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好,你们怎么不去找她?”
余丽眼神闪躲:“她,她要养晏叔叔和许阿姨,负担重。”
她实在是不会撒谎,余思雅一眼就识破了这谎言:“她不搭理你们吧,她都不理,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搭理你们?我余思雅出生就被丢在了孤儿院,无父无母,无亲无戚,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放手,不然我报警了!”
余丽到底胆子小,被她这一吓,赶紧松开了手。
余思雅立即跑下了楼,背后传来了余老太太不甘的骂骂咧咧声。
后来余思雅才知道,余家可不止生了她和余丽还有那个送出去的老二。他们总共生了五个女儿,还有两个也被抛弃了,此外,还引产了两个六七个月大的女婴,就是为了生个儿子。难怪他们的宝贝儿子取名叫天赐呢,这可是他们连续怀了七八个孩子之后终于生下来的宝贝,他们老余家的根儿,可不是老天爷赐给他们的。
余标两口子是双职工,八十年代实行计划生育,城镇职工只能生一个。他们一家子重男轻女,非要生个儿子不可,但又怕丢工作,生出的女儿都抛弃了,直到生儿子为止。
至于余丽,虽然没像她的妹妹们一样出生就被抛弃了,但也要给余天赐让路。她出生不久就被送到了老家乡下让亲戚抚养长大的,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父母一面,直到她十几岁余标两口子下岗后才被接回了城。那时候她已经辍学了,户口也上在了农村,进城也没出路,只能去打工。
可能越是缺什么就越在意什么,余丽急于得到父母的认同和接纳,跟许多缺爱女孩子一样,工资上交,结婚还要了一笔彩礼,然后就穿着一身衣服嫁人了,嫁人后也非常顾娘家,出钱出力不遗余力,妥妥的伏地魔。
余思雅在余丽身上看到了余家人希望她长成的样子。但她天生反骨,绝不可能像余丽那样做余家人的血包,认清楚所谓血亲的真面目后,她也不稀罕他们的认同和接纳。
余思雅一直不承认他们,也拒绝跟他们有任何往来。余家人找了她好几回,威逼利诱感情牌轮番上阵,都拿她没办法,最后消停了几年。
她以为这家人应该是死心了。谁知道后来余天赐毕业后一事无成又好吃懒做,年纪轻轻的不出去上班,整天就窝在家里上网打游戏啃老。
他们家住的房子还是八十年代余标单位分的公房,那中老式的筒子楼,就两间屋,没有厨房和厕所,做饭只能在阳台,一层楼共用一个厕所,又破又旧又不方便。
加上余天赐是个两百斤重的大胖子,不好看,哪个姑娘能看上他?他娶不上老婆,他们老余家就要绝后了,这可急坏了余标两口子,于是他们又把主意打到了女儿头上。尤其是自己攒钱买了房的余思雅更是他们的重点目标。
“余大嫂回去了啊?”
司机的声音将余思雅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侧头看到后世的余老太太现在的省城运输队队长嫂子曲爱玲拎着篮子笑眯眯地出来了,余思雅立即从石头上翻了下来,悄悄跟在她后面。
等两人走出一段距离,运输队看不到他们后,余思雅上前两步,轻轻拍了一下曲爱玲的肩。
曲爱玲回头,拧眉上下打量了余思雅一番,见她穿着打扮摆不上台面,曲爱玲浓眉一蹙:“干嘛?”
“这个婶子是余队长家的吧?”余思雅笑眯眯地问道。
因为男人是运输队的,能弄到旁人弄不到的好东西,平时不少人跟曲爱玲套近乎,她习惯了,瞟了一眼余思雅:“你从哪儿听说的我?有什么事?”
这是问中间人是谁。曲爱玲虽然势利爱摆谱,但也知轻重,私底下的小动作一般都是熟人带熟人,免得惹麻烦。
余思雅要找得出中间人就不会搭理这个让她厌恶的女人了。
她清清浅浅一笑,光棍地说:“没人介绍,不过我这里有一桩活要麻烦余队长帮忙捎带一下,还请婶子行个方便。”
曲爱玲不想搭理余思雅,这小姑娘让人办事,既找不到人说情,又半个子都不掏,凭啥啊?就凭她长得白净好看?
“你要运货找我作什么,直接去运输公司啊。”曲爱玲皮笑肉不笑地拒绝了,说完就走。
等她走出去十几米远,余思雅才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龙凤镯、伍家岭!”
只六个字就让曲爱玲浑身发抖,脚下如有千钧重,她回头,脸上的肥肉颤了颤:“你……你胡说什么?”
这个事只有他们两口子才知道,眼前这小姑娘怎么会晓得?前几年,她男人去伍家岭帮人带了一批货,那些货物有点问题,对方给他的酬劳也非常可观,竟是一只纯金的龙凤手镯,有好几两重。搁以前,这可是大户人家的太太才能有的东西,曲爱玲得了这东西,可宝贝了,珍而重之地藏了起来,打算作为传家宝传下去,连亲闺女都没告诉。
底牌之所以是底牌,就是要让对方摸不透,这样才能震慑住对方。所以余思雅自然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仍旧笑眯眯的旧话重提:“不知道余队长方不方便,帮我们带点东西?”
把柄被人抓住,再不乐意,曲爱玲也只有妥协,磨蹭了一会儿,老大不情愿地说:“你要带什么?”
余思雅轻飘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