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澈, 你爹正在训斥子尘, 你去了,小心你爹抓着你训斥。”楚夫人拦住小儿子,“夫子教你的功课,全都会了吗?”
“娘, 亲娘,儿子还有事先走一步。”文澈抱着玉佛快速往前跑, 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
“三公子还和以前一样,见夫人询问功课,跑的比谁都快。”嬷嬷打趣道,四公子的身影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楚夫人望着三儿子消失的背影, 不知为何, 心慌,堵的厉害。“嬷嬷,走!”
“是!”嬷嬷伺候夫人换上正红色、金丝襦裙, 佩戴着正妻才能佩戴的红宝石头钗。
楚夫人在人拥护下, 到了余府,正房夫人们说说笑笑, 谈论着儿女趣事, 有适龄儿子、女儿, 开始试探对方是否有意结亲。
“楚夫人莫不是又被庶四子扰的精神憔悴?”燕夫人这几日听说楚四公子的趣事,难得开怀大笑。
“咱们楚姐姐才是最聪明的,将庶子当做戏班子养着, 无需请戏班子,省钱又解恨。”闻夫人和楚夫人是帕交,说话比旁人随意。女人都不希望和其他女人分享夫君,妾室们还想和她们一争高下。
众夫人喝茶笑着,“我们姐妹都要和楚夫人学习。”
楚夫人失神打翻茶具,正午的气温热,她的心如同坠入冰窖,四子这几日说的话,做的事,反复在她脑海里回放。
“你家四子走路很好看,与下人相互撕打很精彩,楚姐姐,有时间你再办一场荷花宴。”
楚夫人冰冷的看着诸位夫人,四子不堪,四子···在她们眼中,楚家四子就是人人可以笑弄的玩意儿,就像四子说的那样,他就是府中养着的玩意儿,赶走四子,四子要如何生存?“诸位妹妹、姐姐,府中有事,我先走一步!”楚夫人带着下人迅速离去。
众夫人笑着,楚府又有热闹看了。
楚夫人回到府中,正巧撞见小儿子拉着大儿子房中的大丫鬟调笑。
“夫人?”嬷嬷询问,要不要上前制止两人,夫人正在给三公子说亲,“三公子有不好的风评传出去,对三公子相看姑娘有影响!”
楚夫人阻止嬷嬷说下去,身边两儿一女,她管的特别紧,没有人敢传播三位主子的是非,无论好事坏事,除非她发话,才能散布孩子们的一些消息。
一行人回到主院,楚夫人叫来她安插在颜姨娘院子中的眼线,询问颜姨娘平日里怎么对待四公子。她听到眼线说被当成小丑儿教导,“嬷嬷,你说,哪个母亲会这样教导孩子?”她十分不解,为人母的,什么也不求,只希望儿子能平平安安、光明正大做人。
“或许颜姨娘想让四公子好好活下去。”庶子对嫡子够不成威胁,庶子才能活的更长;还有一个猜测,嬷嬷不敢说。
楚老爷让人伺候四少爷洗涑,不能怠慢四少爷,他还有事,先走了。四子永远成为一个废人,对嫡子构不成威胁,他对四子好一些,四子变成这样,也是他的失职。
楚尘将热毛巾敷在眼睛上,眼睛有些酸涩,躺在躺椅上,双手合十,若不仔细听,呼吸也听不到。
楚老爷带着大儿子外出巡查店铺,感慨一番四子,“将来给他一个落脚的地方。”他知道自古嫡庶很难和平相处,希望大儿子念着手足,仁义些。四子在众人眼中就像被人关在笼中的乌鸦,令人厌恶,又想玩弄。
“是,父亲。”博敬道,四弟安分些,将他送到别庄,不缺他吃喝。
···
颜姨娘听说儿子被老爷责罚,夫人也在那里看笑话,她将自己关在屋内,笑的特别快意。她默默守护着三公子,没去打扰三公子。
她是四公子的母亲,得知四公子受伤,整理好仪容,到主院找夫人求情放了四公子,“夫人,四公子还小,妾身一定会好好教导四公子,你求求老爷,大人有大量,别和四公子一般见识。”
“老爷打伤四公子,大夫前来诊断出四公子的脚踝断过,颜姨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差人通报一声,害的四公子无法如常人一样行走。”楚夫人质问道。
颜姨娘趴在地上,掩饰恨意,“夫人,妾身不知道此事,一定是大胆奴才隐瞒此事,我们母子在府中没有地位,谁会关心我们母子。”
楚夫人和颜姨娘打过多次交道,知道此人狡猾,会做戏,不耐烦和她说话,“你先下去,我有些乏了。”最近几日,她精神不佳,懒得见人,听到颜姨娘说话,她头疼。
“妾身告退。”颜姨娘心中有事,也不愿在此多做停留。
楚夫人做起针线活,每年三个孩子生辰,她都会亲手缝制一件衣服,为孩子们庆祝生辰。
“娘···”灵澜冒冒失失闯入,鼓着腮帮,气的要死。
楚夫人被下了一跳,针插入手中,一滴血滴落在青袍上。
“娘,你偏心,又给三哥做衣服。”灵澜扒着母亲的手臂,不依不饶道,“三哥太过分了,你要管管他。”
楚夫人轻点女儿额头,女儿和小儿子从出生到现在,每日都要闹一场矛盾,她啊,都习惯了。“行了,你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不说谁!”
灵澜气恼起身离去,娘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