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正,她预感二流子的死有人故意为之,就是想陷害男人坐牢。
二流子受到楚彪雇佣侮辱她,使她怀孕。阮酒儿快速在脑子中串联所有的关系,一定知道陷害男人的意图,十有**冲着她来的。
楚尘催促她快些走,等到她进入矿山,他才和衙役到府衙。
办案讲究证据,国字脸男人的指证是铁证,二流子身上的伤痕是楚尘留下来的,县老爷直接判楚尘杀人罪成立,“来人,把他打入大牢,择日问斩···”
师爷阻止县老爷继续说话,他走到县老爷身边,在他耳边嘀咕道,“他是罪臣之女阮酒儿的夫婿,杀不得。”
“打入大牢。”县令宣布退堂,二流子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县尉和他打过招呼,明知二流子不是楚尘杀死,他还是要把罪名按在楚尘头上,钟贵妃下令好好招待阮酒儿,拍马屁还来不及,傻子才还楚尘一个公道。
楚尘火速被押进大牢,县令几句话定案。衙役推攘着把楚尘关进牢中,“老实点,别想歪门邪道。”
衙役用手扇牢房里臭气,差点吐出早饭,给犯人十个胆也不敢聚众闹事,更不敢逃跑,衙役嫌恶地走出牢房,“你说这群人也怪了,刚犯事又被抓进来。”
“贱皮。”
“刚放出去就偷盗,这群人也傻,还没有走出五米远就被人发现。”
哄笑声渐渐远离,原本躺在地上像烂泥一样犯人精神抖擞站起来,七嘴八舌问道,“大哥,听说你娶妻了,咋又进来了呢!”
“大哥,在牢里蹲了三个月,外边物价涨的出奇的高,发现我们连喝稀饭的本事都没有,还是在牢里好,勉强裹腹,吃饱睡,到吃饭的时候就吃饭。”
“对,我们出狱不到一天,好不容易把自己整进来。外边太乱了,一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还要连累家人,还不如住进牢房里,少给他们惹麻烦,节约粮食。”···
外边风雨飘零,说话做事要处处小心,官商勾结、官民勾结,受到压迫的是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哪有在牢房里舒服。
牢房已经成了犯人们的长期居所,这些人想尽办法带了一个破床褥进来,白天睡在稻草上,晚上裹着床褥睡觉,日子过的竟比外边的人舒服,讽刺当今皇上是个昏君。
除了吃饭的时间有人进来送饭,寻常时间衙役们不愿意踏进牢房。这些罪犯太听话、太省心,赶都赶不走,衙役们不需要看守他们。
“我们是犯人,就要拿出犯人的气概。”楚尘冲他们示意,让他们靠近自己,靠近牢门口最近的犯人紧盯着牢门,替老大把风。“皇上不会流放我们,害怕我们被罪臣收买,我们闹出一些不大不小的动静,顶多多坐几年牢。”
“哥,你直接说有啥好事让我们做。”
“对,大哥,我们天天蹲在牢里骨头都软了,出去闹出的动静我们还没有玩够呢!”···
“古往今来,大家听到我们蹲过牢,我们身上被他们打上恶人标签,没人关心你是不是被冤枉,或者另有苦衷。正逢乱世,皇上昏庸无道,如果他是圣君,我们何至于把自己整进牢房,外边的百姓也遭受苦难,倘若我们把浑水搅的更乱,给被冤枉的忠臣将领争取时间,让他们举兵起义···”楚尘的话到此结束。
集合全天下牢房里的犯人,气势磅礴,决对能震惊康帝,吸引朝廷的目光。
“咱们就是天下百姓的英雄。”天下太平,有裹腹的能力,谁愿意坐牢。
“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的人分散到各地,想办法潜进牢房里,团结他们到武山汇合,切记命放在首位,有办法全身而退。”普通人靠近流放的人,死路一条,除非对方上面有人,楚尘不打算让他们涉险联系流放的忠臣和将领,“官家子弟全被流放,有钱的人早就买通官府,将人赎出来,各州府牢房里的人大致和我们一样,为了一顿饭坐牢,给人顶罪,被人陷害···人性本善,不逼到绝境谁回去涉险伤害他人,当然抛去那些根子坏掉的人···”
犯人们觉得霸爷说的话好有道理,把他的话谨记在心里,以便到其他州府的牢房鼓动犯人到武山集合。
楚尘说的口干舌燥,大家却意犹未尽。人性本善,说的真好,他们也想做好人,奈何世道不允许他们做好人。如果他们出一点小力气,给忠臣良将争取时间,还天下太平,他们愿意出力。
犯人们以牢房为小队聚在在一起,按照出狱的先后时间安排到哪个地方,到牢中鼓动犯人们争一口气,改变百姓心中对坐过牢的人的认知,也是为他们下一代着想。
*
“阿彪,你手怎么了?”楚母担忧问道,大儿手上明显的抓痕,和大儿媳妇闹别扭了。
“没,没什么。”楚彪暗叹晦气,手背朝内贴在衣服上,“娘,小弟杀人了。”
“什么,阿尘杀人了?”楚母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目光深邃盯着大儿子,“你是不是又让你弟弟顶罪!”
“娘,阿尘在矿山暴打二流子,矿山那群衙役全在场。阿尘出手没轻没重,四肢全废的二流子被人背回家,隔日断气了,你如果不信自己可以去打听。”楚彪伤心的低下头,“无论儿子如何优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