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喝酒之类的话跟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冒。
人群中但凡有谁中了,对着榜被人认了出来或者自己叫了出来,就要面临这场纷争。
林飘在旁边看了一会,很快发现这些捉婿的人也很有战列,比如有户人家,他们安排了两拨人,一拨在给另一个举人说媒,说自己有个貌美如花温柔贤淑的嫡女,想要和他结亲。
同一家还有另一个人在,比如在沈鸿这边的,和前面那个是同一家的,但给沈鸿说的就是,他们家有个貌美如花,体贴懂事的庶女,希望沈鸿不要嫌弃,给他做妾,往后肯定好好侍奉他和家中夫人。
沈鸿一个个的应付过来,温和却坚定的拒绝着他们,同他们说着话,慢慢脱身走了出来。
二柱那边已经一脸惊恐的快被拖走了,他也不敢还手,这些人抓得这么紧,他怕他一用力就把这些人给甩出去了。
他们赶紧去解救了二柱,把人拖回来之后四人在穷追不舍的问候和巴结中快步离开,先躲回了家里。
回到他们的小院子里,虽然林飘知道会中举,可是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在院子里踱步。
“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二婶子也茫然了,她太过惊喜,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鸿看向他:“想做什么?”
“像别人家中举了,先放鞭炮,再办宴席,然后去和同窗喝酒,我们就这样在家里坐着吗?”
“嫂嫂想怎么办?”
“就在同喜楼办吧,但是我们收礼钱吗?礼钱该收多少?要是他们送得很过分,我们算不算收受贿.赂?”
沈鸿带着一丝笑意看着林飘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来回的纠结。
“对了对了,差点忘记一个最要紧的事情,赶紧写一封信回去,得把这个事情先告诉了家里。”林飘冲进了屋子里去拿纸笔,二婶子就在外面已经准备好了水,点在砚台上火速开始研磨。
林飘把沈鸿拉过来,他的字最好看,一般都是他代笔。
沈鸿落笔缓缓的写着,林飘在旁边边琢磨边纠结:“不知道二狗考得怎么样了,要是二狗能考中,便该让他也来州府,可是鹿洞书院在县府,他怎么走得开?”
林飘这会才要正式面临一个抉择:“我们以后,是住在县府还是州府?”
林飘看向沈鸿和二婶子,在出发的时候林飘根本没有想太多,当时想的就是出来考个试,州府就是一个中间的落脚点而已,他们也不可能在州府呆太久,因为中了举之后沈鸿明年就得去上京考试了,他们根本在州府住不了多久。
可是他们就要回县府吗?人没有往回走的道理,但从感情上来说,他们的确是对县府更有感情的。
沈鸿看着他:“此事由嫂嫂决断,我听嫂嫂的。”
二婶子也看向他:“飘儿你说住哪里,咱们就住哪里。”
林飘想了想:“咱们过几天去收拾行李,回县府,把该见的亲友都见一面,然后把那边的生意料理好,把娟儿和小月她们都接过来。”
林飘在心里想了一圈,觉得所有人里最不确定能不能走的就是二狗,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还需要在鹿洞书院读书的人。
“对了,咱们要置办大宅子了,但是又不确定到底会在州府住上多久。”人生的大抉择,买房,择居,确定人生的路径,好像都在这一刻了。
林飘看向沈鸿,见他什么都不说有点着急:“你说说你的想法啊。”
“置办一个大宅子吧,就算往后不住了,也能转手买出去,嫂嫂想要多大的?”
“我想想,得够咱们这么多人住,还得有各自的小院子,地方大了还得请几个洒扫的。”林飘按住了自己的头:“我脑袋已经快一团浆糊了。”
二婶子在旁边笑:“飘儿,你是太高兴了,快别想了,这时候哪里想的动,还没吃东西呢,咱们就不动手了,去同喜楼吃个早饭再说。”
林飘确实有些高兴傻了:“沈鸿中举我是想到了的,但是我没想到沈鸿居然能成第一名,二柱更是意外之喜。”
一旁的二柱挠挠头,也很意外:“我也没想到能中,之前我还以为我肯定不成了,不过考试进去的时候,有好几个都在骂呢,说什么操.他奶奶个熊,练了十多年武,还要舞文弄墨,整这些花架子。”
还有好几个貌似也就是会写字,能写点像样的套话。
林飘吃惊的笑了出来:“我倒是忘记这个了。”
练武的人知识水平整体本来就不高,二柱能读能写,能搬几句书上的理论,在一众只会打架的半文盲中都是非常脱颖而出的存在了。
典型的不需要太努力,只要稍微努力一点,就能甩开身后百分之八十的人了。
他们到了同喜楼,一路上楼里楼外,只要是认识林飘认识沈鸿或者认识二柱的,全都一脸喜气洋洋的凑上来恭喜贺喜,围着他们好话说了一箩筐都说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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