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丑不可外扬。
她们两次游玩被楚尘打断,夫人们扫兴归去。
楚老爷回来知道四儿子破坏他的好事,好不容易请的京城大官家眷,被孽子搅和了。楚老爷到颜姨娘那里大发雷霆,斥责颜姨娘不会教导孩子,儿子不上进没关系,不能拖后腿,显然这个儿子子被颜姨娘教坏了。
颜姨娘求楚老爷给儿子一个机会,千万不能舍弃儿子。
楚家局势不容乐观,他们是老牌皇商,新秀崛起,他们很难入皇上的眼。他还指望燕夫人在燕大人面前说楚家几句好话,燕大人在皇上面前提楚家,楚家已经很久没有被圣上召见。
“以后子尘的事,老爷自己管,你安心当姨娘。”楚老爷挥开颜姨娘,男儿不能长在妇人之手。
颜姨娘跌坐在地上,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儿子企图污了燕玖清白,顺理成章三公子和燕玖成就良缘。
下人们听到颜姨娘趴在地上低泣,以为她被老爷冷落,心里难受,贴心关上门,没有上前打扰。
颜姨娘想到儿子说的那些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麻姑,我把他养大,他竟然想和那个女人亲近!”
“姨娘,四少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满嘴胡言乱语,一句话也没真的,他或许变聪明了,学了新的讨好夫人的方法。”麻姑宽慰道,“世家,哪个庶子不讨好嫡母,只有咱们四少爷人傻,和嫡母作对,吃了这么多年的亏,今天才长心眼。”
“这个小兔崽子,出来后,老娘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吃里扒外的东西,从来没有对老娘说过好话。”颜姨娘洗了脸睡去,一直睡得不安稳,心一直跳。
楚夫人怕老爷斥责她没有管理好后院,送走客人,就到小佛堂看望庶子。
文澈最讨厌母亲和楚尘单独见面,硬是紧跟着母亲,四弟变的牙尖嘴利,他害怕母亲被四弟骗了。
“不是儒慕母亲吗?母亲最近身体不舒服,佛堂里的佛经全抄一遍,供奉在佛前,为母亲祈福。”楚夫人离庶子三丈远。
楚尘坐在地上,靠在柱子上,迷迷瞪瞪睡着了,被楚夫人的声音惊醒,站起来,拱手道,“拜见尊贵的夫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我是一个卑贱的玩意儿呢!”楚尘顽劣的笑了。
楚夫人之前听庶子一席话,心怀一点怜悯,现在眼中的漠视变成冷意,“真是母亲的好儿子,母亲差点被你骗了。”
“三哥才是你的好儿子,我啊,在您眼中,什么也不是,比下人还卑贱,只因为我是颜姨娘的孩子。”楚尘自嘲的说道,他走到书架上,抽出一本佛经,自己磨墨,笨拙的拿起毛笔,“我和三哥一起进学时,您拿着三哥的手,一笔一划教三哥习字;有三哥做比较,儿子每次都被夫子抽打,谁让姨娘不识字,当时,儿子特别羡慕有一个会识字的娘,有娘教我习字,或许我就不会逃学,能懂一些道理。”
“娘,别听他说话,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和我比。”文澈轻蔑道,一个卑贱舞女生的孩子。
“你好自为之。”楚夫人特别郁闷,她还是习惯以前偷鸡摸狗的庶子,时不时和她互怼,跳起来辱骂她,比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舒服。
楚尘蹩脚抄写佛经,两人离去,他丝毫不关心。
楚老爷一肚子火气没出发,拿着戒尺找四子麻烦,老子的好事,全被混小子破坏了。他粗鲁的推开门,见四子没有反应,走上前举起戒尺···
楚尘抬起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特别无助的看着父亲,“爹,我是不是特别无用,生在富贵人家,字都不会写!”
楚老爷被弄的一愣,他还没有打呢!这孩子哭啥!
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上好的纸张上,一团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墨被染湿。他拼命控制手,如何也写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楚老爷鬼使神差走上前,握住儿子的手,一笔一划教四子写字,很明显能感受到儿子身体僵硬,手在颤抖,毕竟是自己的种,教他写字又何妨。“放松一些,跟着父亲运笔···”他教导四子运笔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