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屏退了左右。
并非她宫里的人不是她的心腹亲信,只是有些事适合殷太后和萧函单独商谈。
萧函淡定道,“母后心里也是在犹豫联姻一事吧。”
她在回宫的路上,就有这样的怀疑,以殷太后的作风,要是真下定决心,大概南梁使节就不只是求亲,而是直接两国定下婚事了。看了这份折子后,她心里更加确定了。
与剧情中北殷大败,为积蓄实力联合南梁不同,这次是早在变法之初,殷太后就有想到联姻这一步,变法成功势必会引起大兴和北殷的忌惮,促使他们达成联盟,合力抵御北殷。除此强国这一道,殷太后也不会不思虑如何破坏两国的联盟。
“最合适的方法便是联姻,南梁偏安一隅,只要北殷给予承诺,轻易不敢妄动。”
各国之间素来有什么比联姻更好的承诺呢。
“南梁皇帝年老体衰,在皇位上待不了几年,他的诚意也很足,他亲笔书信上就有言,若北殷与南梁联姻,我北殷公主就是未来的南梁皇后,未来的皇太子也必定出自北殷公主腹中。”
萧函微微挑眉,“母后相信这话吗?”
殷太后冷笑了一声,“哀家当然不信,这是他的承诺,未必是下一任南梁皇帝的承诺。”
“但这却可以为我们拖延时间,先削弱大兴。”她语气有些沉重,她知道变法不可能一日就令北殷强盛,北殷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联姻能为北殷缓冲出更多发展机会。
只要再拖上一二十年,暂时不轻易举兵,爱护百姓,按农时耕种,积蓄人才。二十年后人口滋生,兵源巨大,粮草充足,就可以顺利战胜大兴和北殷,一统天下。
以最小的代价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便是殷太后最初的打算。
但现在殷太后有些犹豫了,这还是因为华翎归来后,不仅在朝堂上大大成为她的助力,一举铲除所有障碍,而而且还促进了变法,她原以为需要二十年的变法改制,发展国力,以眼前所能看到的进程趋势,或许用不了二十年,十五年甚至可以更短。
大兴与南梁联盟夹攻之下,北殷未必不能撑上十年。
殷太后微微沉默,叹了口气,“许是年纪大了,心也软了。哀家身为北殷太后,又岂能因为一己私情,废国误业。”
萧函笑道,“母后说的严重了,此事的确需要多多思虑。既然还没有决断,母后又何必拿来刺激皇兄。”
殷太后听她提及穆颐,冷哼了一声,“我只是给他下几剂重药,让他明白,处在天子这个位置上,无论是一时心软,还是别的喜怒哀乐,也许就要付出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
她又看向萧函,神色有些欣慰,“还好你回到北殷,不然我若是有个万一,只怕他这般处事,也难以护得住北殷。”
萧函淡淡道,“联姻一事,未必没有更好的方法。”
她对殷太后笑道,“如果有更好的方法呢,不需要与南梁联姻,就能达成目的。”
殷太后先是微微惊讶,后是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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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帝都,显王府。
“父王希望我能随使节一同前往北殷?”燕殊在书房里拿着信件,对前来的家臣问道。
家臣面露恭谨之色,“王爷确实是这么说的。”
皇帝前脚有意与南梁达成联盟,后脚南梁使节就跑去北殷准备求娶公主了,气得当今几天都是阴沉着脸,但也不能坐以待毙,立刻安排了使节也赶赴北殷。意思很明显,就是破坏北殷和南梁联姻。
当今能力再平庸也知道,要是北殷和南梁达成了合盟,大兴就立刻落入了尴尬危险的境地。
“显王府近来受到陛下忌惮,若是世子能在此行中建功立业,对王府则有利无害。”
燕殊却蹙眉道,“单单只是如此,也不需要让我亲自远赴北殷吧。”
朝廷安排使节,到时候主导之人未必是他,哪怕成功破坏联盟,他也分不到多少功劳,换个显王府的人也不是不行,燕殊看出他父王大概还有别的意思。
家臣态度变得更慎重了,“世子聪慧,王爷与身边的幕僚商议过,认为若是世子能求娶到北殷公主,这才是最大的好处。”
燕殊震惊了,“让我娶北殷公主?”
他惊讶的声音太大,正好被门外的人听见了,“秦姑娘。”守门的侍从对她行礼道。
燕殊也没想到秦葭这个时候来书房。
家臣皱了皱眉,方才他与世子谈的话属于隐秘,但这位女子既然能随意出入书房重地,可能是世子信任的红粉知己,想了想他还是不开口为好。
秦葭神色有些复杂,“既然你有要事,我待会再找你。”
燕殊似是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待秦葭转身离开后,燕殊也才想起对家臣道一句,“不用担心,她是我府里的人,我们说的话,她不会透露出去的。”
要说燕殊为何这么相信秦葭,还是因为她拿出的那些胜过万金的想法知识,随便一个点子都足以石破天惊,而秦葭仿佛一无所知般全部交给他还不求任何回报,燕殊怎么会不信她。
家臣虽不知道这些内情,但世子与这位秦姑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