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死,小丫如箭般跑向三人,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后,不敢上前打扰三人。
郁娇娥感官很灵敏,早就注意到瘦小的小姑娘,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跟着自己。问她什么,她低着头不说话,一问就哭。
她见到小姑娘哭,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不是和父母走失了?”郁娇娥尽量用柔和的声音和她说话。
小丫摇头,踩着脚尖,大粒眼泪往下流。
楚郁嫉妒极了,娘亲从没有用温柔的声音和他说话。
郁娇娥又问了几句,小姑娘还是不说话,她失去了耐心,带着爷俩一起回家。
郁娇娥进门后头一看,小姑娘坐在她家门槛上抹眼泪,低声哭泣,哭的她心里一揪一揪的疼。平生最怕小姑娘无理由哭,想要呵斥找不到借口。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楚尘柔和道,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友善。
小丫抬头看着漂亮的叔叔,撇着嘴巴又要哭,被一个可爱的小男孩瞪的闭住眼泪。“我叫小丫,是楚贵的女儿,我娘不要我了,奶奶说把我大户人家做通房丫鬟,好给新爹爹科考用。”
小丫努力回想着母亲教她说得话,连母亲不让她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楚贵--
很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楚尘陷入回忆中。
郁娇娥轻皱眉头,第一反应就是娟娘有什么企图。不怪她多想,楚家二房给她的印象太差了,几乎每一个人都坏到骨子里。
小丫怯弱地低着头,她知道所有人听到楚贵的名字脸上都会露出厌恶的表情,奶奶说不准叫新来的爹爹为父亲,只能告诉大家自己的父亲叫楚贵,要不然不给她饭吃。
郁娇娥审视小姑娘,一个四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心机?就怕有人借孩子给她下套。
她快速转动脑子,回想男人灌输的防人之心良策,王晴花还在蹲牢,整不成是非,娟娘重新嫁人,把孩子丢给他们,会不会招来麻烦!
楚尘拍了拍她的手,“左右不过损失几两银子,先让她进来。”
郁娇娥用眼神示意儿子带姐姐进院子。
楚郁心里狂吃醋,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意,“妹妹···”
“是姐姐,她比你大两个月。”郁娇娥挽着男人回屋休息,不忘嘱咐儿子,“带姐姐吃些饭,然后带她去睡觉。”
他们吃完饭转了一圈,该睡下午觉了。
楚郁低头俯视小不点,才到他鼻尖,怎么可能是他姐姐。“你几月份生的?”
“十一月。”小丫弱弱的说道。
他是次年一月份生的,真的比又瘦又黄的小丫头小。
楚郁正色道,“我是九月份生的,娘亲记错了,我比你的两个月,叫郁哥哥。”
“郁哥哥~”小丫抬头看着小哥哥,的确比她高,怎么可能是她弟弟呢!
小丫虽然穿着补丁衣服,但是很干净。楚郁手挂在小丫的肩膀上,很满意小丫识趣,既然当大哥哥了,有义务照顾小妹妹。
楚郁忽悠小丫半天,从小丫口中得知她的经历,小丫外家和新爹爹家的老底全被小丫抖了出来。
这个小丫头不错,合他眼缘。“小丫名字真难听,哥哥给你取一个名子,楚悠,悠然自得的悠。”
楚悠崇拜地看着小哥哥,“比新爹爹还有文采。”
“下次不许说大实话。”楚郁尾巴已经翘到天上,他不是神童谁是神童,一个将将四岁小孩竟比童生还有文采。
看在小妹妹识货的份上,楚郁带着新认的小弟去吃饭,又给她张罗住的地方。
郁娇娥趴在门上听外边的动静,傲娇儿子被小姑娘摆平了。
“娇娥,教育方式出错了,楚郁一听好话就找不到东南西北。”楚尘的幽幽开口道。
郁娇娥抬头一看,男人侧着耳朵听着,比她还专注。“这一条是大忌,能够杀人性命。”
两人躺在床上睡下午觉,盘算着怎么治自家小子的臭毛病。
隔壁房间一个小男孩拍着小姑娘,哄她睡觉。楚郁托着腮帮子感慨,他是当老妈子还是收小弟呢!
只怪小丫头嘴巧,每次说话都说道他的心坎里。被父母打击的心被小妹妹治愈,他不宠着小妹妹谁宠着呢!
楚郁不知道因为小姑娘的到来,他的苦日子会更加苦。
每次楚郁收到父母揉捏之后,总会有一个小丫头跑过来说着贴心、暖人心窝子的话,处于在冰火两重天中度过幼年时期,在他据理力争、使出各种办法要到私塾读书时,父母给他迎头一击。
“你娘亲早就决定让你五周岁到私塾进学。”楚尘疑惑道,“过两天就去进学,还闹什么闹?”
父亲脸上清楚写着:你脑子有病。
楚郁捂着胸口,为什么人家的父母宠溺孩子,他父母每天都打击他。
“我没有和你说吗?”郁娇娥帮楚悠梳理头发,小姑娘要穿戴的娇娇悄悄才好看。
楚悠在她家住了快有一年,经过儿子坚持不懈投喂,小姑娘长的和雪团子一样白净,当然比儿子差一点。
“···”楚郁一脸黑线,赌气扭头不理他们。
“哥哥,你要进学,是不是要准备拜师礼?”楚悠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