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有些松了,本着爱惜衣服的心,又穿上了衣服过来请二婶子帮自己缝补上两针加固一下。
二婶子取出针线给他缝补了两针,脸上有着一层淡淡的愁容。
白天的时候到处都热热闹闹的,所有人脸上都是笑容,看得她也觉得开心也觉得热闹,到了夜里只剩下自己了,二婶子心里难免还是有点发愁。
毕竟二柱没中。
她缝补好衣衫抬眼看向林飘:“飘儿你和我说句实话,你说我二柱是不是真的读不来书?”
林飘这两天就注意到了二婶子有点这个情绪时不时在蔓延,这会借着衣服的事情找过来,便是想趁机和她聊聊。
“怎么会,说了这不是才读半年吗,你想,想不和沈鸿比,沈鸿这也太难比了,就比沈渊沈波,他们是村子里会读书的人对吧?他们读了几年?考了几年?婶子你心里总该是有数的。”
“可……可你和沈鸿马上就要去县府了,我二柱本来就笨,要是还没有个先生带着,更加学不出来了。”
林飘想原来她是在忧心这个:“沈鸿去了鹿洞书院自然抽不出空来教二柱了,不过他现在已经打下了基础,又参加了一次县试,正好趁这次机会把他送清风书院去,也未必不是个好地方啊?”
“这……?”二婶子被林飘这样一说,思维一下开阔了起来,这倒也不是不行,反正要是能把二柱弄到县府去了,二柱以后的路就好走一半了。
“婶子你不用担心束侑,我可以先给你付着,你要是想挣钱,也可以到县府去找个营生做做,反正县府的生意肯定是比村里好做的,毕竟县府里的人花得起钱许多,不过我也就是先这么一打算,先将话放在这里,到时候等我到了县府落稳了脚跟,再看看二柱的事怎么弄。”
二婶子一听喜笑颜开,心里暖得不得了,她知道林飘心里是记挂着他的,但这个时候林飘都还是为她和二柱打算着的,叫她心里怎么不熨帖,原本的忧愁一下就一扫而空。
“好嘞,辛苦你了,我都听秋叔说了,说有人在县府看你不顺眼,你总说你先去探路站稳脚跟,不知道要多辛苦,我们却只是在后面等着你把事情办成坐着享福。”
“哪有,二婶子你对我们这么好,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咱们就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哪里还分这些。”林飘说着,虚虚的往二婶子肩上依靠,他看见烛火把他俩的影子投在窗上,薄薄的一片,两个影子依靠在一起。
二婶子的确是对他最好的人,从他穿过来开始第一面就给他做吃的,给他炖鸡汤,擀面条,炒菜,会担心他饿不饿,会不会被人欺负去,或许在外人看来都是很平常的事情,觉得她只是做了几顿饭而已,可是林飘一直觉得很好吃。
有人嘘寒问暖,有人问你饿不饿,还总把暖呼呼的吃食送到手上,如果总想有这样一个人,其实并不容易。
二婶子被他突然一下煽情的温情氛围感动得不行,一把种种的搂住了他的肩膀,揉进怀里低下头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
“好飘儿,我的好哥儿。”二婶子眼睛发酸想要流泪,忍着没哭,她和二柱这么一个熊孩子过了这么几年,没个人说贴心话,日子也过得没劲,林飘来了之后日子又暖和又有劲,她真觉得林飘就像上天又送了个哥儿给她做孩子一样。
林飘被二婶子一口亲懵了,在心里叹气。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反正事情我们就这样先定下了,过两日我和沈鸿就出发去县府,你留在这里好好看顾好家,等到我们落稳脚跟了,就想法子让二柱去清风书院上学,婶子你是想呆在村里还是想去县府做活计都可以,还有一句话你记得帮我转告秋叔,他肯定离不得大壮,又舍不得大壮受苦,我当着他的面显得像是不盼着他好,就说,若是有难处了,可以来投奔我。”
林飘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把该思虑的都思虑周全了,所有新的路途都在每个人的脚下,在这岔路口开始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