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少往别人身上赖才是真的!”
一行人在公主威风的带领下,很快离开了盛昊府上,两边的下人虽然知道主母想把客人留住,但个个站在一边,看着陆茉这幅架势,却是连头都不敢抬,更不用提帮着留客。
出了门之后,盛知才冲着盛栎笑了,又敲了下盛季的脑门,调侃道:“你们两个还担不担心了?娘这么威武,小弟这么聪明,实在不行二哥还要大展身手,还有什么事是摆不平的。”
盛季摸着自己的脑门“嘶”了一声,毫不留情地还手,啪地给了盛知的爪子一巴掌,盛知连忙跑到白亦陵身后,把他往前一推,盛季就下不去手了。
盛知:“哈哈哈!”
他刚刚发出得意的笑声,冷不防白亦陵冲盛季眨了眨眼睛,忽然反手扣住了盛知的脉门,一把将他从自己身后推了出去,盛季立刻来了个饿虎扑食,冲上去箍住盛知的脖子,狠狠敲了他脑袋好几下。
盛知大怒道:“我是二哥!你们两个小崽子,真是反了!”
兄弟三个闹成一团,这下连站在旁边观战的陆茉都忍不住笑了,连声道:“行了,要闹先回去再说,你们成什么样子!”
盛知被他们松开,嘀咕着整理衣服,盛季和白亦陵对视一笑,余光忽然瞥见盛栎蹙着眉站在一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笑容微敛,问道:“小妹,你在想什么?”
盛栎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我刚才出门的时候,仿佛又看见凯哥了。”
盛季道:“你在他们家看见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盛栎道:“刚才娘在跟二婶说话的时候,他不爱听,本来已经气冲冲的走了,但是咱们从小舅的房间里面出来,我是最后一个,却隐约看见他从窗户那边绕过去,才刚刚离开……”
盛知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跟白亦陵对视一眼,白亦陵道:“二姐,你的意思是?”
盛栎看着他说:“还有那天在马场,我和三哥的位置正好是小舅的正前方,我看见凯哥是在他出事之后第一个冲上去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想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奇怪。”
白亦陵一时没说话,盛知沉吟道:“盛凯和贾向冰虽然是舅甥关系,但年纪相仿,从小又是一起长大,我印象中他们的关系很不错。盛凯的脾气有点急,贾向冰却是个温和的性格,可能就是盛凯关心他吧。”
盛栎欲言又止,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陆茉道:“不管贾向冰的受伤有什么隐情,那都是他们自己家的事,咱们别掺和了。走吧,都上马车。”
白亦陵很赞同陆茉的立场,他们跟盛昊家里的人,说亲戚又不够亲,说仇人好像又有些严重,关系本来就微妙,实在没必要插手。更何况如果当时盛凯的神情模样让他亲眼看到,或许还能发现什么,单凭盛栎的话却是没什么用处。
只是他没想到,不欲插手,这件事却最终还是跟自己扯上了关系。
白亦陵中午在盛家吃过了饭就回到自己府上,歇了半天之后,第二日去了北巡检司,刚刚进门,就听常彦博喊道:“六哥你可来了,想死我了!”
白亦陵道:“哟,看来昨天的事不少,你是想我回来干活了吧。”
闫洋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啧啧”两声。
常彦博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看什么热闹,昨天是谁念叨的最凶,说忙死了忙死了,可惜六哥不在!”
闫洋从容道:“是我,因为我只要看一看六哥,就觉得仿佛有了主心骨,有了动力,勤奋之情油然而生,办案子事半功倍,和你一心盼着别人来了帮你干活的心思是不一样的。”
常彦博:“……”
他扑上去就掐住了闫洋的脖子,狞笑着拼命晃动。
白亦陵淡定地从他身边走过去,顺手拿起常彦博桌面上最上层的一摞卷宗,卷成筒敲了敲他的后背:“哎哎哎,注意点,当面行凶,小心本指挥使逮你。”
他说完之后,又扫了一眼卷宗上面的字,欣然道:“刘勃所中的毒查明白了?这是个好消息。”
常彦博将闫洋松开,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我也不知道这次算不算趁你没在立了个小功。六哥,往后面翻,还有惊喜。”
白亦陵笑看了他一眼,果然向后面翻去,首先跳进眼中的就是“贾向冰”三个字。
他一怔:“昨天贾夫人向你们报案了?”
闫洋揉着脖子起身,也走过来:“不是她,是宫里喂马的,发现贾向冰骑过的那匹马的腿上有血迹,好像被小针一类的东西刺过,他害怕担责任,就辗转请人给俊识捎了个信,我们一合计,就去了盛将军府。”
他们是下午去的,白亦陵是上午决定不插手这件事然后离开的,双方正好完美错过。他看着两份放在一起的卷宗,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问道:“贾向冰的事情跟刘勃之死有关系吗?”
常彦博点了点头,指着第一份卷宗上面的字冲白亦陵说道:“六哥你看,经过方老先生好几天的查验比对,发现刘勃所中的是一种叫做‘透骨香’的毒/药……”
白亦陵心里觉得这个毒/药的名字有点像烧鸡,欲言又止,还是忍住了没说。
常彦博道:“据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