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尘熬好高汤,把汤装进事先准备好的两个大木桶里,还有一小锅汤装在砂锅里。
他把木桶子放在推车上,嘴中吹着欢悦的口哨朝着矿山走去。
衙役早就闻到香味,见蠢货推着有两个半人高的木桶子,把他们当成牛喂,他们也喝不了这么多汤。“喂,推这么多汤做甚?”
楚尘伸着脖子四处查看一看,把推车方面,打开其中一个大木桶,寡淡的清水上漂着几根菜叶子。
衙役脸色顿时不好看,蠢货竟然敷衍他们,这是人喝的汤吗?
“大人别急,你们的汤在这里。”楚尘打开大号砂锅,汤汁浓郁,排骨、冬瓜、莲子、红枣,绝对是大补汤。“只给酒儿汤喝,我怕你们为难,所以熬排骨的锅烧了两锅水,撒几根菜叶子给他们喝。”
衙役伸头看着大木桶,汤清澈的能看到人的影子。看着蠢货帮他们熬汤,思虑齐全为他们着想,他们也不阻拦,“你跟我进来。”
“谢大人。”楚尘有重新推着车走进矿山,一张脸上写满了相见媳妇。
衙役们也能够理解,一个不行的男人好不容易不和闹合离的女人,能不惦记着吗?
“大人,我进去不好吧!”楚尘踌躇道。
他推着两个大木桶,洞里面的路难走,他生了退意,还是等着衙役把人叫出来吧。
涉及到重地,衙役原本没想让蠢货进山洞,见蠢货一脸怂样,又想到昨日受的憋屈,没经过大脑思考道,“早晨进山矿中,晚上才能走出山矿,你不进去也没有关系,你女人喝不到汤怨不得谁。”
中午只给犯人们馒头冲凉水出,为了提高挖矿石的速度,中午不允许他们休息。
楚尘咬着牙,抖了抖肩膀,“早知道抱一个罐子来。”他头疼的瞅着两个木桶。
“下次来给你女人送东西,照刷锅水汤准备两个木桶。”衙役乐的给蠢货使绊子,绊子越多,他们心中的火气消失了。
楚尘哭丧着脸看着衙役,这不是为难他吗?但是人家是官爷,自己是是小虾米,只能照着做。
大家看到楚尘苦楚的脸色,得意的笑了。我让你小子老是气我们,现在总算找到制服蠢货的方法,能不开心么!
在衙役们整人的中,和楚尘歪七扭八推着车往前走,看着木桶里的水快要撒出去,衙役们更加开心,瞧着蠢货小心翼翼的场景,心情愉悦到极点。
此刻在矿山最里面,一个猥琐的男人捂着女人肆意狂笑,阮恒之握紧拳手,拼命说服自己不能冲动。他要是打了这个二流子,自己的族人会遭殃。官府里的人不会问明原因,直接捉拿他,用畏罪潜逃的罪名治罪。
矿上的人有的握紧拳头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的人神奇淡漠的凿石头,他们没有能力制止这件事发生,自己死无所谓,千万不能连累族人。
阮恒之陷入两难境地,他不能看着小妹被人侮辱,但又不能拿全族的性命开玩笑。
阮酒儿挣扎未果,男人险恶的手正在拉扯她的衣服。
让她嫁人,这个本来不符合规定,从男人被诓骗娶自己,县尉急迫的要把自己嫁出去,而不是送给别人,所有的一切透露着古怪。
阮酒儿心里有了猜测,再加上恶心男人眼中阴邪的目光,她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小美人,你是罪臣之女,还被流放了。能怀上爷爷的孩子,爷爷都觉得倒霉,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爷爷,你这样楚楚动人的眼神,爷爷更想让给你怀上孩子。”二流子摸着美人娇嫩的皮肤,“吃亏点,爷爷认了。”谁让这个女人长的娇美。
一只手伸到他眼前,阮酒儿发狠的咬着他的手,直到流出恶心的血液,她仍旧不放手。
她跟男人学的,她是罪臣之女,任何人不能伤她分毫,等待她的是被蹉跎而死,不能让她死的痛快。反正活不活在她看来,死了更是一种解脱。
一声凄惨的杀猪叫声,二流子一巴掌把阮酒儿甩到地上,眼睛发狠的要教训这个臭娘们,被激怒从地上捡起一个尖锐的石头走向躺在地上的女人,先给她教训,让她知道爷爷是谁,再让她生下肮脏的孩子。
阮酒儿已经做好撕咬人的准备,有本事打死她,否则别想从她这里讨的好处。
阮恒之如古井的眼睛中波光粼粼,想到妹夫的做派,他似乎找到对付眼前人的办法。他不能伤人,但是激怒二流子,二流子伤了他,二流子也讨不得好处,也会被流放。
在石头即将砸到妹妹身上,阮恒之闪到妹妹身上,用身体裹住妹妹,尖锐的石头划过他的脊背,阮恒之闷哼一声,不是疼,而是快意,他伤的越重,这个人不得好死。
二流子没想到有人会救阮酒儿,他更加恼怒,拿起石头疯狂的砸阮恒之,“你他娘的,快松手,否则老子干死你。”他的双眼爆红,显然已经被激怒,忘记杀死犯人的下场。
兄妹俩心中明白二流子为什么会缠上阮酒儿,无非是想阮酒儿怀上孩子,让孩子过上畜牲的生活。父亲和钟家不相为谋,被钟国舅爷陷害,阮酒儿和钟贵妃齐名,年幼时胜过钟贵妃,自此得罪钟贵妃。
选秀之日,阮酒儿不需要为家人博取前程,故没有参加选秀,钟贵妃一朝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