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来送好东西。
他知道读书了不起,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观明晃晃的差别放到了面前来,他目光看向一旁走在林飘身旁的沈鸿,他现在年纪不大,看似还是乡村少年,但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周习善殷勤的帮着把所有东西都安置好,耐心等二柱二狗他们打打闹闹,正准备出发,忽然一个满身锦缎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上上下下将他们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沈鸿身上:“可是沈鸿?”
“你谁?”林飘也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顿,见他着满身绫罗,连帽子衮边两指宽的毛看着都油亮柔软,一看就是有钱人。
“我是孙府的管家,少爷让我给沈鸿送一封信来。”说着他掏出一个撒金的笺纸,一掏出来简直香气扑鼻,上面的味道绝对是昂贵的熏香,透着笔墨的香气,一看每个边边角角都透着价值不菲几个字。
沈鸿接过手抖开看了一眼,林飘凑过去看了半截,就写了一句话,什么以后一较高下之类给自己贴金的屁话。
“为了给沈鸿送个纸条这么下功夫?是自己底气有多虚,要弄这些花里胡哨的?”整张纸想要炫耀自己有钱高人一定的意思不要太明显,林飘直接开嘲讽。
管家脸色一变,没想到林飘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张嘴就是嘲讽,半点面子都没给他们孙家留,更别说露出一点点惶恐不安自愧不如的神色来,他是什么样的人?少爷又是什么样的人?哪里有他说半句话的地方?
这人果然伶牙俐齿!难怪孙少爷说起他来比提起沈鸿牙咬得还紧,向前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林飘当街把王先生和孙少爷骂了一顿,弄得谣言四起,四处都议论纷纷的,导致这两天他们都在自己家里静养,不出门也不见来客,想把这一阵子先熬过去。
他从小看着少爷长大了,除了鹿洞书院求学那次,少爷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管家冷哼一声盯向林飘:“少爷也有话对你说,沈鸿中了童生来县府读书他也懒得管了,你牙尖嘴利,粗鄙无知,往后最好一直呆在乡下,若是敢来县府,一定叫你脚跟都站不稳,无立锥之地!”
他话一说出口,林飘瞪大了双眼:“你再说一遍?你少爷你孙家的脸可真大?”
这逼人知不知道他经过怎样的辗转反侧才痛下决定一定要花钱搬到县府来,他都已经规划好未来了,居然敢对他说,让他一辈子呆在乡下?
针对他是吧?看他好欺负是吧?整不动沈鸿想要来整他了是吧?
一群人听了这个话都是勃然大怒,表情盯着孙府管家像要吃人一样,看着管家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你再说一遍?”
“你对我小嫂子怎么说话的?!”
二柱从车上跳了下去,二狗也跟了上去,沈鸿站起身抬眼看向他。
“孙家开的不过是银庄和当铺,兼一些铺子的生意,虽然家大业大,但县府却不是孙家一人的,你们想要谁来就来?谁走就走?”
管家瞧着情况不对,那几个高个体壮的看起来再说两句就要冲上来打他了,沈鸿抬眼虽然轻飘飘的几句话,但他总感觉他话里有话,莫名有些唬人,他心里权衡了一下,被他们打一顿然后告官将他们抓起来划不划算?
想来想去还是放弃了,县丞大人护着他们,成功的几率不大,下次要是再见,派个不长眼的奴仆来再行事,就是打死了也不心疼,还能把这几个崽子拿住。
他心里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敲,越敲人越往后退:“话我放这了,做不做得到咱们就试试看,走着瞧!”
林飘气得喷火,残存的理智看了看附近没什么人流,一顿口出芬芳:“走着瞧!你个傻逼,我就要来县府,我来县府在你家祖坟上蹦迪,在你家祖坟上创业开烧烤摊!唔唔……”
孙府管家第一次挨这么新颖的骂,脸一下气得涨红说不出话,又怕他们追上来打自己,赶紧掸掸衣服低骂了一句晦气,急急忙忙的走了。
林飘失去理智只想问候他全家,一只手一下捂住了他的嘴,林飘侧头一看是沈鸿,他十分精准且谨慎的把他的口鼻立马捂住了,林飘一看周围一圈的人,从周习善到二柱,从秋叔到二狗,全都目瞪口呆瞳孔地震的看着他。
他们见过小嫂子骂人,可小嫂子骂人从来不带脏字,第一次听他连祖坟这种话都骂出来了,可见是真的气狠了。
“小嫂子不气不气。”二狗赶紧劝。
林飘又唔唔了两声,沈鸿的掌心被林飘口鼻间的热气染了薄薄一层水汽,惊觉时便默默收回了手。
“嫂嫂,不要在外面说这些话,提防别人听见。”
“我知道,我看没人才骂的,你看他那个得意劲,怼他都是多费心思,先骂了解气。”林飘说完一脸纯良无辜的样子,仿佛喜欢骂人解气只是个很小很小不值一提的小缺点而已。
“……”
嫂嫂高兴就好吧……
憋着对身体也不好,而且嫂嫂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