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忙着打工,都没来得及谈一场纯纯的校园恋爱,这辈子要是有机会,她要尝试一次。
到了傍晚,元教授父子的设计图也弄好了。
余思雅接过一看,缩小的比例尺图上标注得非常清楚,非常符合她的要求,而且小元同志还增加了几个通风的地方。
余思雅没什么不满意的,将图纸还给他:“就按这样做吧,麻烦小元同志了,我先给你一千块,如果不够,装修完后,再补上差额。”
小元接过了钱说:“我爸还有个想法,铺子外面的墙也属于你们养殖场吧,我爸想在上面画画题字。”
元教授在一旁补充:“我就打算把外墙也刷成白色,然后将清河鸭的标志画上去,再在下面写上名字,地址和电话。这样好看一些,同时比较醒目,也算是一种宣传。余厂长,你看怎么样?”
余思雅觉得非常好:“太感谢元教授了,这个事我就交给你了,谢谢!”
余思雅没有提钱的事,元教授这么做明显是为了感谢她在乡下的照顾,给钱他也不会要,等小元同志结婚,以养殖场的名义包个大红包给他们吧。把钱换成礼,礼尚往来,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商量完后,余思雅又在元家吃了饭才回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她就看见王书记三个没回屋休息,而是都围在招待所的前台竖起耳朵在听广播。
见她进来,王书记非常遗憾:“余厂长,你回来晚了,广播刚播完咱们养殖场今天的事。”
余思雅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放在柜台上的收音机,他们什么时候跟招待所的服务员这么熟了?
“这样啊,都说了什么?”
潘永康高兴地说:“广播报道了上午的事,还说咱们重视食品卫生。”
果然,广播的传播速度就是快,上午的新闻,晚上就报出来了,比报纸快多了,传播的范围也更广。余思雅很满意:“知道了,我回去休息了。”
见她想走,招待所的服务员大姐忽然笑颜如花地叫住了她:“余厂长,热水我已经给你送到房里了,你缺什么尽管说。”
“好,谢谢大姐。”余思雅很意外,这服务员大姐以前都对他们这乡下来的土包子爱答不理的,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不但给她打热水,还主动将收音机分享给王书记他们听。
很快,余思雅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她回屋刚翻开书,准备看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
余思雅打开门,只见服务员大姐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袋饼干,热情地说:“余厂长,你这么晚回来,还没吃晚饭吧,我找到了一袋饼干,你垫垫肚子吧。”
直接拒绝得罪人,余思雅笑着接过:“谢谢,多少钱?”
服务员大姐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余厂长辛苦了,请你吃的。”
余思雅更加确定,她是另有目的了,但看破不说破:“那谢谢你了。”
见余思雅收了饼干也不问什么事,服务员大姐扭捏地站了两分钟,硬着头皮开口问道:“余厂长,你们要在城里开店,得招人吧?”
余思雅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打马虎眼推脱:“这个还在计划,等店铺弄好了才能确定。”
那服务员大姐立即推销:“我有个妹子,前年下的乡,初中毕业,人长得俏,余厂长,你们要缺人,我把她叫回来帮你们!”
这会儿知青要是能回城那就要谢天谢地了,还叫帮他们。这服务员大姐可真会说话。
余思雅扯着嘴角笑了笑说:“现在还不确定要不要招人,等铺子搞好了,要是缺人,我再找你吧。”
听到这个答案,服务员大姐很失望,但又不敢把余思雅得罪了,只得不大情愿地走了。
余思雅关上门,瞧了一眼饼干,放到了柜子上,这东西她不打算碰,明天他们走了,服务员来搞卫生的时候看到再拿回去,她应该就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不过下回不能住这个招待所了。
哎,省城的岗位,连省城人都心动,就更别提他们乡下了,回去肯定有得争,真是有操不完的心啊。
甩甩头,余思雅将这些心思摒除,坐到桌子前继续看书。
***
第二天上午,他们还去了一趟省运输公司,因为车子有两处地方的零件需要换,乡下没有,这次来了省城,正好一并换了。
换了零件,将车子检修了一遍,该上油的地方上好油,一折腾又快到中午了,他们简单地买了几个馒头啃着就上了车,打道回府。
车子开出省城,没走多远,突然停了下来。
余思雅连忙从车斗后面站了起来,问道:“潘永康,吴强,怎么回事?车子不是刚检修过吗?”
吴强从副驾驶座上探出脑袋说:“余厂长,王书记,不是车子的问题,是前面有两个穿着军装的解放军同志拦路想搭车。咱们要不要搭他们一程?”
这个年代搭顺风车不稀奇,因为很多地方不通车,所以大家出门只能靠两条腿和搭顺风车。余思雅也拦路搭过车子。
与人方便,于己方便,余思雅答应了:“你问问他们去哪儿,顺路就搭一程吧!”
吴强的声音不小,两位同志也察觉到了,车斗里的人才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