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说出自己的名字,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想着从她捡到他一直到现在的种种情形,半晌后才深呼吸一口气:“所以你不仅仅是有神识这么简单,你早就可以变化成人,那现在你的这副模样是你本来的模样,还是你学做仙尊变来的?”
宁折回道:“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只是因为我化身成人的时间有限,为了避免被看出来,白天玄武兽会变成我的样子,子时到第二天午时,才是我的时间,而且这段时间里,我说话是不受限制的,你有什么尽管问。”
孟如意听了偷偷欢喜,她方才还担心自己弄错了人表错了意,现在才知每天晚上陪着她的都是他,怪不得每天午时醒来后,她都会觉得仙尊和教她之人不是同一人,原来是这般缘故。
“嗯,我知道了。”她想了想,然后鼓足勇气又对他道:“我之前湖边对你说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吧。”
宁折咳嗽一声:“你那时候神识不清,说的是胡话,你放心,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她却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胡话,我是真心实意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用仙尊的名号将我带来这里,可是,话你都说出去了,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你的人,你不能不往心里去,而且……而且我那时亲你的时候,你也没有把我推开,我听见你的心跳了,可见你并不讨厌我,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否则你早就推开我了。”
她,豁出去了。
方才误会安儿和他在一起后,她心中非常难受,如今知道不是,她更明白若是喜欢就要主动一点,虽说女子要矜持一些才好,但若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人夺去,那她宁愿不要这矜持,豁出去后,说不定就成了呢。
宁折见她这样直白说喜欢,一颗心也不禁又跳了起来,眼中也有着被再次告白的青涩:“我哪里心乱了,我不推开你是因为怕你摔倒了。”
“哦,是么,难道是我听错了?要不我再亲你一下试试。”她故意捉弄他。
宁折脸腾的一下红了:“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这么不矜持。”
他本就生的好看,此刻脸红,更显在男女感情上的生涩,若是旁的女子绝说不出这样的话,可偏偏他遇到的是孟如意这么个有些经历的人,哪里会被放过。
孟如意看着他这副模样,越看越是喜欢,越喜欢越想逗他:“我不知轻重的何止是说话,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你不是都领教过了么?”
“你真是……无可救药。”他匆匆丢下一句,大步走进房间,并砰的一声关上门。
这七百年里,没人能将他逼的逃走,即便是他那三界皆惧怕的父君,可今天,他却栽在了这个人界女子的手里。
而且,他都躲进房间了,她还在窗外捧着脸笑呵呵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呗,你看我,长的不错,又温柔体贴能干持家,身体也好,三年抱俩不是问题,你娶了我,不会吃亏上当的。”
他终于忍无可忍,砰的一声将窗子也关上,这才让她消停了一些。
天微亮的时候,雨终于小了下来,外院的弟子也送来饭菜,送来后就如往常一般离开。
孟如意想着安儿这几日恐还需要一些药才行,便追出去让这些弟子送一些来,可刚出门就听两个弟子在檐下躲雨闲聊。
“我昨天看见容侯了,半夜回来的,你猜他后来去了什么地方?”一个弟子故作玄虚的问道。
“他是摘星楼之主,自然是回摘星楼了吧。”另一弟子回道。
“错了,他去了玄铁囚室。”
“他怎么去了那里,莫非是因为灵犀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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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怎么了?”孟如意着急问道。
两个弟子见了她不由慌乱,本想撒谎,但在她逼问下,只好告知灵犀因为犯了错已经被关在玄铁囚室已经好几日了。
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她一直以为以灵犀如今在无定仙门的地位是可以横着走的,未曾想竟然也被当作阶下囚。
于是,她饭也不吃了,直接让这两个弟子将她送过去。而此时,灵犀一直被提起的腰也终于被身后的男人放下,她没有力气再移动一下,这一夜,她所有的力气都被他剥夺走,此刻,她除了还能本能的呼吸,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昨夜从他俯身的那一刻,她就在承受他不断的力量,她不敢乱动,不敢发出声音,甚至连呼吸都不敢重一些。
而临于她上方的男人也是如此,他本就少言,这样的事也能做到一言不发,即便额上和脖间青筋爆出,腰腹也是紧绷,可他眼神依旧清明,并未因为这身下前所未有的滋味而失神露出破绽。
他的最后一下,迫使她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可也就这一声后,她就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这一下后,容侯也完成了任务,他直接退离她,随手扯过棉巾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准备离开。
灵犀听见他拿衣服的声音,知道他是要走了,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有了一丝安定。
没想到她这一细微的动作还是被他察觉,他拿衣服的手临时改变了方向,端起了桌上的一杯水,不紧不慢的饮下,喉头不断滚动,眼中也是更深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