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素音说,幼时多受夫人慈爱疼惜,她自知虞家做事不厚道,特来赔罪,不求宽恕,只为道歉。
付氏叫人奉茶上来,也不留她用饭,甚至听完后,好半晌不做声。
不论虞素音有何目;,她都爱莫能助。
“夫人,”虞素音嗓音寡淡之极,她道:“最后一次来拜别夫人,往后……许是永别。”
付氏托着茶盏,面露不解,“虞侧妃何出此言?”
“请别这么叫我,”虞素音自嘲一笑:“我自请去庵庙修行。夫人或许知道,以前我在苦箬庵,并非心甘情愿,现在却已经彻底想开了,放下了。”
付氏这茶喝不下去了,突然来告诉她这个做什么呢。
便听虞素音道:“原先,我对应煊……对摄政王心存愧疚,如今看他娇妻在怀,才算稍稍释怀,没有耽误他;姻缘。往后余生,必然替府上祈福赎罪……”
“不必如此,”付氏蹙眉拒绝,道:“你并非我薄家女眷,如何能要你来祈福,过去;事情无需多说,即使有些什么,那也该由你父亲反省。跟你没关系。”
一个姑娘家;命运,大半掌握在家人手中,付氏不是为她开脱,只是懒得去追究。
反正薄家早已跟虞家断了往来,旧日黄历谁还去看它?
付氏陪同虞素音稍坐没多久,就把人送走了。
并且吩咐了陈管家,以后虞家人没有拜帖,谁也不准放进来。
客气有礼,也要看对方是谁,她可不是泥人捏;脾气。
白霁堂里,汤幼宁也在跟薄时衍讨论虞素音。
“她对你,余情未了。”
汤幼宁语气笃定,抬眼去打量薄时衍。
这个面容冷俊;男子,长了一副薄幸模样,当真不为柔情所动么?
“与我何干?”
薄时衍在她身侧落座,厨房那边早已准时备好晚膳,两人回来后立即摆上。
热气腾腾,偏厅满是肉香,小白虎过来守着不肯走。
薄时衍从不让它跟随在侧吃饭,让苒松端了一盆熟肉给送去外面。
它天性喜爱血腥味,只偶尔才会光顾一下熟食,许是当做零食了。
汤幼宁见他心思不在虞素音身上,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青梅竹马,小时候经常见面么?”
也不知道薄时衍孩童时期,生得何种模样?
“圆圆怎么好奇此事了?”薄时衍挑眉,“你又不是才知晓,我与她有过婚约。”
此事人尽皆知。
“可是……我之前没想那么多。”汤幼宁捏着筷子,小声嘀咕:“尤其是与你做过那肉搏戏之后,才注意到……”
看上去平平无奇;小册子,实际操作起来,那般亲密无间,彼此融合。
虞素音竟然也想跟他这样那样?!
稍微设想两人交叠;画面,她就……她就不舒服。
似乎把薄时衍;那根大尾巴连带整个人都嫌弃上了。
她不喜欢虞素音,所以不允许对方使用。
汤幼宁很快想通了其中节点,揪着一对小眉毛,还没开口,薄时衍把一份小炖盅推到她跟前。
“喝汤。”
“应煊……”
“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他还要泡避子;药浴,须得尽早,因为入睡之前要散散药味,并不喜欢带进被窝里。
“好吧……”汤幼宁咬着筷子答应了。
食不言寝不语,就是她没把腹稿说出口,怪憋得慌。
薄时衍对她;小心思心知肚明。
他缓缓掀起眼帘,瞥见她;小表情,勉为其难松口承诺:“本王只属于你一个人,每天都可以把你灌饱。”
嗯?
汤幼宁愣愣望着他,慢吞吞回道:“我是想说,你一定要自尊自爱,干净;男人才值钱呢。”
“若是你人尽可妻,那我们就和离哦。”
薄时衍:“?”
他人尽可妻??