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的钱不会手软。
“大人,桌子的钱?”楚尘见衙役想走,急忙叫住他们,并朝着阮酒儿使眼色。
阮酒儿吃惯山珍海味,见到男人做饭不由称赞,色香味俱全,竟比府中的厨子做的都好吃。
她秒懂男人的意思,男人想挣衙役的钱,从目前的形式看,是最好的办法。
田武自认倒霉,愤恨地掏出一两银子,暗搓搓的想办法弄死蠢货。
“谢谢官爷。”楚尘把银子揣在怀里,捂着肚子道,“酒儿,我们到堂屋吃饭。”
“嗯。”阮酒儿的眼睛始终避着衙役,端着满满一瓷盆红烧肉,红烧肉上色均匀,香味扑鼻,就连她不喜欢吃肥肉的人,也想吃上两块。
“咕噜···”不知道是谁咽的口水。
衙役们伸着脖子嗅了嗅,他们统共七个人,一顿饭也就七两银子。这盘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到大酒楼吃,怎么着也要几十两银子。
七名衙役下意识掏出一两银子,楚尘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把银子收到怀里,笑眯眯道,“官爷,我这就去给你们安排饭。”
银子都被蠢货拿走了,还纠结个屁。
衙役把怒火撒在犯人身上,让他们在院子里等着,自行走进堂屋。
阮酒儿把肉放好,走到官差身边时,不由得加快脚步走进厨房。
“你在厨房吃饭,我去招呼衙役。”楚尘端着三盘子素菜到堂屋,又端七碗米饭,“官爷也知道米贵如金,没吃饱饭,大家可以按照市价购买米饭。”
“行了,下去吧。”衙役狼吞虎咽吃饭,折腾一上午,可累坏他们了。
“菜烧的不错。”
“可惜没有酒!”···
楚尘走到院子里掂了掂银子,一日三餐,暂且七人,兴许以后人数还会增加,一天怎么着也能挣一些钱。
他开饭店不为挣钱,要不然也不会收这么便宜,和衙役打好关系,好走后门不是?
墙角边蹲着几个饥肠辘辘的人,有衙役在,楚尘不会没脑子请他们好饭菜,到厨房里拿几个灰色馒头,里面夹着一些咸菜,嘟囔着不情愿给他们一人一个,“今天成亲,当你们是宾客。”
六人伸手抢也似的夺过馒头,蹲在墙角边狼吞虎咽,忙的掩饰眼中的惊讶,不去看男人,怕给他招来是非。
衙役伸头朝外边看了一眼,拳头大的粗糙馒头,他们咧开嘴快速夹菜,不去管外边的事。
不知不自觉一碗米饭下肚子,“添米饭。”光吃菜不吃米饭,总觉得味道欠缺,故每个人要了两碗米饭,各自加了钱财。
“来了。”楚尘丧气的脸转变为喜气的脸。
阮酒儿看男人忙前忙后,感激男儿赠大哥一个夹有肉粒的馒头。
忙了半个时辰,楚尘把衙役送到门外,“官爷,下次来吃饭提前和我们说。”他捂着咕咕叫的肚子。
没有下次了,有不要钱的饭他们不吃,偏偏吃要钱的饭,他们人傻钱多吗?衙役吃完饭,翻脸不认人,横着凶狠的脸催赶着犯人,“阮酒儿,明天到矿山凿矿石。”
“知道了,我会带她去凿矿石。”楚尘挥舞着手送走他们。
阮恒之回头看着表面呆傻,心里精明的男人。他已经两个月没有吃到肉味,馒头里夹着肉沫,也够他回味无穷。
一行人走了一刻钟到了一排破旧的草棚子里,这将是他们往后生活的地方。
“你们六个在这间草棚子里。”衙役粗鲁的把六人踹进去,他们去找其他衙役聊天。
衙役走后,六人分散蹲在角落里,不敢聚到一起,害怕被衙役当成谋划阴谋抓了。
被流放到矿山的犯人们像布偶一样被人操控,在变态的法律面前,他们只能低头,留下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们敢反抗、起义,远在千里之外能沾上关系的亲人皆被暴君斩杀,他们赌不起。
*
“酒儿。”楚尘送走人,从怀中掏出银子跑到厨房,“二十五两银子!”
阮酒儿以前不把二十五两银子放在眼里,此时二十五两银子确是天文数字。“今日我们花了二十两银子!”
楚尘搂着她的肩膀,脑袋靠在她的头顶上,“咱们挣五两银子,酒儿,你是我的大福星,有你在,他们不敢伤我。”
也是男人有本事,在绝逢中找到挣钱的好办法。
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要是别的男人要了她,怕把她当成灾星。
阮酒儿被男人拉到堂屋,两人碗中堆的老高的米饭,有素菜,也有肉片,吃起来真美味。纵然担心兄长,她不能让男人为难。
楚尘冲她灿烂一笑,阮酒儿收回视线低头吃饭,两个月与男子同吃同住,女儿家的娇羞和矜持早就被磨没了,谁曾想见到男人笑颜,双颊发热。
在温情的氛围里吃完饭,两人又到集市上采买货物,又买了一些布料,中午挣得银子全花完了。
下午回去,时间已经不早了,楚尘架起木材,一口大锅里放两节猪骨,另一口大锅里放两节牛骨,全是不要钱的玩意。
阮酒儿搞不懂男人的想法,从今日相处看来,他是一个主意正的人。
楚尘在锅里添加了从小肥猪那里得来的秘制配方,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