的达·芬奇啊。”
他又迅速异想天开,“等卡西莫多对副主教失望后,我可以带着卡西莫多一路卖艺去意大利?我唱歌跳舞,他表演胸口碎大石?”
这个时候,他浑然忘记了自己不想卖艺乞讨的想法。
错过一分一秒就可能抱憾终身。
晚上。
巴黎圣母院。
卡西莫多再次见到了刑场上对自己置之不理的克洛德·弗罗洛,克洛德·弗罗洛露出了与以往差不多的笑容,“卡西莫多,你回来了。”在他的态度下,卡西莫多恍惚地以为自己被国王卫队抓走的事情是一场梦。
然而现实残酷地摆在他的面前,抚养他长大的男人掩盖不住焦急和欲/念。
“我听说那名东方舞女叫爱斯梅拉达,一个下午都待在宫廷里与国王陛下交谈,国王陛下似乎非常欣赏她,派遣国王护卫队的人保护她回去。”
“她应该没有破身吧?”
“卡西莫多,爱斯梅拉达和你的关系看上去很好,你明天再把她抓过来。”
“你放心,这次我会打点好关系,不会让你再被抓进监狱。”
副主教信誓旦旦地说出保证。
卡西莫多拼命摇头,呜呜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副主教皱眉,目光严厉如刀子,“你在反对我?就为了一个女人?”
卡西莫多结巴:“她、她是好人……喂我喝水……”
副主教勃然大怒,一般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卡西莫多就会服软,再辛苦的事情也会为他去完成,因为他占据着养父的身份,没有他,卡西莫多无法活到现在。
卡西莫多丑陋的脸满是愁苦,长短不一的双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驼背的男人对抚养自己长大的副主教拼命磕头。
每一次磕头都是在无声地请求。
不要!
不要!
求您放过她吧!
卡西莫多的额头磕破皮,除了习以为常的痛楚,在面对克洛德·弗罗洛喷火的目光之时,他的胸腔之内的心脏感受到更胜一筹的痛楚。
有一把火点燃了他,烧得他心窝子疼,几乎要嘶吼出来。
他的思维之中冲入了许多混乱的想法。
【我该怎么办?】
【人民与国家,我该如何选择?】
【我在祖国的旗帜下一度宣誓要保卫祖国——可是全球异能大战,我没有办法,我必须参与,我与英国的莎士比亚、德国的歌德他们战斗,以他国为战场,杀了很多无辜的人——他们直到死亡都在憎恨我——】
【我可以向谁跪下来请求呢?】
【祖国啊,伟大的法兰西啊,求您不要用同样愤怒的目光看着我。】
【私欲也好,野心也好,我已经不想再战斗下去了。】
【原谅我的软弱吧。】
【这是我此生唯一一次的反抗。】
卡西莫多的头深深地埋下,泪水浸湿了土地。
那种悲痛,驼背得吓人的敲钟人不懂,他只知道心很痛,要他离开巴黎圣母院不亚于将他割裂开来,他知道这里有很多坏事,很多黑暗,但是他不想离开。
副主教的咆哮声慢慢停了下来,气得无话可说。
“你这个愚蠢的东西!”
“滚!”
“不要再出来见我!”
“你就待在钟楼上,一辈子去敲钟,敲到你死为止!”
利益为上的副主教可不会在一气之下要卡西莫多滚出巴黎圣母院,他要榨干对方的价值,让对方以后去为他做别的事情。
卡西莫多听不见最后的话语,一直到副主教离开,他才抬起了头。
然后,他拖着坡脚,胡乱地擦干泪水,爬去了钟楼。
晚上还要敲钟。
巴黎圣母院的门外还站着一个人,英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