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子,奴婢要对不起你了。”春雨转过头,跪下去朝石答应狠狠的磕了一个头。
“春雨……”石答应不懂春雨在说什么,什么对不起她。
还没等她问清楚,就见春雨对宜妃道:“那日奴婢跟在主子身后,觉得主子与往日相比有些不同。”
春雨心思沉了沉,想着那日的场景继续道:“奴婢当时就觉得奇怪,后又见主子一直跟在通常在身后,主子站在通常在与温贵人中央,奴婢亲眼看见主子对通常在伸出了手。”
“你胡说!”石答应转过头,双目怒瞪:“我何时跟在通常在身后了。”要不是通常在一直在温贵人身边,她压根儿不知道通常在在哪。
“石答应!”宜妃的手在桌子上狠狠一拍:“住嘴,本宫这还轮不到你撒野。”
敬嫔一向是待人温和,这个时候却也没以往那般好说话了,眼神稍稍带着冷意的看着石答应:“石答应,还是先让我们听听你的宫女说的什么吧。”
密嫔听后觉得好奇,原本伸手拿茶盏的手也收了回来:“都说敬嫔姐姐最是看重通常在的孩子,现下一看果真如此。”这么一个没有脾气的人,现在为了通常在肚子里的一块肉,居然生起了气。
“让妹妹看笑话了。”敬嫔长的五官端正,浑身一股正气,看着下面的石答应的时候忍不住皱起眉:“本宫见不得杀害孩子的人。”
密嫔依稀听过以前敬嫔是有个孩子的,只可惜在肚子里就被人害了。
“我没有……”石答应哭的脸上的妆都花了,瘫软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摇头:“我真的没有推通常在。”
章佳氏章嫔瞧她可怜,不忍心道:“宜妃姐姐,还是先看看石答应想说什么吧,”
“宜妃娘娘……。”石答应双手撑在地上不停的往前面爬,直到爬到宜妃的脚下。
“您相信嫔妾,嫔……嫔妾当真没有推通常在,通常在与嫔妾无冤无仇,嫔妾当真没有理由推她啊。”
***
延禧宫
温知许最近又迷上了练字,自上次画的画被万岁爷看见之后,康熙三番两次的要她再画一幅。
温知许偏偏不如他所愿,万岁爷想要什么一句话的事就能办到,得到的太容易,偏偏在温贵人这碰到了挫折。
这感觉新鲜,可康熙又实在是惦记着温贵人的画,温贵人不答应康熙便三番两次的偷袭延禧宫。
就盼望着温贵人哪一日正在画画,他能逮个正着。
但康熙想的什么温知许怎会不知,这段时间偏偏不沾上一点,而是转头去写字。
康熙有一日来看见温知许站在桌案边还以为总算是逮到温贵人了,得意洋洋的走过去却没想到温贵人在练字,可把康熙气的够呛。
“主子,小元子打听回来了,说那日动手的是石答应。”今日宜妃让人过去,为的什么大家都知道。
温知许懒得看一大群女人凑在一起撕破脸,便说身子不爽快,不去了。
但却偷偷派了小元子过去打听。
“石答应?”温知许看着桌上写了一半的字,听到这也写不下去了,将手里的毛笔插回笔洗中,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心。
“听说石答应的帕子掉在通常在摔倒的地方,”棉雾点点头,“后又有她的贴身宫女告发,说是看见石答应一直跟在通常在的身后,亲眼看着她伸出了手。”
“那宫女胡说。”温知许摇着头:“石答应哪里是跟着通常在啊,分明是跟着我。”
一路上石答应三番两次的偷看她,温知许逮到过几回,她分明一次都没往通常在那看了一眼。
“那她的贴身宫女……”棉雾抬起头,一脸疑惑。
“要么是被人用银子收买了,要么就是被人胁迫了。”温知许叹了口气,她站在屏风前面,正对着面前那个半人高的青花瓷,花瓶里面插着一大早似云去折过来的桃花。
她自小就跟着温知许,自然知道主子最爱的便是桃花,见花开了便去折了来。
温知许看了许久才别开脸,淡淡道:“看样子石答应是做了替死鬼。”
“可……”棉雾还想说话。
温知许却道:“她是伸了手,但是却不是对着通常在。”
那日走在游廊上的时候石答应又溜到了她身后,周围的人都去看桃花去了,唯独她没看,扭头正好对上石答应伸出手。
“那是对着谁?”
温知许淡淡道:“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