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身边,空的。
睁眼一看,昨夜满目的红已经没了,房间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窗子却半开着,而他,正站在窗前,微风抚着他的发,阳光洒在他的眼中,好一会儿他都一动未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她起身的响动,他才回过身,昨夜疯狂了一夜的眼,此刻已是完全的清明。
“醒了。”看见她那半遮的身体,他的眼神有些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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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轻轻的应了一声,脸上绯红:“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在想事情,有些睡不着。”他回道,然后将昨夜亲手被他剥落的衣衫递给她:“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我就带你去见我父母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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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避,其实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也是震惊的,但当回忆逐渐清晰,混乱之后他也明白了木已成舟。
这短短的一夜,他已与她拜了堂,成了亲,在他七百岁零两个月的这一天。
清醒后的现在,他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究竟是什么感受,只觉得一切好像太快了些,不过既已成婚,又有了夫妻之实,那父母总要见的,就是不知父君母妃知道自己私自与凡人成了亲,会是什么反应。
“好。”孟如意心里甜丝丝的,她以为昨天的只是药物作用,一时情迷,现在见他并未反悔,反而还要将她带去见父母,心中方安。
下床的时候,扯了身体,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他瞧的有些心虚:“很疼?”
他自然是心虚的,身处其境的时候虽不觉得,但冷静下来还是知道自己莽撞了,好在并未情动化龙,否则肯定要出大事。
她以往并不是娇气之人,这样的疼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天下的女子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能别人受得了她受不了,且其中滋味也并不总是痛,也有那酥痛甜麻的,让她丝丝缕缕的念想。
但他这样一问,她不知怎的就娇气了,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鼻子一酸,两眼含泪:“嗯。”
宁折这七百年就她这一个女人,哪里看得出来这是女儿心性,忙握着她的手,将一缕灵力渡了过去,好一会儿才轻轻问道:“好些了么?”
孟如意如被包在暖阳之中,缓缓点了点头:“不那么疼了,对了,昨晚你说你尝了一口晴鸟的妖血,那妖血是从哪里得到的?”
“在那些男弟子平日的饮用中发现的。”他回道,说完还拿出一只小瓶,瓶中嫣红的血:“我还装了一点回来。”
“这妖血能乱人心,你盖好一点。”她担心的说的。
他摇了摇头:“妖血本无大害,你还记得青黛姐姐说过吧,晴鸟妖血只有和极欢相融才会发挥作用,我原以为这些对我无用所以才尝了一口用以分辨,没想到会比凡人用更甚。”
她理了理事情的顺序:“这样看来,是有人给女弟子身上沾染极欢,给男弟子饮用晴鸟的血,然后促使他们结合,那结合的目的是什么?”
“生孩子。”
“生孩子做什么?”
“可能有两个目的,一是培养特殊资质的弟子,一是作为某妖邪重生的容器,但不管是哪一种,这孩子一定不容易生出来,否则那幕后之人不会同时用这么多弟子做这件事。”
听到这里,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想着自己现在会不会也有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他刚才说过,应该是极难受孕的,自己现在问了岂不多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既然掌门都不能被信任,是去告诉城守还是天子?”她的格局还是凡人世界。
宁折神色坚定道:“我来处理就好。”
洗漱一番之后,两人一前一后从方中走出,早在厅中的玄武兽别有用意的笑着,安儿也在一旁捂着嘴轻笑,看得出他们早就知道了。
“如意,外面有一个弟子找你,已经等候多时了。”武儿指着院外说道。
“找我?谁啊?”她疑惑的看着外面。
武儿回道:“他说他叫单封,有很重要的事找你,我敲了你们房门的,但是没人答应我。”
她和宁折脸上都是一红,虽然说她并不喜欢单封这个人,但他突然找了过来,应该是真的有事。
宁折是知道她和单封有那么些关系的,也是疑惑为什么单封为什么会突然来找她,便一同走了出去。
单封见两人一同出来,有些没有料到,但他平常为人十分内敛,即便心中有所想也不会表露,唯有拿剑的手十分的用力,用以克制自己。
“你找我何事?”她在离他三米开外的地方停住。
单封看了宁折一眼,随后对她道:“此事要单独同你说,事关你父亲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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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宝绪十六岁生辰那天,府中来了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女,自称辛家真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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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验明正身后,她被化了金丹关进地牢,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让人看尽笑话。
后来,她被喂了禁言蛊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