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儿子,看到楚贾一竿子恶人被惩罚,她终于相信上天是长眼睛的。
或者她怕死,怕见不到男人和儿子,才没有独身去找小老儿报仇。
“你还要阻止楚郁去考科举吗?”楚尘抹干她脸上的泪水,憋了十几年了,终于哭出来了。
“官场的水深着呢,他没有后台,还是一个被冤枉罪臣的后代,被人发现是死罪。”郁娇娥摇头道。“老皇帝办错的事,新皇是不会纠正,倘若他要为郁家翻案,会被言官骂死,不敬老皇帝。”
郁家想要翻案比登天还要难,新皇刚登基不久,他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两人说一会儿话就没有声音了,大概睡下了吧!听父亲说母亲的被一箭穿过,差点就碰到心脏,母亲身上有好多伤痕,受伤时没有及时治疗,如今已经落下病根子。
以前父亲和他说这些话时,他不相信,谁会拿刀拿箭去砍女人,现在才明白母亲身上留下来的是光荣。
父亲身体里有毒素,十年了,母亲没有放弃找大夫给父亲医治,可惜时间太长了,父亲身上的毒素没有办法排出来。
两人明明很年轻,头发已经变成灰白色,慢慢的两人面部不在红润,带着病态的苍白。
母亲教他武功时,处于已经感受到母亲身体已经被掏空。楚郁踩着瓦片回到房间里,倒头就睡。
父亲说的对,与其想一些弄不懂的事,解决不了的事,不如睡一觉,时间会推着你去了解一些事,看破一下事。
一家四口人还想以前那样生活,生活轨迹依旧,楚悠每天围着两人转,楚郁读书、练武变的吊儿郎当,郁娇娥并没有去责备他,如今儿子已经十二岁了,是一个大人,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
童生、秀才,楚郁轻而易举拿到手,楚家人前来祝贺。
已经没了牙齿的楚大伯感慨道,“楚家一脉最会读书的是楚郁,要是老三知道,肠子悔青了。”
大家恍然想起被他们忘到脑后勺的人,楚贾像疯子一样认为楚贵的儿子能考上秀才、举人。可惜了,楚贵的嫡妻和外室生的全是女儿,做亏心事做多了,老天连儿子都不给他留。
楚悠被楚尘夫妻养的极好,小姑娘小小年纪知礼、贤惠、孝顺,眼神透彻,看人看事看的明白。
楚郁嘚瑟的喝着小酒,爹娘答应他考上秀才就不再管他,无论他做了什么事,都不会管他。馋了十几年的酒,终究还是被他喝了。
听到众人的奉承,楚郁臭屁的想着说不定能考上状元。他看似放浪不羁,骨子里特别有原则。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学到一些本领,不动声色阴人,完事不用自己动手,有人帮忙。
考了秀才后,楚郁没有继续考下去,选择一家四口游山玩水。
最近几月,楚尘和郁娇娥的精神越来越差,还好他们平日里注重养生,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楚郁带着父母把这些年没有去过的地方全走了一遭,中间遇到了一些好玩的人,有趣的事。
最令他恼火的一件事,一个混小子企图拐走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妹妹,说什么也不能给,装作无意阴他。
玉阙一阵无奈,已经这么明显了,姑娘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竟然把自己当成姐妹看待,这是他第一次吃瘪。“我说楚郁,大家都是兄弟了,别这么客气,到别庄来住,好让伯父伯母安顿休息,我见他们气色···”
楚郁直接出手,“我爹娘气色很好,不劳烦你费心。”
“你这人太不识好歹,”玉阙被弄的也生气了,好心好意竟然不领情,见楚郁被自己的侍卫拿下,走到前面说道,“好好说话不好吗?非要少爷来真格的。”
楚郁猜到玉阙身份不简单,所以不敢使出真功夫,怕被人认出是郁家功夫,惹祸上身。“我娘说了,我妹妹宁愿嫁富商,也不嫁穷酸、满肚子臭虫的书生,更不会做人妾室。”
玉阙被气的好想把他直接扔进大牢里,既然人家不稀罕,他也是有尊严的,臭脸一摆,“我们走。”
本以为找到知己,没想到还是一个没有分寸的毛头小儿,让他大失所望,
楚郁等他走后嘴角露出一抹顽劣笑容,敢跟爷爷玩,爷爷被老爹老娘练得给谁玩,根据那个人的性格,展示自己该是什么样的性格,用父亲的话说,自己就是一个神经病,趁早放弃治疗的疯子。
“酒呢!”楚尘听着走路的声音就知道是儿子回来了,让儿子帮自己打酒,可是没有闻到酒的味道。
楚郁拍一些额头,糟了,得意过头了,他忘了父亲交代的事。“儿子这就去买。”
说完风风火火跑走了。
“一晃眼,小丫已经十四岁了,该到了找婆家的年纪。”郁娇娥不由感慨道,他们已经老了,该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
楚悠皱眉没有,她从没有想过嫁人,她会一直守在叔叔婶婶身边,帮着小哥哥打点事情。“婶婶,我不想嫁人。”
郁娇娥失笑道,“婶婶和你当年一样不想嫁人,后来还不是嫁给你小叔叔。玉阙那位公子对你有想法,他已经有一个嫡妻,两个侧妻,你怎么想的?”
这是楚悠的事,儿子帮楚悠挡下玉阙,还是要楚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