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展开,看见林飘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继续同林飘说话,目光时不时打量一下这间院子。
林飘是真发达了啊,住上了这样的屋子,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没有一样的旧的,他才来县府多久啊?连旧衣裳都不穿了,换了一批新的,瞧着细软又轻薄,若不是挽了发,瞧着就像县府里未嫁的哥儿公子似的。
吴林儿在一旁给他使眼色,两人一唱一和的,说是来看望他的,想念他,不知道他在县府里过得怎么样很担心,之类的话一套一套的。
林飘看着他俩心里想笑,不过坏人好对付,毕竟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一句,你给我一刀我给你一刀,看谁技高一筹罢了,但这装成好人装成幡然醒悟的坏人,对付不好可就要吃亏了。
“哥哥嫂嫂既然是担心我来看我,那么现在瞧见我这穿得好住得好便也放心了吧?”
“自然自然,瞧见你过得好自然放心了,只是还望你提携提携哥哥。”林大壮有些讪讪的道,这些话都是吴林儿提前教过他的,叫他如何应对,吴林儿如今想借林飘的势,便想着用林大壮的情面,自己和林飘有隙,最好一句不说,就在旁边陪衬着就好。
“哥哥是来打秋风的就直说,说什么担心不担心的,没得叫人笑话。”林飘眼神无辜的看着他俩。
吴林儿忍着气,她是真想骂林飘,但知道不能骂,只能咬牙忍着,之前他听人说林飘住到县府,如今不知道已经过得多好了,她当时心里半信半疑,但想到林飘这个人平日的手段,又觉得大约八九不离十了,便叫了林大壮,他俩一起到了县府来。
来了县府他俩打听到了林飘住在哪里,但没有直奔林飘这边来,而是花了点小钱早年间小客栈,他们打算住上一晚,好好打听打听林飘如今在县府都有些什么产业。
这一打听可不得了,林飘如今有一家绣坊,一个卖绣品的铺面,还有一个酒楼。
那绣坊里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听说很多富家子弟都喜欢在他们那里定东西,那银钱都是一匣子一匣子的赚。
本来一直打退堂鼓说算了算了想回家的林大壮,在听见这个消息之后也有些红了眼,不再提离开的事,不过听人说同喜楼也不能说算是林飘的,林飘顶多算是个掌柜,实际背后还有别的大人物。
吴林儿听了这个消息,也不好再琢磨同喜楼的事情,便想着绣坊不错,她也会绣点东西,若是能混进去占个位置,趁机在县府落脚生根,往后的日子定能越过越好。
“你俩出去吧,说过不再来往就是不再来往了,林大壮,你是个男人,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大壮窝在旁边的小椅子上,心烦的想赶紧把这俩人赶出去,每次小嫂子厌烦的一叫林大壮,感觉就好像被骂的是他一样。
大壮站起身,进入备战状态,毕竟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男人,如果要把他俩赶出去,自己得承担起当力士的责任。
吴林儿没想到林飘这个人心肠这么硬,油盐不进的,他现在都混这么好了,甚至不说给他们点银钱来打发他们回去,就这样硬赶?
吴林儿见他这个态度,便点了点头:“好啊,既然你这么绝情,那我们从这个门出去了,你可别再请我们进来。”
“请。”林飘可不是吓唬大的。
吴林儿提起东西,拉着林大壮往外走,二婶子一个劲的在往外看,看他俩是不是还有什么花招,立马给林飘递了个眼神,心道不好了。
林飘看过去,门没关,他俩就在门口的石阶梯上坐了下来。
清早的小巷子虽然人不多,但也还是有几个路过的人,他们瞧见了他俩坐在门口,便问他俩是来做什么的。
吴林儿一派坦荡:“来投奔亲戚的,我丈夫的弟弟,就是那个叫林飘的哥儿,只是他现在发了家,今时不同往日,已经认不得自己的哥哥嫂嫂了。”
这话说出来听着便骇人,世上居然有哥哥嫂嫂上门亲弟弟都不认的道理?
二婶子听得生气,站在门口朝外面骂:“少在那里胡沁,你们做过什么你们自己清楚,丧良心的东西,拿着一张嘴乱咬。”
林飘看着他俩坐在门外,自己变站在门内,一道门槛之隔,硬是一步都没踏出去,要知道在这个社会中,血缘大过天,就算以前有过什么事,最后都是以家族为重血缘为重,便道:“过往的事我就不提了,只是如今的宅子是沈鸿的,产业是沈鸿的,你们要我补贴你们,难道让我用沈家的资产来补贴你俩?快别做梦了,这样合适吗?”
那路人虽然惊骇,但一听这话倒也是,如今林飘不管再富贵,他都是跟着沈鸿的,沈鸿还在读书,林飘难道要拿家里的钱来倒贴给娘家?
没这个道理。
林飘说完就关上了门,不想搭理这点破事,他倒是无所谓给林大壮一点银钱,就当是原身给他的了,只是这俩人欲壑难填,今天松了手指缝,以后就要常常被这对夫妻追着讨债了。
想着林飘回屋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